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愛,就一個字 Part 2 愛,就一個字第四章

兩人來到蕭蘭草說的民俗歷史館,它的建築外觀和派出所有點像,不過要陳舊一些,房子附近有幾棵棕櫚樹,綠蔭遮蔽,雖然是炎炎夏季,這裡還是給人清涼的感覺。

走近了,蕭燃聞到花香,房子旁邊有個小花壇,小薇蹲在花草叢中說話,聽到腳步聲,她站了起來。

「小薇,妳在跟誰說話?」蕭蘭草問,小薇指指柵欄上一隻七彩斑斕的鳥,像是先前他在飯店見過的那隻。

小鳥搧搧翅膀飛走了,小薇叫道:「不要走啊,我們還沒聊完呢。」

等她話音落下,小鳥已經飛得不見影了,她戀戀不捨,望著小鳥飛走的方向,說:「牠好美啊。」

「是啊,妳最近常和牠玩?」

「沒有,我也是第一次在巫婆婆這裡看到牠,你們來找婆婆?她今天心情不太好呀。」

「她哪天心情都不好,習慣了。」

蕭蘭草說著走進去,小薇吐吐舌頭跟著後面。

房子里光線不足,有點暗,空氣中流淌著舊書店才有的氣味,靠牆擺放著各種物品,從普通的鋤犁到木碗木盆,還有一些蕭燃叫不上名字的用品,他猜這些都是島上居民曾經用過的東西。

一位七十多歲的老婆婆在桌前看書,聽到聲音,眼皮抬了抬,目光透過老花鏡看過來。

小薇湊過去,說:「婆婆,今天島上又來新遊客了。」

她指指蕭燃,巫婆的目光落在兩人相連的手銬上,又看看蕭蘭草,不客氣地說:「這裡不歡迎你。」

「婆婆!」

小薇搖晃巫婆的胳膊,蕭蘭草笑了笑,那表情證明他早就習慣這種「禮遇」了。

蕭燃只好出頭了,說:「我對島上的民俗人情很感興趣,想觀摩一下,可以嗎?」

婆婆眼鏡片後的目光很凌厲,不過看了蕭燃一會兒後,表情緩和下來,說:「五官端正,儀錶堂堂,不是壞人,你是被栽贓的吧?」

蕭蘭草笑嘻嘻地說:「婆婆妳的消息可真靈通。」

啪!巫婆拍了下放在桌上的手機,蕭蘭草討了個沒趣,摸摸鼻子不說話了。

巫婆問蕭燃。「你現在被冤枉,不急著洗脫罪名,還來看什麼民俗歷史?」

「洗脫罪名這種事有警察呢,我請假來玩一次不容易,不想因為這種事就不玩了。」

「隨便看吧,你,出去。」

巫婆一指蕭蘭草,蕭蘭草不說話,抬起手,蕭燃只好說:「手銬不能解,這是規定,您就通融一下吧。」

小薇也在一旁求情,巫婆被她吵得沒辦法,擺擺手,讓他們隨便看。

蕭燃給蕭蘭草使了個眼色,走去架子前裝出觀看的樣子,小薇也想跟,被巫婆叫住了,讓她幫忙整理東西。

兩人裝模作樣看了一會兒,便去了裡面的房間,裡面放的主要是島上的歷史照片,從黑白照到現在的彩照,旁邊還配了文字解說,架子上的是裝幀書籍和相冊,照時間順序排列,最久遠的是兩百多年前。

後面還擺放了居民的族譜,蕭燃拿出來翻看了一會兒,發現了皇姓,他說:「原來飯店老闆是原住民。」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聽說皇姓一族很早就搬出翡翠島了,那時候皇耀才十來歲,等他回來蓋了飯店招徠遊客時都快四十了,島上已經沒有姓皇的人了。」

蕭燃想蕭蘭草來島一個星期,肯定調杳一了不少訊息,小聲問:「你懷疑他?」

「常安第一次來島上時和小薇經常接觸,第二次來的時候還特意跑去找她聊天。」

但小薇智商有問題,假如皇耀愛女心切,以為常安對小薇圖謀不軌,那就有了殺人動機,看他對待妻子的態度,他是個佔有慾很強的人,會這樣做的可能性很大。

「我讓老白調查過皇耀夫婦來島前的履歷,他們家還挺有錢的,不過都是本分的生意人,開過飯店做過旅遊業,沒發現有問題。」

「他妻子呢?」

「老闆娘的父母很早就過世了,她在親戚家住了幾年,高中後就出來工作了,幾乎沒有朋友,也跟親戚斷了聯繫,和皇耀結婚後就直幫他打理飯店,後來他們把店面收了,回島上開了新的飯店。」

