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高誠有些不太確定。他見過不少從高位跌落下來的男人，頹唐的樣子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但艾伯特不同，他的臉上充滿了鬥志，就像一個隨時準備上場的拳擊手。
——只是盆栽有些可笑。
「昨天晚上的事。」艾伯特說。
「那你打算怎麼辦？」艾瑪插口，「不會就這麼算了吧？」
艾伯特搖搖頭：「我們得救出凱倫。還有，哈迪斯必須死。」
「救出凱倫？」高誠幾乎笑出來，「實際上是後者，對嗎？你只想殺掉哈迪斯。凱倫的死活你根本不在乎。」
「你不明白——」
「我當時就明白了！」高誠打斷他。
艾伯特深深吸了口氣。他知道，自己無法再被對方信任了。說來好笑，居然是一個外人為了凱倫和自己翻臉。
這就是你應得的。艾伯特對自己說。但他必須說服對方，不管用什麼方式。
「隨便你怎麼看我。」艾伯特說，「但我們有共同的目標。戶隱、金蘋果、凱倫、哈迪斯，他們都在一個地方。」
高誠眯著眼睛：「我們算相互利用？」
「怎麼樣？」艾伯特看著他。
良久，高誠點頭：「說說你的想法。」
「我的影響力還在。」艾伯特鬆了口氣，「情報局並不是鐵板一塊。但我得承認，有很大一部分力量我無法調動了，我需要你們的幫助。我們得找到他們的藏身之處——宙斯真正的基地並不是那個地方。我肯定。」
「那該怎麼做？」
「我被停職了，表面上是因為辦事不利，造成混亂……但理由並不充分。」艾伯特說，「我猜有人不想讓我追查下去。」
「上面？」高誠朝上指了指。
「國防部有一位副部長。宙斯和他的關係很好，兩個人有經濟往來。也許他怕受到牽連，更有可能——」
「更有可能他知道那個基地……」高誠面色一變，「不好！」
艾伯特詫異地看著他。
「戶隱會殺了他！」高誠大聲說，「他不會放過這個人！他會解決一切後患！我們必須快點！」
艾伯特面色發白：「那個是國防部長——」
「你不了解戶隱！」高誠說，「他眼中沒有這個，只有殺或者不殺！懂嗎！」
「該死！」艾伯特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跳上停在一旁的汽車：「走吧，我帶你們去部長的官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