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大乘禪宗 第九章 八面威風

花榮眉宇飛揚,眼若流星,身材頎長,白袍銀甲,持槍縱馬而來自有一股威鎮三軍的英勇氣概,這是真正縱橫沙場的將軍才有的風姿,可不是修真高手能扮得出來的,便連敵軍也在暗暗喝彩。

黑甲將領也暗吃了一驚,他竟然看不出來人的深淺!他也躍上馬背向花榮迎去,仗著馬快和衝擊力以增加威勢。

僅是一黑一白兩騎在曠野中往中間沖,卻有千傾巨浪相撞的氣勢。

楊國忠臉色微變,轉頭問身後的眾侍衛:「此人是誰?」

眾侍衛都搖頭,以前花榮是虛體狀態,又很少沖在前面,見過他的人本來就不多,更沒有一個人想得到靈體也能變成肉身。再加上衣甲武器一裝扮,十足就是一個軍官,這種氣質可不是一天兩天能培養出來的,幾乎人人都以為他是真的將官。

「殺!」黑甲將領大吼一聲,如憑空炸響了個焦雷,刀光如瀑,似撕裂了虛空一般往花榮斬去。

花榮長槍一抖,向他的刀迎去,看似硬接,角度卻拿捏得正好,是以斜向力迎擊。李飛此時靈體之強悍,靈炁之精純非同小可,便是與人仙級的高手都能硬碰上幾招,這人雖然也是高手,與他相比卻還差了一截。

火花一閃,兵器撞響的聲音還沒有傳出,大刀已經震歪一邊,花榮的長槍卻猛地一抖,去勢不停扎向黑甲將領的胸口,並且變成了五道槍芒。

黑甲將領修為雖高,刀法卻不擅長,之前全憑功力深厚,速度奇快取勝。這下力不能勝,刀又被震偏空門大開,根本無法擋格,唯有向後急倒。然而閃避的速度卻遠沒有長槍刺過來的速度快,五道槍芒都落在他胸口處。

這時又是一道白光閃現,將五道槍芒全部擋住。

但李飛靈體已經注入到花榮體內,靈炁是何等強悍?白光雖然擋住槍芒,卻受不住這樣的巨力,「轟」的一聲,方圓數百米內的草皮和黃沙都炸散開,炸響聲中黑甲將領全身鎧甲散裂,筋骨斷成了不知多少截,連人帶馬向後震飛出去。

花榮離鞍飛起,手中長槍閃電般刺出,一槍貫入敵人心臟處,黑甲將領身受重傷,法寶也已經損毀,哪裡還有抵抗之力?跌飛十幾米外,只剩下抽搐和噴血的機會了。

發出白光的是一塊玉佩,也已經碎了,護體法寶雖然能護身,卻也護不住絕對強勢的一擊!

花榮在空中一翻身,又落回馬背上,那匹馬瞪著驚恐的眼睛,還沒從剛才躍下的驚恐中回過神來。

無相城、大公帝國、大乘禪宗和道教各派都傻了眼,沒有一個人能說得出話來。如此強悍的玄甲鐵貅將領,居然一個照面就被殺了,幾乎都有人都在想一個問題:「這個英俊的武將是誰?」

李飛在花榮身上望向楊國忠,暗自計算著能不能一口氣衝殺過去,直接把楊國忠斃了。擒賊先擒王,殺了楊國忠,道門各派就沒有借口出手了,無相城有一萬多精銳兵馬,兩千多特種兵,未必就怕了五千玄甲鐵貅。

況且楊國忠是他必殺的大仇人,就是冒些風險也要一試。

楊國忠與花榮對視了一眼,心裡一咯噔,那匹白馬也沒有調頭,立即便倒退著往後,數十個玄甲護衛立即涌到前面護著。

看來目前沒有機會了,花榮耍了個極為瀟洒的槍花,槍尖指向敵人,喝道:「誰敢與我一戰?」

無相城內這時才發出排山倒海般的叫好聲,五千玄甲鐵貅則有些喪氣,道門各派有些騷動,議論紛紛,想不明白哪裡跑出一個這樣的高手來了?

花榮絕對不是和尚扮成的,要有這樣的威風和殺氣,那也不叫和尚了;他更沒使出半點大乘禪宗的功夫,所以楊國忠無話可說,道門眾人也無話可說,作弊的是自己一方,被人秒殺了有什麼好說?

楊國忠微勾了勾中指,護衛中有一人躍了出來,也是全身黑甲,連臉都遮住,一手持玄鐵盾,一手持玄鐵刀,足不沾塵地向花榮奔去。

花榮不等他靠近,腳在馬背上一點便衝天飛起足有二十米高,長槍幻化出千百道寒光罩下,槍刃映著月光,恰似梨花萬朵,暴雨傾盆。正宗的馬上槍法和超絕的功力完美結合,也是力量與速度的完美結合,於是形成了這令人驚艷又致命的「暴雨梨花槍」!