蕭燃一邊聽蕭蘭草的講述一邊看族譜,皇家人丁不旺,再加上早夭過世的,到了皇耀這一代,只有他和一個堂弟一個堂妹,堂妹生病過世了堂弟沒有結婚,皇耀的名字後面寫著皇小薇,但皇小薇的智商有問題,恐怕也很難結婚。

蕭蘭草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難怪島上居民說皇家一族被詛咒了,看這族譜,果然啊。」

「他們沒說原因?」

「我問了,沒人肯說。」蕭燃把族譜放回去,旁邊有一本裝幀冊寫著採風集,他拿出來打開,卻是島上的風景和人物照片,大都是黑白的,他看了幾頁,發現有一頁中間是空白,再往後翻,都很完整,兩人對視,猜到了可能性。

「下班了,還想看的話,明天再來。」

外面傳來巫婆的叫聲,蕭蘭草急忙拿出手機把空白頁的其他照片拍了下來,蕭燃剛把採風集放回架子上,巫婆就進來了,狐疑地看他們。

「沒偷東西吧?」

「有我看著呢,保證不會有問題。」

「我不是懷疑他,我是懷疑你,走走走,我要關門了。」

巫婆像是趕蒼蠅似的趕他們,兩人匆匆出來,小薇已經離開了,蕭燃問蕭蘭草。

「你是不是得罪過她?」

「沒有,她就是看我不順眼而已,今天幸好有你,否則我根本進不去。」

「所以搞了半天某人是在利用我。」

蕭燃抬起手腕,蕭蘭草一點都不覺得心虛,還笑嘻嘻地說:「平時被矚目慣了,偶爾遇到一兩個不喜歡我的,感覺還挺有趣的,大概是我太優秀了,讓他們自慚形穢吧。」

蕭燃無言以對,他想在情人的字典里是絕對不會有謙虛這個詞存在的。

他不動聲色,要來蕭蘭草的手機,看了他拍的照片,那一頁的其他照片有沙灘風景的,也有一些居民的合照,拍攝時間記錄在下面,是三十五年前,照片中的中年人現在可能已經有人作古了。

「空白的那一張會不會是常安拿走了?他發現了問題,偷走照片去陸地上確認,所以他第二次回來大概是想和當事人攤牌的。」

「會是什麼呢?就算是照片里透露了什麼兇案的情報,也過去了這麼多年,當事人不會被影響到。」

「可是在這個注重聲譽的小島上,名聲比法律更重要。」

「不管怎樣,常安死了,就算有照片,肯定也被兇手毀掉了……等等,這個好像是巫婆?」

蕭蘭草停下腳步,指著照片里的人說,蕭燃仔細看看,鏡頭有點遠,臉照得不是太清楚,當中站著的女人有點像巫婆,但又很難肯定。

「如果是她就簡單了,這幾張照片可能是在同一時間照的,問問她當時還有誰,也許她會記得。」

「三十五年前,你確定她能記得?」

「她現在都很精明的樣子,記憶力肯定不錯,蕭燃,這件事交給你,她對你有好感,你來問。」

蕭燃不說話,瞥他,蕭蘭草說:「別這樣含情脈脈地看我,我會忍不住親你的。」

誰含情脈脈了,他現在的行為叫怒瞪,蕭燃拿這樣的情人一點辦法都沒有,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蕭蘭草靠過來親蕭燃的臉,笑道:「這是獎賞,做好了,大獎我在床上給。」

「在外面呢,別這樣。」

「沒事,我看過了,方圓一百米里沒有人,嗯,連畜生都沒有。」

蕭燃再次無語了,提醒道:「你別忘了珠寶案就好。」

「怎麼會呢?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天大的事一起來承擔。」

蕭蘭草用空著的那隻手握成拳頭,做發誓狀,看著他認真的一張臉,蕭燃沒好意思打擊他——他們只是查個案子而已,別搞得像同生共死似的。

兩人回飯店的路上經過沙灘,正是夕陽西下的時間,沙灘上有不少休憩和閑逛的人,老年團在沙灘上玩排球,遠處是少年男女的嬉笑聲,情侶們在踏海,蕭燃看了一圈,沒看到酒鬼張,倒是看到了朱珍珍夫婦,他們正手挽手在散步看海。

除了這些熟人外,還有一些早先入住的遊客,,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笑容,沉浸在遊樂中,如果這裡面有犯罪者蕭燃想他的演技一定很好。

「你們去哪裡玩了?」

有人跟他們打招呼,蕭燃轉頭一看,是張婆婆,她換了件小碎花裙子,坐在折迭椅上織毛衣,折迭椅放在大太陽傘下面,不怕被陽光曬到。

蕭蘭草走過去,問:「婆婆,妳怎麼沒去玩球?」

「哎喲,我這人啊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運動,能躺著就不坐著,能坐著就不站著,所以看大家玩最好了。」

一會兒工夫,張婆婆的毛衣就織出了一大片,上面還帶了花骨朵,蕭蘭草心想沖這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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