正文 第二十一章 真相背後

司馬文輝到了自己的書房,打開水漣漪的手機,迅速查看了裡面的信息,並迅速聯繫了童子義,他主要問了問童子義,經法醫鑒定,喬向東是否是真的死於自殺。

童子義在電話里說,已經得到確認,排除了他殺的任何可能。

司馬文輝說:「那好,我知道了,有情況再聯繫。」說完,他匆匆掛斷電話,走出書房,越過客廳,來到院子里,笑著把手機還給水漣漪,「好了,用完了,沒耽擱你事吧?」司馬文輝關心道。

「沒呢,司馬老師咋突然這麼客氣了。」水漣漪燦爛一笑,「那我走了,真的要走了。」

「好,我送你。」司馬文輝一把拖起水漣漪的大皮箱,「要不,我開車送你一程?你拖著個箱子也怪累的,等搭上計程車,還要走一段路呢。」

「不用了,沒事的,不麻煩您了。」水漣漪極力主張自己拖著箱子去搭車。

「那好,那我就不送了。」司馬文輝把箱子還給水漣漪,看著她拖著走出古宅。

水漣漪剛走不久,司馬文秀從後院跑過來,一臉著急:「哥,雲天不見了,我打他手機,始終無人接。」

「可能手機剛好沒電了,別急,再等等。」司馬文輝安慰妹妹,腦海里掠過一個錯綜複雜的念頭。他激靈靈周身一顫,想到了「日本……日本……」這些關鍵詞,也暗怪自己忽略了凡小說其結尾必然出人意料,那麼,生活中的很多事也有可能會是這樣。

「可我連續打了兩個小時了,始終無人接聽,他從來沒有這樣過啊。」司馬文秀氣惱,「難道他突然回日本了?要是這樣,他這種不辭而別可是得罪我了,我抓住他,絕不輕饒!」司馬文秀氣得要摔手機。她懇求司馬文輝,「哥,你說我該怎麼辦呀?!難道雲天也被人殺了?」司馬文秀開始胡思亂想,疑神疑鬼。

司馬文輝凝眉,沉默不語,大腦里快速計算,計算著最近所發生的一切。

「你們都不管我,我開車自己找去。」司馬文秀賭氣,開車走了。

看著妹妹開車漸漸駛出古宅,司馬文輝立即跑回書房給童子義打了一個電話。童子義在電話那邊說:「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做完這一切,司馬文輝坐到沙發上,長舒了一口氣,接下來,也許就是等待最後的驗證了,至於結果和答案,他很自信自己的推斷。他深刻明白,自己若不是一個寫推理小說的,恐怕即使再怎麼苦思冥想,也很難把這深深淺淺、錯綜複雜、似疑非疑的情節組合起來。這或許就是偶然來自必然吧。看來,小說中的邏輯完全可以應用到生活中。

次日上午9時,東興機場,一架班機即將飛往日本東京。

大廳里,出現了水漣漪的身影。

在最後的一瞬,水漣漪被兩個安檢民警攔下了,與此同時,還攔下了一個和她在一起的男子,而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司馬文秀的男朋友——楚雲天。隨後,兩民警把二人移交給了早就等候在安檢值班室里的童子義和梁雅楠。

把兩人帶回局裡,童子義暗暗佩服司馬文輝的推斷,沒想到水漣漪果真是和楚雲天在一起。下面,就是驗證司馬文輝的下一個判斷了。

半小時後,司馬文輝開車趕了過來,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他的妹妹司馬文秀。

一進來,司馬文秀一眼看見正低頭蹲在牆角的楚雲天,她撲過去,一把抓起楚雲天的頭髮:「雲天,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倆怎麼在一起?!你不會告訴我,這完全是巧合吧?你知道嗎,我很氣憤!如果你們倆真是一對狗男女,那你可真夠卑鄙無恥的!」

「文秀,原諒哥好為人師,讓我先演說一下。」司馬文輝表情苦澀,注視著縮頭不語的楚雲天,「文秀,事實上,楚雲天從來沒愛過你,他也不會愛你,因為他只愛水漣漪和無窮無盡的金錢,他們倆才是天生的一對,都對金錢充滿了極其貪婪的慾望,儘管他們表面漂亮、善良、溫柔、帥氣、洒脫,但他們骨子裡豬狗不如,骯髒無比,如果說顧小溪只是因為想獲得一大筆財寶而走向殺人,最終毀了自己,那麼,他們兩個,比顧小溪更可恨、可惡十倍!」司馬文輝憤憤然,握起了拳頭。

「司馬,別生氣,慢慢說。」童子義走過來輕輕拍了拍司馬文輝的肩,「把這裡面的一切根據你的推理都告訴我們。」

「嗯。」司馬文輝點點頭,強烈抑制自己的憤怒。

司馬文秀急迫道:「哥,你說的這一圈把我給繞糊塗了,你既然早看出什麼,那為何不早告訴我,害得我這麼慘!」

「no!我沒有早看出來,我也是直到昨天才突然恍然大悟,確切說,是聯想,是通過聯想把最近所發生的一切聯繫起來才明白的。」司馬文輝咬咬下唇,沒想到結局竟會是這樣殘忍,真是一種諷刺,是妹妹引狼入室,還是自己?自己還製造什麼緋聞,真好笑,真悲哀!

