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地心歷險 第八章 礦洞歷險【中】

更何況什麼,顯然主人並不想楚雨知曉。酒宴過後,國王領著莎拉等人參觀城堡,楚雨和羅倫佐到其居住的高塔。

大師要兌現他的預言,為楚雨用次占星術。

高塔頂端緩緩打開,一座大型儀器現身於灰暗地空。淡金色的托盤拖著五顆大小各異的金屬球,代表運行軌跡的圓環圍繞支架正中巨大的鏤空球體緩緩旋轉著。

【維多肯星像儀】,傳說中的上古奇械。

據說它預兆了第五顆太陽的誕生。能啟動它,足見大師的實力。

發動占星術全憑大師一己之力,轉動的星球拖出粘稠光軌,似乎意志也被漩渦吸引。光帶鑽入中央鏤空球體,聚成金色光球。

難道占星術是模擬納尼亞星球的運轉,加快了時間?

果如楚雨所想,金色光球漣漪中變成一顆蔚藍星球,楚雨依稀覺得眼熟。「冰川!」小卡士狂喜,白色冰川佔據大半北極,楚雨終於放下心中巨石。沒事,得救了!

蔚藍星球越轉越快,且不停脹大。等瘋狂平息,星球已漲到楚雨鼻尖。真是……俯視美麗的星球,楚雨有一種冒牌天神的感覺。

真正的上帝就站在楚雨身邊,大師不曉得從哪裡掏出根法杖隨意的撥弄起納尼亞星球。

「你沒見過冰川?」法杖一打,星球滴溜溜轉了回去。隨手點中冰川,天空頓時降低。不對,是畫面迅速放大。

「努,這便是冰原第一大城奧丁城……」楚雨眼球暴突,城牆、街道、王宮,歷歷在目,就連飄落的雪花都清晰可辨。

「蠻牛鎮!」上帝再撥,星球轉到另一座城市。

「解析度最大能到多少?」楚雨想起了傳說中的間諜衛星。

「解析度?」大師一愣,隨即領悟,「好形象的描述,我怎麼沒想到呢!現在就是最大視覺。」大師指著蠻牛鎮卡士公會房頂的圓塔道,「再細便無法達到了。」

「大師,它是不是能模擬星球的運行?」

「是的,加速星球旋轉可以看到未來。但我能力不夠,只能讀出零星的片段。」羅倫佐大師頗為遺憾的道,「傳說維多肯人用它規避風險,糾正歷史的錯誤。」

「但是為何最後他們的星球還是爆炸了?」

「唉……」大師長嘆一聲,「【未來不可知】,這是我的老師一直向我傳輸的一句話。直到了解了維多肯人的命運,我才體會到其中深意。」

「知道未來又如何?星像儀預言敵人偷襲,維多肯人提前攻擊,於是戰爭真的爆發了;預示城市毀於禁咒,於是先將敵人的城市用禁咒毀滅,結果末日降臨,維多肯人被未來擊敗。」

「那您還……」

「我過了很久才明白,星像儀給出的不是真正的未來而是啟示。」

「啟示?」

「對,它展示了其中的一種可能,讓人類自由選擇。」大師端詳著美麗的藍色星球柔聲道,「無數偉大的先賢將畢生經歷投入到對時空的研究。但最後,他們雖然控制了時間也能任意擴展空間,但卻沒有一個人能將二者結合。」

「時間和空間。」楚雨沉思。

「維多肯人是時間大師,據說他們甚至能令時光倒流。而星像儀正是維多肯人最傑出的創造,雖然燦爛的文明被其親手毀去,但在審判到來的剎那,領悟一切的維多肯人還是將星像儀保存了下來。」

「作為借鑒?」

「還以此來證明文明的存在。」

「大師您是維多肯人?」見大師滿臉淚光,楚雨試著問道。

「不,我有一部分血統來源於那個偉大的文明。」大師並不否認,「事實上,我出生於【非瑞克西亞複製工廠】。」

「大師是【複製人】?」

「算是吧。」

「人老就變啰嗦,為你尋找雪花石蛭的下落吧。」法杖激發光芒,射入鏤空球體頂端的金屬柱球。

激發的電鏈籠罩蔚藍星球,好似不斷閃動的鎂光燈搜尋著每一寸地域。

「找到了!」電鏈拉扯不放,星球隨即靜止,在楚雨眼前不斷放大。

「這裡。」一定藏在地底,可惜星像儀看不見地下。

「距拉尼卡並不遠,看來情況並未像我想的那麼糟。」大師微微一笑,「每年這個時候,雪花石蛭都會返回拉尼卡城,釋放掉身上積攢一年的光明之力。」

「今年它也例外了?」

「是啊……」大師飛快的將地圖匯入影卡,交給楚雨。

納尼亞漸漸淡去,包裹星像儀的塔樓隨即閉合。

大師已無先前的洒脫,楚雨曉得啟動這東西和放禁咒一樣,副作用很高的。

「搜尋附近的洞穴,定會有所斬獲。」大師被僕人攙扶著進入內室,楚雨旋即離開。石蛭是活物,說不定現在已經不在原地了,楚雨耽誤不得。放出軍狼,楚雨急衝出城。地城是地殼間的巨型空間,一般以其下最大城市命名,且這些空間並非整體,各城由一條條隧道相連。楚雨要去的地方在拉尼卡城外圍,入口是一座廢棄礦洞。

矮人守衛查驗過雷薩斯王的印記,放楚雨入內。「裡面可不平靜,夥計。」守衛笑著提醒。楚雨點了點頭,縱狼入內。

此礦曾是拉尼卡城最大的紅寶石礦,百年前毀於【紅寶石蛭】的攻擊。採礦大廳內一片狼藉,四周洞壁彷彿野豬啃過的果樹,留下無數鋒利凹痕。

除非受到攻擊,石蛭一般是不吃人的。就好比馬兒吃草只因食性不對。人類的血肉並不能轉化成它所需的能量。

吃光紅寶石礦,石蛭早已離開。但縱橫的通道引來了一大窩【巨蠍】。楚雨剛闖入,軍狼的氣息便引出大批毒蠍。

類似地精的腦袋上五官依稀可辨,六爪抓地,猙獰著長滿骨刺的巨鰲,慘綠色的身體如盞盞迷燈照亮灰暗的礦洞,高舉半空的蠍尾在黑暗中一閃一息。

巨鰲如鉗,咔咔直響。圍成半圈的蠍子緩緩逼近,壓迫著亮出長槍的楚雨。「釋!」剩餘九狼被楚雨放出,在頭狼的低嗚下迅速圍成戰陣。

同為藍級魔獸,貌似楚雨並不吃虧。但巨蠍的毒素傷害卻令楚雨非常忌憚。豬皮甲已毀,小卡士身上裝備正是為樹靈打造的金甲,能不能防禦巨蠍的毒針還是個未知數。

「嘶嘶!」其中一隻巨蠍隱忍不住,滴著口涎猛衝上來。「死!」低頭躲開斬首巨鉗,妖王骨刺斜刺毒蠍腦門。

噗!長槍入腦,小卡士手腕一抖,蠍首猛地炸裂。

一槍死,巨狼抓斷礙事的蠍鰲,小卡士旋即脫出身來。湛藍骨刺抖出,毒蠍群頓時怒吼如雷。

「沒什麼嘛……」楚雨撇了撇嘴,縱狼沖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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