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千里追兇

劉天龍知道陳虎、張劍他們到山西去了,對那邊的事進行了安排。洪大鋮將李志成從那個黑煤窯轉移到另外一個黑煤窯,逼問他說:「我不是叫你別往家裡打電話嗎?現在可好,金凰公安追查來了,把你抓回去你可就沒命了。你快告訴我,你是用誰的手機打的,讓他將手機號碼換掉,以免公安順藤摸瓜找上門來。」

李志成在電話中知道了家裡的情況,心裡有了些底,他知道現在自己最害怕的不是公安,而是眼前的這些人,這些人隨時要自己的命,如果自己一旦說出來,他們肯定會殺他滅口。於是說:「是一個礦友的,他是四川人,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給家裡報平安後見我怎麼不打電話回家,我就說自己沒手機,他就把手機給我打了個電話。」

洪大鋮問道:「號碼是多少?」

李志成說:「我怎麼知道,我只知道撥通自己家裡的號碼,你如果借別人的手機打電話,還會問別人的手機號碼嗎?」

洪大鋮一想也對,於是將李志成嚴密看管,只等劉天龍來指令後行事。

劉天龍知道洪大鋮沒問出結果後,心裡十分生氣,打電話給賈海波說:「老小,有件棘手的事又要麻煩你出手了。」

賈海波來到劉天龍那,劉天龍讓他到電信局弄清打來的那個電話號碼是多少,要搶在公安之前搞定此事。

賈海波馬上打電話給電信局一個關係要好的朋友,那朋友為難地說:「賈哥,公安局已經打了招呼,什麼人來問都不能說,我只有對不起哥哥了。」

劉天龍說:「這種方法我也試過,不行,看來你只有從你老爸那偷份政法委的介紹信,拿著介紹信去他們就會提供。你知道怎麼做的。」

賈海波說:「看來也只有這樣了。」

賈海波趕到政法委辦公樓,對值班的人說:「我爸讓我到他辦公室拿份材料,我走得匆忙,忘記從他那拿鑰匙,你們給開一下門。」

值班的人見他是賈書記的寶貝兒子,連忙打開了門,賈海波在桌上翻找半天,終於找到一張蓋了章的介紹信,他如獲至寶,連忙填寫上因工作需要,來調取ⅹⅹ電話號碼的通話記錄,拿到電信局一個偏僻的營業網點,將介紹信一出示,那個營業員二話不說就將通話記錄列印出來。

賈海波連忙將介紹信收回,拿著通話記錄跑了。那個營業員喊他讓他將介紹信留下來,他三步並做兩步跑了出去,那營業員嘀咕說:「這個人真奇怪,什麼事這樣急?也不知出了什麼事?」

賈海波上了自己的車,找到26號晚上7點多的通話記錄,果然找到那個打進來的外地號碼,然後將這個號碼用簡訊息告訴了劉天龍。

劉天龍又將這個號碼轉發給洪大鋮,洪大鋮跑到山西運城電信營業廳,對服務員說:「我的手機丟了,這是我的手機號碼,你們幫我查查卡上面還有多少錢?」

服務員點擊進入了網路,看了一下說:「是徐建國先生嗎?你這卡上面只有三十塊錢。」

洪大鋮連忙答應「是」,一邊說:「不對吧,我朋友上個月幫我交了五百塊,也沒打多少電話啊,你讓我看看。」說完,伸過頭去看電腦顯示屏,只見屏幕上顯示:「徐建國,山西運城青年巷58號。」

營業員見他看得仔細,又見他臉上有一條很深的刀疤,對他起了疑,說:「先生,這個徐建國不是你吧,請您將身份證給我核對一下。」

洪大鋮說:「我的身份證與手機一起丟了。」說完轉身就走了。

洪大鋮馬不停蹄地趕到青年巷58號,這裡是一家手機小賣店,他裝做買手機,在店裡梭巡。他看到店裡的營業執照上載明:個體業主徐建國,心下大喜。他知道那種號碼是神州行卡,只要交30元卡費預存20元話費就可以入網,不需要登記購卡人的姓名地址。為了證實自己的判斷,他對營業員說:「我上次在你這買了一張50元的神州行卡,只打了幾次就連手機一起丟了,你這還有沒有這種卡?」

