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篇 交際中的說話技巧 第十七章 求愛時怎樣說話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是說有情人哪怕短暫的相聚,便會陶醉在一刻千金的巨大幸福之中。愛戀中的人都會有心有靈犀一點通的體會。但是,有情人要成眷屬,因情成緣,有「一點」是絕不可少的,那「一點」便是言語。青年男女在最初的交往中,一經飽蘸愛意的言語連通,心與心方才有了交流和共振。對於初涉愛河者而言,無論是邂逅相逢、牽線相識,或者是特意相見、約會相交,其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將愛意傳達給對方,同時得到愛神的青睞。那麼,在男女雙方的交往中如何妙開尊口,巧妙地求愛,才能收到兩心相印、兩情相悅的效果呢?

當「紅娘」將男女雙方引領上初戀之途時,共同的話題自然以對方身邊的事開始為宜。但是,對對方美德的讚賞、職業的關注更是大有潛力可挖的話題。眾所周知,英國前首相丘吉爾年輕時,就是因為奮勇救火,引起少女克萊門蒂娜的關注,以電報的方式表達傾慕之情的。丘吉爾的回答也挺有意思:「火災是一種絕好的娛樂的考驗,我能痛痛快快地玩上一遍,或許正是上帝的有意安排吧。」無形中,這一來一去的獨特表達便成了月老手中的紅線,溝通了雙方心靈。對戀人的這種關注,有時也不妨觸及對方的第三區。前國家女排隊長曹慧英負傷療養時,去同一個叫殷勤的對象約會。殷勤一見面開口便問:「為什麼你沒去蘇聯打比賽呢?」曹慧英不假思索就道起了苦衷:「你知道嗎,我的腿斷過,剛做完手術,膝關節還固定著鋼絲;我的肺也有毛病,剛出院……」對職業的關注引發的這段自怨之言,其實也蘊含了曹慧英對對方誠意的試探。殷勤被這坦率打動,感動地寬慰道:「你的病會治好的,關鍵是心情要樂觀開朗。往後有需要我幫忙的,你就儘管說吧!」曹慧英聽罷立即釋然了。

在上述兩例中,初戀中的男方都用一種柔情、關懷、欣賞的言詞來傾訴衷腸,非常準確地打動了女方的心。正如心理學家所言,約會中言語的性差異愈小,對對方關注程度愈大,雙方的共鳴之處也愈多。正所謂:「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關注寓讚賞式的談話,顯然有著「一日看盡長安花」的順達與通暢!

尋找共同興趣愛好,是求得知音的良方;而藉助景物巧喻興趣,更是觸動對方的優雅樂音。一個男青年為新來的女圖書管理員所吸引,趁無人之際,故意邊找書邊朗誦起來:「我站在她面前若有所思,無力從她身上移開視線……」女管理員下意識叫道:「你在念普希金!」話茬一經接上,雙方竟大有相見恨晚之嘆了。名畫家李苦禪,年輕時在「書虹畫社」習畫,結識了一個叫凌嵋淋的女子。一日,凌嵋淋故意向畫家索畫:「師兄,請你給我畫一對鴛鴦吧!」李不由一驚:「師妹,你大喜了?」對方臉紅了:「誰說的,非得大喜才畫鴛鴦嗎?」沒想到李苦禪揮毫之間,竟是黑白兩隻雄鷹展現在畫紙上,凌嵋淋故意嗔怪道:「我要的是鴛鴦啊!」李苦禪卻徑直地在畫上題了「雄鷹不搏即鴛鴦」幾個字,然後娓娓道:「師妹,鴛鴦嬌媚柔弱,經不得暴風雨。如果有一天你要成家,我勸你還是找一隻雄鷹,別找鴛鴦……」斯人斯言,雙方都巧借畫圖傳達了愛慕之意,怎不使戀情迅速升溫?

以上這兩個實例都是藉助興趣愛好傾訴心音的。如果說前者只是個序曲,後者卻是一段華彩樂章,一面展示了自我喜好,一面彈響了鳳求凰的音符,正可謂「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了。可見,興趣通靈犀式的借景物抒懷,確有珠聯璧合的默契之效。

俗話說,愛在心上口難開。因為是初涉愛河,讓對方掏心並非易事。有時候,故作反詰之言卻能達到探詢對方「隱私」之效。名記者金鳳採訪了空軍英雄趙寶桐後,趙寶桐愛上了她,就邀她去北海公園划船,藉機詢問道:「記者同志,你對我刨根究底問了個遍,能不能讓我也了解一下你呢?」金鳳想敷衍了事,不料趙寶桐卻連續出擊:「你讓我一口氣講了七八個鐘頭,你自己只講了十分鐘,這太不公平了,記者同志,難道你就沒男朋友嗎?」一個反詰,讓金鳳臉紅了。金風乾脆也來了個反詰:「你呢?人家說你和張積慧都有女朋友了,介紹一下好嗎?」趙寶桐只得解釋:「你被騙了,我就光桿一個。」這虛虛實實地來回反詰中,雙方探明了底細,感情的發展也就有了基礎。

