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被強暴了四次的女人

鍾小玲是個豐滿而陽光的姑娘,命運卻絲毫沒有眷顧她,從少女時代開始,她就被「強暴」的厄運所糾纏。

發生在鍾小玲身上的一系列強暴案,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大早,心理醫生夏洛克便來到自己的心理門診。在大門外,瑟縮著一個小個子男人。夏洛克掏出鑰匙開門的時候,留意了一下那個男人。尖下巴上稀疏長著幾縷長鬍須,眼神憂鬱,眼睛下掛著兩個黑色的大眼袋。

這是一個失眠的男人,也是一個沒有女人關愛的男人。夏洛克心想。

那男人瑟縮著挪近夏洛克,小心翼翼地問:「您是夏醫生么?我在電視里見過您。」

夏洛克把他請進門診,耐心地問他:「你需要什麼幫助?」

那男人撲通一聲跪在夏洛克面前,帶著哭腔說:「您救救我吧,救救我老婆吧!」

夏洛克好不容易把他扶起來。他坐在椅子上,抹了一把淚水,開始講述自己悲慘的命運。

男人名叫張拜。張拜出生那天,正是大年初一早上,那天,來給張拜爹拜年的人剛進門,張拜就落地了。他爹順口就給兒子起了個名字「張拜」。張拜的命運從他出生那一刻起就定了基調——與「敗」緊密相連。從小學到高中,張拜幾乎做什麼事都沒成功過。學習是班上最末一名,參加運動會接力賽掉了接力棒影響了全班成績。高中畢業後,他爹給他找了一家工廠做工人,三年後他進了第一批下崗者的名單。現在,他在市區開著一家列印室,總算能夠糊口。

有人迷信,人的名字在很大程度上影響著人的一生。張拜也開始迷信,是他的名字毀了他的人生。他懇請老爹給他改個名,他老爹卻說,除非老子死了,否則休想改掉這個名字!他老爹一生沒文化,好不容易給兒子起了這個聽起來比較文氣的名字,怎會輕易捨棄。

於是張拜的命運,就這樣「敗」了下來。

張拜在婚姻上,也一直不得意。經人介紹,他和鍾小玲結了婚,婚後一年有了個兒子。問題出在這鐘小玲身上。這個鐘小玲,長相一般,可是很豐滿,屬於那種精力旺盛的女人。本來,按照鍾小玲的眼光,她是看不上懦弱的張拜的,可是,鍾小玲因為少女時代遭受過一次強暴,對男人就怕了,自覺失去了挑夫婿的資本,才找了張拜這樣的老實人託付了終身。

按說,張拜和鍾小玲也算是合適的一對,安心地過日子,也會和和美美。可是,事情遠不像人們想像的那樣完美。

鍾小玲在一家百貨大樓的服裝櫃檯做銷售。自從她生了兒子之後,她的生活就再也沒有平靜過。

29年,她被一個電台主持人強暴。

2010年,她又被一個買衣服的顧客強暴。

2011年底,她再次被一個服裝廠的業務員強暴。

——鍾小玲,從少女時代開始,就被「強暴」的厄運所糾纏。

現在,這個厄運也籠罩了張拜的人生。從29年開始,鍾小玲懷著愧疚的心情,斷斷續續地向老公坦白著自己的遭遇。

先是少女時代的那次被強暴的經歷。

張拜蒙了!他的精神一下子垮了下來,他沒想到,自以為純潔的妻子居然有著這樣的過去!

在接下來的半年裡,張拜沒有與妻子同房,他一看到妻子,腦海里就閃現出她曾經被別的男人佔有時的畫面,他不能接受這個現實。但他是一個缺乏勇氣的男人,他甚至沒有勇氣提離婚。

半年之後,他的心情平復下來,為了兒子,他決定忘記一切。

但是,正當張拜不再舊事重提的時候,鍾小玲卻告訴他又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不久前,她又被一個電台主持人強暴了!

張拜瘋了!