營業員說:「有啊,這些都是,你隨便挑。」

洪大鋮花50元挑了一張卡,營業員連登記的事提都沒提。

洪大鋮放心地離開了,來到當初李志成所在的黑煤窯,他撥通了這個號碼,對方說:「你是哪位?」

洪大鋮說:「我叫魏得勝,我在礦門口等您,找您有件事。」

對方說:「什麼事,電話里說不行嗎?」

洪大鋮說:「很重要的事,電話里說不清楚,你快點來,超過半個小時,我就走了。」

二十分鐘後,一個頭戴礦燈年約四十來歲的男子向刀疤走了過來,遠遠地沖著刀疤說:「是你給我打電話的吧,有什麼事快說,馬上輪我的班了。」

洪大鋮說:「你叫什麼名字?可認識一個叫李志成的人,是南方口音。」

那人說:「我說你個人,我干吧要告訴你?」

洪大鋮臉色鐵青:「我看你還是老實告訴我,免得你魏爺不高興,叫你立馬見閻王。」一邊說著,一邊撩起棉襖,腰間霍然別著一把鋼刀。

那人看見了,嚇得一哆嗦,忙說:「我叫何有根,你是說大老李嗎?我不知道他名字,他曾經和我一個班,現在不知什麼原因不辭而別了。」

洪大鋮掏出一盒煙,遞了一支給何有根,幫他點上,然後自己點上,繼續問道:「是你三十晚上將手機給大老李打了個電話嗎?」

何有根說:「是啊,我給家裡打電話,大老李就在一邊盯著看,我問他為什麼不打,他說沒手機,我就將手機給他打了,魏爺,這難道做錯了?」

洪大鋮點了點頭,將購買的手機卡遞給他,說:「將這個卡換上,你的卡給我。」

那個人不解地說:「為什麼?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啊?」

洪大鋮惡狠狠地說:「你惹了大禍了,你要想活命的話,就乖乖地聽我的話。你想我既然找到你,就隨時能要你的命。」

何有根一聽這話,嚇得兩腿酸軟,他在家中可是獨苗,父母就生了他這麼一個帶把的,取名「有根」,然而到了他這一代,卻連生三胎女兒,他還想生兒子傳香火呢。他不情願地拿出手機,刀疤一把奪過來,將卡從他手機拿下,換上新的卡。然後將舊卡撇斷,丟在地上又用腳踩了踩,直到碎得不成樣子才罷休。

何有根說:「幹嗎好好地要將它碾碎?」

洪大鋮瞪了他一眼說:「你怎麼那麼多屁話?識相的少管閑事。今天的事就當從來沒有發生,你可記住了?如果你敢在外面亂說,我會找到你將你碎屍萬斷。」

何有根見他長相兇惡,說話的口氣兇巴巴的,兩腿抖得更厲害了,連忙說:「魏爺,我保證,我沒見過您,也不會亂說。」

洪大鋮見這個人膽小怕事,就對他說:「你可以走了,這顆人頭暫且還寄放在你項上,等我發現是從你這走漏了風聲,我再來取走。」

他目送這個怯懦的男人離開,突然有了想笑的感覺。「魏得勝」,自己不知一下子想到這個名字,這可是毛主席他老人家在胡宗南進攻延安時給臨時中央取的代號,果然一舉得勝。現在自己也算旗開得勝了。

劉天龍知道了這些情況,心中的一顆石頭終於落了地。

張劍離家的日子,姚琴就上網打發時光。一天她在金凰聊天室與一個網友聊天時說到自己的丈夫是刑警時,那人說:「你怎麼嫁給刑警呀?嫁給刑警就等於嫁給了自己。」這話讓她印象深刻,也深有體會。

張劍自多到刑警隊工作以來,家對他來說只是旅館,有時是兩三天才回來一次,這一次出差十多天了還沒回來。打電話也不能問,說是什麼辦案的規定,可姚琴能怨誰呢?這是自己當初的選擇,既然選擇了就不要後悔。有時她偶爾沖著電話抱怨說:「你要知道你不只是工作一件事,你還有家,還有我,我需要你。」

可張劍遠在千里之外,對妻子的怨言只有好言相勸:「對不起,我儘快忙完這邊的事就回家陪你。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再說陳局他們也和我一起忙工作,你要理解啊,好了,聽話,我們又要出發了,回頭我再打給你。」

姚琴破泣而笑:「我就怕你忘了我,提醒你一下。」

劉天龍知道張劍出差在外,他的年輕小嬌妻一定在家寂寞守望,心想此時不趁虛而入更待何時。於是,打了電話給史本善:「史哥,把姚琴的qq號碼告訴我。」

「怎麼,你要跟她搞網聊?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人家可是中文系的高材生,就憑你肚裡的那點墨水,還能將她聊上鉤?」史本善見劉天龍要用這種方式來達到目的感到好笑,不無揶揄地說。

劉天龍說:「你別笑我,你告訴我她qq號就行了。」

史本善當然知道姚琴的qq號,每次姚琴編輯的稿子要經過他審核,就從qq上傳過來,史本善修改後再從qq上傳回去,所以對她的qq號那是爛熟於心,毫不遲疑地報了一串數字。

電話那頭劉天龍興奮說了聲「謝謝」就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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