童子義倒了一杯茶遞給司馬文輝:「司馬,你好好幫我們分析和推理一下,以便我們儘快找出證據,你也知道,如果拿不出強有力的證據,我們僅憑推理,是不能扣押他們的。」童子義表情局促,露出一分著急。同樣,在他身後,梁雅楠也是在焦急中期待司馬文輝的精彩推理趕快上場,這或許是一場好戲,一場善與惡的對決!

「好的,我明白。」司馬文輝接過茶喝了幾口,沖童子義一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隨即,他把目光轉向楚雲天,「那我就根據我的推理來說說你的罪惡,如果說錯了,還請智謀高深的楚先生和水小姐,多多批評,多多指教。」司馬文輝話語挑釁、諷刺、挖苦。其實,只有他明白,他是在故意激怒楚雲天和水漣漪,讓他們從心底里先亂,然後他出其不意,一語擊中要害,讓他們慌亂中露出馬腳。

果然,司馬文輝的話刺激了水漣漪,她臉一紅,直視著司馬文輝:「司馬先生,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說什麼,更不明白你這是要和警察演一出什麼樣的戲。」

「好,說得好,不愧是一個善於經營陰謀的女子。」司馬文輝提高嗓門,「水漣漪,我奉勸你別再演戲了!你即使再狡猾,也難逃法律的制裁!」司馬文輝走近水漣漪,「如果我推斷沒錯,事實上,顧小溪真的只是一個該探寶計畫的執行者,是人性的貪婪和對金錢的慾望害了她,她一次次殺人,驗證了她的瘋狂,也驗證了你們這幾個人的可惡!而這一次次血淋淋的殘忍的畫面,都源於你這個蛇蠍女人的罪惡陰謀,你才是這一系列事件的總導演!你才是喬向東的情人!喬向東之所以配合你走向這種殘忍的犯罪,完全是因為他對你深深的迷戀和你高超的誘惑手腕!這一點,從你們那張在北海道的合影,我就隱約看出來了。」

「住口!你血口噴人!」水漣漪一甩長發,激動不已,「我不是喬向東的情人,我們沒有那種關係,我沒有殺人,也沒有犯罪,我是清白的,清清白白!司馬,一直以來,我都非常尊敬你,我不希望你良好的形象在我的心目中瞬間垮掉!」

「聰明,狡辯!十足的狡辯!」司馬文輝用力拍拍巴掌,「我問你,喬向東在自殺之前,你有沒有給他打過電話?!」

「我……我……沒有。」水漣漪明顯開始底氣不足。

「撒謊!」司馬文輝咆哮,「昨天我故意借用你的手機,已從裡面清清楚楚地看到,在喬向東自殺之前,你曾給他打過一個電話。」司馬文輝嘲諷,「沒想到你這樣一個善於陰謀的女子,也忘了抹去這些痕迹的細節,這就叫,百密一疏,犯罪者終難逃出自己給自己挖的陷阱。不過,即使你抹去了痕迹,只要我和童子義懷疑了,你們的通話記錄,只要到電信部門一查就是。有時,用證據說話,我們往往先擱一擱,目的是讓你們這種人的醜態先展示一下,過後,好讓你們在羞愧中深刻反省和懺悔自己!」

「是,我是曾給喬向東打過電話,可他是我老闆,我隨時都可以給他打電話彙報一下我的工作,這難道有錯?再說,即使那個時刻我剛好給他打過一個電話,可這又能說明什麼?犯罪與沒犯罪,難道就因為這樣一個巧合而決定?」水漣漪鎮定自若,反駁司馬文輝。

「妙!真會為自己開脫。」司馬文輝化解水漣漪的反駁,「從邏輯上講,你的話確實很有道理,但你忘了,作為一個從沒有患過精神病的人來說,他會在與自己的女下屬通完電話以後就立刻自殺嗎?當然,這種巧合不是沒有,但從那張合影看,你們的關係極其親密,這足以證明,這個電話的重要性和與喬向東自殺的關聯性。」司馬文輝自信自己的推斷。

「司馬,你是不是推理小說寫多了,總喜歡這樣胡亂推理別人!」水漣漪怒目而視!

大家注視著司馬文輝,看他下一步。

牆上,一個攝像頭把這一切都記錄了下來。

「哈哈,好笑,真是好笑。」司馬文輝不懼水漣漪,「你雖然有些陰謀的頭腦,但你自始至終都忽略了一個問題,任何一個故事都有它的邏輯性,絕不會無緣無由!」

「好,算你狠!我說不過你,你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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