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督察比爾·安德魯斯精神飽滿,三步並成一步地走出南華克刑事法庭。
「抱歉,剛趕過來。短暫的休庭。不要慌。也許又是泰勒和哈里斯的一個惡作劇。」
紅玫瑰抓住冰冷的鋼製扶手。
「還不確定是不是惡作劇,頭兒。而且這次的收信人是你。」
安德魯斯小心地翻動著這個包裹。
「一樣的筆跡?」
「絕對是。而且裡面有……好了,你自己看吧。」
安德魯斯把包裹拿到手中。
「在你的桌子上?」
「是的,頭兒,所以一定有人知道內幕。我還沒問。把這個東西帶到這裡交給你……嗯,傳遞這個信息。」
安德魯斯打開這面鏡子,不露聲色地看著這行字。
「看起來像血?」
「我也是這麼想的,頭兒。」
安德魯斯慢慢把玻璃再包起來。
「也許什麼都不是,卡斯。這些年我受到過不少的威脅。習以為常了。你知道的。」
「但是你不能置之不理,頭兒。有人通過了安保,把這個送到我桌子上。」
「更多的跡象指向泰勒和哈里斯。」
紅玫瑰搖搖頭。
「他們蠢,但還沒那麼蠢。這是對警察赤裸裸的威脅。對你。」
「迅速檢查一下取證。但是這有可能是某些小混混跟警察有點過節。」他自己笑了。
紅玫瑰翻了個白眼。
「我應該返回法庭了,卡斯。我建議我們……」他回望了一眼,馬路上停靠著一輛計程車。
「那不是皮帕嗎?」
紅玫瑰突然轉身看見皮帕正拿著文件、證件和拉杆箱。
「別告訴她。這樣只會令她擔心。」紅玫瑰朝著她的另一半揮揮手,臉上掛著笑容。
「嘿,你好,」皮帕邊走上前邊說。
「威廉,見到你真好。」
「你好,皮帕。有段時間沒見了。」
「太久沒見了。哪天晚上你和伊麗莎白應該過來小酌一杯。跟卡桑德拉說一聲就行。」
紅玫瑰說,「我不知道你今天要開庭?」
皮帕懷疑的眼神從紅玫瑰的身上移到安德魯斯的臉上。
「對呀,看得出來。我也不記得你說過你要到這裡來啊。」
「只是過來看看比爾。頭兒有任務交給我。」她看了一眼安德魯斯。
「頭兒?」
安德魯斯猶豫看一會兒趕緊答道。
「啊,給特麗的禮物。是的。拿去吧。放在我的桌子上。」他在遞過包裹的時候假裝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
紅玫瑰的臉上閃過一絲微笑。
「多謝。」
當安德魯斯離開的時候,皮帕冷冷地看著紅玫瑰的眼睛。
「給特麗的禮物?」
紅玫瑰聳了聳肩。
「沒什麼,只是一個迎新的禮物。那你什麼時候進去?有時間喝杯咖啡嗎?」
「不用了,謝謝。」皮帕毫不客氣地說。
「我已經遲到了。」她拎起背包的帶子,把包斜挎到肩膀上。
「來吧,讓我幫你一把。」
「不用了,沒事。我能行。」皮帕冷冰冰地看了紅玫瑰一眼。
「回家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