于鳳至和張學良將軍的初次約會也有類似情境。一個開畫店的友人趁于鳳至來奉天購畫,安排兩人謀面。張學良以掌柜身份出現,故意在侃畫時試探對方:「這可是地道的鄭板橋《竹蘭圖》啊。」于鳳至問清開價3000塊後,不屑地說:「依我看,30塊也不值。」張學良一再強調是珍品,于鳳至卻侃侃道來:「珍品?板橋畫竹,揮揮洒洒,意趣橫生。初看輕俗,實際暗藏風骨。可你這畫呢?空有架子無神韻,顯然是一個贗品……」一個尖銳的反詰,直令將軍視對方為奇女子了,從此兩人也開始了字畫姻緣。

有人道,男女初見關心的是氣質和魅力,這話不假。上述兩例中的女性,一個蘊藉,一個直露,都顯示了自身獨特的氣質。

在初戀時,男女雙方相互試探對方有很多途徑,決非華山一條路,委婉風趣的託詞或許更能打動芳心。歌星費翔之父費偉德年輕時是美軍一名籃球隊長,一次在大街上偶遇少女畢麗娜,費偉德制止了同伴對她吹口哨的輕薄行為後,費畢二人又在郵局邂逅。費偉德藉機搭訕道:「請你原諒那同伴的失禮,他以為還像籃球場上可以橫衝直撞,裁判老是對他吹哨子。」畢麗娜被這風趣的解釋逗樂了,反問道:「那麼,你就是那個老向他提出警告的裁判了?」費偉德不由得意地發揮一通:「我是隊長,常教他們打球動作。比如你不能一步直插對方,還得過人傳球、相機而行等等。」幽默的談吐叩響了對方心弦,畢麗娜不禁祝福他打球旗開得勝,費偉德也藉此向對方發出觀看球賽的邀請。一來二去,兩人便開始步人愛河。

張學思將軍在延安結識謝雪萍後,邀對方去飯館吃法式麵包。謝雪萍一見竟是油炸饅頭,不由大笑道:「這也叫法式麵包?我也能做了!」張將軍藉機道:「那好,你做的更好吃,但願天天能吃到。」謝雪萍嗔怪道:「你要吃我就做不好了,只會燒山藥蛋。」張將軍順水推舟:「只要是你做的,山藥蛋我也願天天吃它!」話到這裡,弦外之音自然明了。俏皮的語言,借喻的情致,既在費偉德的乖巧展示中,又在張學思的討好進攻中。如此託詞顯風采,怎不會有「浪花有意千里雪,桃李無言一隊春」的斑斕色澤?

既然是涉足愛河的言談,謹小慎微與按部就班的公式化顯然無助於真情的表白。當初馮玉祥將軍同李德全談婚論嫁,將軍居然單刀直入:「你為什麼同我結婚?」李的回答也咄咄逼人:「上帝怕你幹壞事,派我來監督你!」如此鋒芒畢露,不正中將軍下懷么?

柯林頓在耶魯大學讀書時就欽羨希拉里的才華,天天尾隨對方,卻不敢貿然開口。一次盯梢時,希拉里猛然停步掉頭直問對方:「你要老這麼盯住我,我也要這麼盯住你了。還是讓我們相互介紹一下吧!」這份傲然與戲謔,總算讓柯林頓有了表白之機。

少女林洙為建築學家梁思成做秘書,遇到一個女人來信求愛,她玩笑似的替建築學家複信,說:「速來,以左手握鮮花右手揮紅綢為記」,云云。梁見過被逗樂了,說:「對老人開這樣的玩笑是要打手板的。」由此導出了對愛情的看法,並說:「我愛吃清淡飯菜——記得你做的豆豉炒辣椒,真好吃……」林洙的戲謔,引發的竟是對方愛情的表白。

難怪人們說,愛情的交流總是互動的。上述三個事例中,正是那些戲謔藏機趣式的言談,才觸動了雙方的心弦,才有互動與相配之說,真可謂「花迎喜氣皆知笑,鳥識歡心亦解歌」了。

在我國,男女青年熱戀,一般很少像西方國家那樣,十分明確地告訴對方「我愛你」。這種方法雖直截了當,然而由於戳破了那層紙,即刻便因失去了神秘感而索然無味。因而,示愛的方法多採用話不挑明,卻讓對方在焦急中意會的方式。例如戲劇《梁秋燕》中,秋燕與栓寶熱戀時對他說:「我想給你找個做飯的。」栓寶說:「她長個啥模樣?」秋燕說:「她的模樣長得和我一個樣。」栓寶問:「那她叫個啥嗎?」秋燕紅著臉:「她的名字……名字…先不告訴你。」栓寶說:「反正到了那一天……」秋燕說:「那到底是哪一天?」栓寶說:「那一天就是那一天。」

這種示愛方式的確十分特別,故意扮作媒人,以紅娘身份作掩護,秋燕便能比較自由地透露自己的心跡,又避免了櫻桃好吃口難開的羞澀。實際給對方留下了懸念,讓他意會其情。而正因為秋燕運用了懸想意會的言語,才使得他們在恍惚迷離中沉浸於一種神秘而又甘甜的意趣中。如果一語道破,反倒會產生一種失落感。

戀愛中,有時雙方誰也不願最先捅破那層紙,痛快淋漓地表露心跡。有許多本可成就美滿姻緣的戀人,往往會在這種僵持中喪失勇氣,丟掉了大好時機。如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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