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愛,就一個字 Part 2 愛,就一個字第八章

小美的家到了,她家獨門獨院,附近沒有住家,樹木倒是挺多的,方便隱藏監視,蕭蘭草事先打聽過了,她父母這兩天出島去親戚家玩了,他想如果兇手有所行動的話,會選擇在晚上出現。

家裡只有一個房間亮著燈,看起來是卧室,兩人繞到卧室那邊,周圍都是樹叢,蕭蘭草取出事先帶的防蚊蟲叮咬的葯,把裸露在外的皮膚都擦了一遍,輪到蕭燃,蕭燃想自己擦,被他攔住了,幫蕭燃擦藥,笑咪咪地說:「這種事讓我來,偶爾我也該履行身為情人的義務。」

「你確定不是想趁機占我便宜?」

「說的就好像你不想被我佔便宜似的。」

蕭蘭草幫蕭燃擦著葯,順便對他動手動腳,房間裡面沒情況,蕭燃便任由他胡鬧,說:「以前局裡有個規定。同一科室里的人不能談戀愛,你知道嗎?」

「不知道,為什麼?」

「就因為你現在這樣。」

不安分的手鑽過衣服下襬,撫摸蕭燃的腹肌,被他按住了,說:「戀人一起出任務時很容易分神,為了防止意外狀況,就有了這個規定,我以前還覺得有點不近人情,現在明白這個規定是必要的。」

「我一直在留意那邊的情況的,你還真以為我精蟲上腦,忘了自己的任務?」

蕭燃個性古板正直,蕭蘭草逗弄他覺得一點都不好玩,他把手收了回去,找了個地方坐下,說:「那我們認真監視好了,免得出問題,我要被蕭科長罵。」

「看你說的,認識這麼久,我罵過你嗎?」

「不知道兇手會不會去菠蘿仔那邊,」蕭蘭草直接把蕭燃的話無視過去了,說:「不過他應該沒有那個膽子和能力去派出所殺人,所以我還是希望他今晚能在這裡出現。」

「我也希望他出現。」蕭燃說。

早點破案,他也不用擔心在出任務時總被情人騷擾了,說輕了蕭蘭草不在乎,說重了又怕影響感情,真是心累。

又過了一會兒,卧室的燈關掉了欠,監視任務變得很無聊,蕭蘭草沒多久就開始打哈欠,蕭燃讓他先睡,後半夜換自己。

蕭蘭草睡到半夜,起來替換蕭燃,蕭燃睡下後,他靠在樹上盯著前面的房子,這一盯就是到天亮。

早上蕭燃醒了,周圍靜悄悄的,蕭蘭草拿著小鏡子照自己,說:「放心,我照鏡子不妨礙監視的,這一晚上,有兩隻野兔一隻山雞還有一隻野貓經過,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看來兇手比他們想的要沉得住氣。

蕭燃心裡琢磨著下一步應對的方案,蕭蘭草突然啊了一聲,站起來。他還以為有情況,急忙看向對面,誰知蕭蘭草接著說:「糟糕,熬了一晚上,果然對皮膚不好,蕭燃,你看我的眼角是不是多了條皺紋?」

他把蕭燃拉近,讓他看自己的眼睛,晨光穿過樹葉照過來,亮亮的浮在臉上,蕭燃仔細看了半天都沒看到那所謂的皺紋,他又不敢說實話,便道:「看起來是有點乾燥,回去補補水就好了。」

「幸好我有先見之明,帶了好多面膜來。」

正說著,小美家的房門開了,她穿著制服走出來,看樣子是要去上斑,她的精神狀況不是很好,雖然化了妝,但還是蓋不住黑眼圈,蕭蘭草心想他散播出去的流言對小美見效了。

等她走遠了,蕭蘭草和蕭燃跟了上去,就見她走走停停,半路還拐去了小路上,那條路經過派出所,蕭蘭草說:「「我覺得還可以再給她下一劑重葯。」

「那我先跟著她回飯店,你去派出所和菠蘿仔會合,看他那邊有沒有情況。」

蕭燃說,蕭蘭草同意了,兩人半路分開,蕭蘭草來到派出所,甘鳳池藏在附近的草叢中監視,看到他來,打電話把他叫了過去。

甘鳳池沒有蕭蘭草想得周到,他沒帶防蚊葯,臉上被叮了好幾個包,一邊搔癢養,一邊彙報工作,說待了一夜,除了看到田所長帶宵夜給小鹿外,沒人接近派出所。

這個結果在蕭蘭草的意料之中,看看屬下狼狽的模樣,他沒好意思把實話說出來,向甘鳳池道了謝,說:「你回去吧,我那邊有止癢葯,你去跟蕭燃要。」

「那你呢?」

「我去看看小鹿的情況,也許他想通了,會對坦白交代呢。」

蕭蘭草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小鹿在派出所待了一夜,態度更強硬了,不管蕭蘭草怎麼問他,他的反應都是聽而不聞視而不見。