那人修為雖然高,卻要掩飾自己的武藝,使的又是不順手的兵器,一時有些手忙腳亂,不知該如何招架,只能以玄鐵盾往上方急擋。

可是真正的槍法卻不僅是直刺、直掃的簡單招式,還有抽、打、挑、抹、盪、抖等技巧,只是普通人抖不開鐵槍,木柄槍又容易被人砍斷,所以難以大放異彩。而此時鋼槍在花榮手中卻比白楊木的杆子彈性還要好,抖起無數槍影,令人眼花寥亂,一紮不中立即撥打,把敵人連人帶盾挑了起來。

那個玄甲護衛真的有些懵了,在這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中,就像是空有一身力氣卻沒有學過格鬥招式的莽漢一般,只知以盾和刀亂擋,可是他又哪裡能擋得住李飛與花榮合體後的神力?一槍如靈蛇般彎著刺來,繞過玄鐵盾扎入了他胸口,狂暴的靈炁瞬間便把他所有內臟都震碎了。

又是一個照命斃敵!

花榮將屍體挑飛出去,兜馬走了一個小圈,昂然而立:「就這樣的爛刀法也敢上陣來出醜,簡直就是丟武官的臉,還有人敢與我一戰么?」

楊國忠臉色鐵青,一時不知哪個手下能與這樣的人匹敵。他沒有說話所以也沒人敢應戰,別人可以不清楚,這些假軍官可清楚得很,剛才被殺的人哪裡是什麼普通將領了?這個已經是喬裝的人中算是頂兒尖的了!

花榮此時雖然強,卻也還沒強到都能一招就敗他們的地步,但先聲奪人,又仗著有正宗的馬上功夫和無堅不摧的靈炁,那些束手束腳不敢顯露真功夫的人便顯得不甚一擊了。

「既然沒人敢應戰,我便走了,免得兄弟們說我搶光了風頭。」花榮說著轉過馬頭,大搖大擺地往回去。

有個將領實在是受不了他這樣囂張,將手中長槍擲出,向他後背擲去。

長槍去勢如電,破空尖嘯刺耳,花榮迅速取弓搭箭,就像是後面長了眼睛一樣,看也不看便回手一箭射來,「當」的一聲,正射在槍刃上,箭與槍同時落地。

這一箭的準頭且不說了,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來,而能夠以一支小小的羽箭,射落拋擲而來的長槍,這樣的力道也太可怕了!

無相城內又暴發出海嘯般的歡呼聲,一聲高過一聲,而城外的黑甲鐵騎則完全失去了之前的氣焰。楊國忠的鼻子都快氣歪了,怎麼可能除了李飛之外,還有這樣不可思議的箭法?無相城怎會有這樣的人存在?但這人明明不是李飛,弓也不是震天弓。

花榮騎馬到了城下,飛身躍起,腳尖在城牆上稍點了幾下,便升上了城頭,對薛無雙略一躬身:「末將幸不辱命。」

薛無雙又驚又喜,但花榮是以他的屬下身份出戰的,所以也不好過份說什麼,只能說:「將軍辛苦了,請到後面休息。」

花榮走到後面,從雙槍將董平身邊走,在他肩上輕拍了一下,李飛的靈體便已神不知鬼不覺地轉移到了董平的身上。

董平走到前面,雙槍一合對薛無雙施禮道:「請城主准許末將出戰!」

薛無雙見又是李飛的跟幫,不由喜笑顏開,連連點頭:「有勞將軍了!」

董平也是跳下城來,正好騎在馬背上,毫不停留地向前沖了出去,雙鐵槍揮舞了一個花式:「哪個活得不耐煩的過來試試。」

楊國忠死沉著臉:「來將何人?無相城並沒有你這號人物!」

「你這個皇帝是怎麼當的,連爺爺的名號都沒有聽說過?」董平一臉不屑的模樣,往背後一扯,扯出一面長條黃旗來,上面鐵畫銀勾般寫著:英雄雙槍將,風流萬戶侯。

「誰?誰封你的萬戶侯……誰去把他斬了,朕便封他為萬戶侯!」楊國忠也氣瘋了,他就不信這個還像前面那個一樣厲害。

董平在此之前從來沒有露面過,更加沒有人能認得他了。

楊國忠的護衛隊中一人跳了出來,使一把短刀步行向董平衝去。他每一步踏出,附近地面的沙土都離地跳起,但卻並不飛揚,方圓數十米內的空氣都似乎凝固了,唯有他一個人能動——這個人是明宵宗的高手化裝的,唯有混元氣達到了先天境界才有這樣「凝氣如水」的能力。

兩人快速逼近,玄甲護衛飛躍上空,寶刀暴發出一團精芒向董平罩去。然而他的無窮威壓卻像是沒有任何作用,董平雙槍急出,瞬間連刺出七八槍,槍長刀短,玄甲護衛不但傷不到他,反而被迫改為守勢,手忙腳亂地亂擋。

凡能同時使雙槍的人,都必定力氣大、身手敏捷,招招搶攻,這一波攻擊不在花榮之下,而槍頭攻來的氣勁,便連先天境界的混元氣都擋不住,玄甲護衛硬接幾槍,雖然表面擋住,經脈卻已受了重創,整個人被拋向天空。

董平大喝一聲,從馬背上衝天躍起,又是雙槍狂刺,疾如閃電,追魂奪命!

玄甲護衛身上猛地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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