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姐姐?」紅玫瑰聽到皮帕喘著氣問。

「別怕。」紅玫瑰在她耳邊低聲回應。她咽了口吐沫,眼睛盡量盯著前面,緊緊地抓著皮帕的手。她感到靠在她身上的皮帕抖得厲害。

「我知道是你,內森。」

「是啊,挺有趣的,對吧?」

這時獵人在紅玫瑰的身邊跪了下來,槍口仍然抵著她的頭,她能夠聽得到獵人在自己耳邊的呼氣聲。他用戴著手套的手抓住紅玫瑰的下頜,將她的頭轉向自己。

「你不打算把我介紹給你女朋友嗎?」

紅玫瑰僵了一下,打算擺脫他的手。而他把她的臉抓得更緊了。

「她不是我什麼人。」紅玫瑰邊說邊用力地抓住皮帕的手臂,連指甲都深陷其中。

「只是認識而已。」

「只是這樣嗎?你們剛才的舉動很有趣啊。她是在練瑜伽嗎?我跟我的朋友可不會有那樣的舉動。」

「我可不不記得你有朋友,內森。」

「是啊,那一點兒也不奇怪,做著無聊的工作,還要養活一個媽,還有一個瘋言瘋語的同性戀姐姐。我們怎麼看都不像家人。」

「媽媽已經儘力了,她身體不好。」

「你可真是輕描淡寫啊?」獵人大聲地笑著,縱情地用舌頭舔著紅玫瑰的臉,引來紅玫瑰滿臉厭惡。

「對了,不管怎麼說,有你照顧著我,不是嗎?」

紅玫瑰強忍住淚水。

「她告訴過你這事嗎?」獵人把槍管從紅玫瑰的太陽穴移開,輕輕地拍打著皮帕裸露著的肩膀。

「我姐姐有沒有告訴過你,從前媽媽出去倒班時,她讓我在晚上溜進她的被窩?我以前是在她懷裡哭著睡著的。」

皮帕晃著腦袋,什麼也沒說出口。

「沒有嗎?她沒跟你說我和她之間的事兒?我過去是怎麼給她快樂的?她起初反抗來著,不過當她意識到我很享受時,她就只是躺在那,接受我給她的快樂。」

「說得好像我能選擇似的,內森。你那時用刀抵著我的喉嚨。」

「是啊,一開始是用刀來著。後來我弄到了那副古怪的手銬,用它把你銬住的。諷刺的是她竟然成了該死的條子。不是嗎,女朋友?」

皮帕別過臉去,止住淚水。

「我打賭你從來不知道她還有弟弟,對吧?我打賭她從來沒提到過我。」

「你不是我親弟弟,內森。你從來都不算是我弟弟。」

獵人用槍管輕拍著皮帕的頭。

「抱歉,不是親弟弟。你們從來沒把我當過家人,對嗎,姐姐?」

「你想幹什麼,內森?」

「我想幹什麼?嗯,讓我想想。我想幹什麼呢?」

揚聲器中又傳來了麥奎因的金屬質感的聲音。

「你自己繼續玩吧,獵人。我還有點事。」

獵人抬頭開了一眼揚聲器。

「我已經掌控了局面,奎尼。你確保把這些都錄上就行。等她倆歸西之後,我還要靠這段錄像來找樂子呢。」

「給你錄著呢。不過你可別想讓我在旁邊看著。我感興趣的洞只有一個。你完事了叫我。」嘶嘶的靜電聲沒了,投影儀映射出的面罩臉也消失了,按摩浴缸的水面又恢複了平靜。

獵人笑著說:「看來這裡只有我們三個人了,紅玫瑰。我,你還有你的女朋友」

獵人從她們身邊挪開時,紅屏住了呼吸。她抱了一下皮帕讓她保持冷靜。

「皮普跟我們之間的恩怨無關,內森。讓她走。」

「不要浪費口舌了,姐姐。」獵人用槍管挑起放在日光浴躺椅上的浴袍,舉在空中。

「你們不如先穿上。」

紅玫瑰和皮帕沒有動。

「現在就穿上,要不我就把你倆都殺了。」

紅玫瑰在水中催促著要皮帕往前走。

「照他說的做,他的目標是我。」

皮帕猶豫地淌著水走到浴缸的另一側,雙手插在腋下,擋住胸部,徒勞地試圖守住體面。一臉驚恐。

紅玫瑰跟在她身後,看著她尷尬地爬出水面,伸手去夠浴袍。整個過程中,紅的視線一刻也沒離開過獵人。

皮帕把白色的浴袍裹在自己身上,遮住私處,獵人的眼睛貪婪地看著皮帕裸露著的身體。他用頭指向躺椅。

「坐在那,不許動。」

「紅玫瑰?讓我拉你一把。」獵人伸出一隻手,想要幫她從浴缸出來。

紅玫瑰不情願地抓住那隻手,讓他把自己從水中拉了出來,拉到他懷中。她感覺到他手中的槍頂著自己的大腿,在周圍遊走,在兩腿後面來回地蹭著。

他的眼睛比她記憶中的還黯淡無神。他的呼吸中瀰漫著香煙的腐臭味道。儘管反胃得厲害,紅玫瑰還是很沉著,他們的鼻子幾乎碰在了一起,幸好她看不見皮帕此時的表情。

「見到我高興嗎,姐姐?」

「警察馬上就到,內森。如果你現在離開,我們就不追究了。」

「得了吧,紅玫瑰。」

「我是認真的,內森。現在走的話,我們就當做什麼也沒發生。」

「抱歉,姐姐,我做不到。」他向後退了一步,對她高挑曼妙的身姿投來讚賞的目光。

「你發育得不錯,我一直知道你會是個好看的婊子。」

紅玫瑰毫無徵兆地抬起膝蓋,猛踢獵人的大腿,邊上的一隻手正要出拳,獵人把槍抬起來,指向她。獵人推了一把她的後背,指向浴袍。

「把它穿上,紅玫瑰。我現在看夠了。」

紅玫瑰伸手拿起了浴袍,將手臂伸到袖子里。當她低頭系浴袍帶子的時後,獵人用拳頭連同手裡的槍一起打在了紅的肚子上。紅疼得彎下了腰,獵人用另一隻手抓著她的下巴。紅玫瑰勉強看得到皮帕,她被嚇得目瞪口呆。這時,槍管插進了她的嘴裡。

「現在只有槍了。看在過去的情分上,過會兒我可以讓你為我口交。不過,我猜你想先看你朋友為我口交,對嗎?」

紅玫瑰無法回答她是否願意。有支槍管在她口中,她只是哼了一聲。

「她以前有過男人嗎?」獵人問。

紅玫瑰眨了眨眼,忍住淚水。拚命地地回想著她受過的訓練,在她的記憶庫中搜尋,搜尋能幫她們擺脫困境的方法。

「我以前有過男人。」皮帕以她一貫的律師口吻平靜而清晰地說。

「抱歉,打碎了你的幻想。」

紅玫瑰設法轉過身,向皮帕搖頭,要她不要激怒獵人。因為口中的槍,她無法說話。

獵人轉過身來面對著皮帕,把紅推到皮帕身邊。

「是這樣嗎,女同性戀?」獵人把紅推得更近些,槍仍然放在她口中。紅玫瑰使勁地用眼神示意皮帕別說話,但當她看清楚了狀況,紅玫瑰意識到皮帕是完全冷靜的。之前的驚恐已經消失了。不再赤身裸體,不再脆弱無助。幾分鐘前在紅玫瑰懷中的那個驚恐萬分的女人,已經搖身一變,成了大律師菲力帕·克萊頓·沃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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