蕭蘭草本來有一套準備好的說辭,可惜都沒派上用場,田所長一大早就來了,指使他干這干那,就是不讓他接近小鹿。

蕭蘭草現在的職位比田所長低,所以所長說什麼他就得做什麼,把派出所的雜事都做了,等他做完,田所長又說最近小島上治安不太好,讓他去巡邏,把他趕了出來。

這明明是找借口讓他沒機會審問小鹿,蕭蘭草明白田所長的心思,也不點破,他出去巡邏,順便吃早餐。

這個時間段路邊攤都開張了,不過有了昨晚的經驗,蕭蘭草沒去討嫌,他直接回了飯店,先去客房。

蕭燃不在他的房間,蕭蘭草掏鑰匙開了門,剛進去就看到地上有張紙,他關上門,拿起紙。

白紙對摺,展開後上面寫了兩行字,字跡蒼勁挺拔,看著那些字,蕭蘭草的眉頭皺了起來,打電話給老白。

「科長,有新發現嗎?」

電話一接通,老白就問,蕭蘭草說:「沒有,不過我想你幫我重新調查一個人。」

蕭蘭草交代完任務,又打給蕭燃,蕭燃沒接電話,過了一會兒,電話打過來,蕭燃說他和甘鳳池一起去找尤錢了,想通過他打聽楊先生和陳先生。

蕭蘭草知道蕭燃對這兩個人抱有懷疑,叮囑他小心,蕭燃說自己會注意的,又說有甘鳳池在,尤錢對他的態度還算好,他找了個對油畫臧興趣的借口,說想和那兩位先生聊天,尤錢就爽快地帶他去了,剛才他們正在談價錢。

聰到這裡,蕭蘭草忍不住問:「你不會是打算花錢買情敵的畫吧?」

「一,他不是情敵,二,如果真要花錢,你掏。」

「為什麼是我?」

「因為是我說的。」

反正某人在吃醋就是了,蕭蘭草忍著笑說:「好好好,我掏就我掏,不過你把他們拉到一起,不怕他們再打架?」

「沒有,陳先生恢複正常了,他居然還對尤錢的畫威興趣,要買,我就故意說我打算買那幅,陳先生就選了另外一幅。」

「聽起來他執著的不是那幅畫。」

「對,所以我想再接觸下看看,先這樣。」

其他人還在陳先生的房問聊天,蕭燃怕他們懷疑,和蕭蘭草簡單聊完就掛了電話,蕭蘭草將那封塞在房間里的信收好,去樓下餐廳吃早餐。

餐廳里人不多,蕭蘭草選了個靠近角落的位子,也是湊巧,上餐的服務生正是小美,她發現是蕭蘭草,把早餐匆匆放下就要走。

蕭蘭草叫住了她,問:「妳真的沒看到是誰打了王偉嗎?」

小美轉身回來,壓低聲音對他說:「你不要在這裡問好嗎?大家不知道我和他的事,再鬧下去,我就沒法在這裡做了。」

「如果查不出兇手,小鹿就要被定罪了,難道妳和王偉的關係比他被定罪更重要?」

小美語塞了,眼神恍惚,沒有說話,蕭蘭草又說:「這種案子可大可小,但如果真判有罪,案底會跟他一輩子的。」

「可王偉都說他是自己撞到頭的,跟小鹿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就照他說的做筆錄,小鹿不就沒事了嗎?為什麼你就不肯放過他?」

「不放過他的不是我,是法律,我是警察,有人撒謊,我就要調查清楚,不能因為當事人想私了就睜隻眼閉隻眼讓它過去,那樣只能鑄成更大的錯。」

小美臉色變了,張張嘴正要反駁,朱珍珍和王偉走進來,朱珍珍看到小美,突然衝上來,二話沒說就給了她一巴掌。她的動作太快了,蕭蘭草沒來得及阻止,她還要打第二掌,蕭蘭草上前擋住,朱珍珍打不到人,沖著小美叫道:「我都知道了,都是妳這狐狸精的錯,想句引我老公,想都別想!」

王偉也嚇到了,過來拉朱珍珍,其他服務生聽到爭吵,也趕了過來。

老闆娘拉住朱珍珍勸說,她氣不過,抽泣說:「本來我們是來旅遊慶祝的,都因為她,我老公才被打了,他還不敢告訴我,說是自己撞的,我就覺得不對嘛,自己撞的怎麼能撞到後腦杓呢?你說,你是不是喜歡她?」

「怎麼會呢,是她硬要約我,我一時心軟,就……」

看事情鬧大了,王偉直接把罪名都推到了小美身上,蕭蘭草看他們的態度和對話,大致猜到了王偉的想法——小鹿被關起來了,這事越鬧越大,王偉怕遮掩不住,索性就向妻子和盤托出,不過他說的肯定都是對自己有利的一面,所以在朱珍珍眼中,小美才是罪魁禍首,是小三可以人人喊打。

朱珍珍越罵越厲害,還說戒指被偷是小美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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