他看著眼前因為恐懼而縮成一團的妻子,不由得怒從膽邊生,他順手抄起牆邊的掃帚,狠狠地朝妻子揮去。

「你這個賤貨,賤貨!」他把以往因為她的趾高氣揚而受的氣,全都發泄了出來。如果說她少女時代被人強暴是因為年幼無知的話,那麼她現在又犯同樣的錯誤,就是太不應該!

他邊罵邊打,直到把掃帚打斷。

鍾小玲被打得渾身青腫,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

2010年,鍾小玲又向丈夫坦白被一個買衣服的顧客強暴的經歷。

張拜發飆了!他像一陣颶風,把屋子裡能搬動的物品:椅子、凳子、盤子、杯子……能砸的都砸了,然後席捲著一陣怒火,將鍾小玲暴揍了一頓。

之前因為張拜的懦弱而長期被妻子嘲笑,現在,藉助妻子的不幸,張拜也揚眉吐氣了!直到將妻子揍得無力喊「饒命」了,張拜才扔下棍子,癱坐在地上嚎起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張拜捶胸頓足,仰天長嘆。一嘆自己無能,不能保護妻子;二嘆妻子欠揍,總是在同一條河裡翻船。

鍾小玲在床上躺了半個月。

這件事情過去沒多久,鍾小玲又像擠牙膏一樣,向丈夫坦白了自己被一個服裝廠業務員強暴的經歷。

張拜當時正在吃飯,立刻放下碗筷,準備尋找身邊的武器,才發現,那些能活動的東西早被妻子鎖進了一個房間里。張拜於是把眼光投向了站在一旁誠心認錯的妻子身上。他二話沒說,將妻子攔腰一抱,就進了卧室……直到自己筋疲力盡。

張拜徹底蔫了!他覺得,他把一生的精氣都使完了。

兩個月以來,張拜每天失眠,體重直線下降,眼睛深陷,下巴都現了出來,衣服不換,鬍鬚不刮,成了一個徹底頹廢的男人。

「夏醫生,這就是我的經歷。您說,我的命運怎麼這麼慘?」張拜講完,將身子縮進寬大的沙發里,像一隻可憐的老鼠。

「夏醫生,您是斷案專家,您幫我出頭吧,我老婆那裡什麼證據都沒有留下,不能治那些畜生的罪,只有您才能幫助我們!」張拜懇切地說。

夏洛克爽快地說:「好,你把你老婆帶來,我先了解情況。」

張拜連忙答應。

夏洛克見到了鍾小玲,是一個豐滿而陽光的少婦。只見她胸脯高聳,臀部又圓又翹,走起路來風風火火。

「這是一個容易勾起男人性慾的女人。」夏洛克這樣想。

夏洛克問她:「你能具體說說事情的經過嗎?」

鍾小玲紅潤的臉立刻變得黯啞無光。她抿抿嘴唇,低聲訴說自己的命運。

29年春天,鍾小玲生完孩子後重新開始工作。商場規定,售貨員一律不準坐,只能站著為顧客服務。鍾小玲身材豐滿,體重敦實,一天站下來,累得幾乎直不起腰。回到家裡,丈夫張拜已經做好了飯菜等著她呢。如果鍾小玲能夠體會到張拜的付出也就好了。但是鍾小玲有個心結,她總覺得自己的命運不該這麼悲慘,她應該有個更好的人生。她的丈夫不會像張拜這樣懦弱無能,這樣藉藉無名。

於是,張拜對老婆越是殷勤,鍾小玲就越覺得生活無趣。

在事業和婚姻的雙重苦悶之中,鍾小玲開始每天夜裡打開收音機聆聽《江城夜話》,主持人是一個名叫「宇宙」的男人,他的聲音好聽極了。鍾小玲成了這個節目的忠實聽眾,經常打電話進入節目里,和主持人探討關於人生、婚姻和兩性的話題。鍾小玲是個健談的女人,很快就給「宇宙」留下了深刻印象。鍾小玲和導播混熟了,就把「宇宙」的手機號搞到了手。這樣,鍾小玲把自己所有的業餘時間都用在了給「宇宙」發簡訊、寫信和聽節目上面。

而鍾小玲在少女時代所遭遇的那一次強暴,成了她吸引「宇宙」注意的重要話題。果然,「宇宙」立刻被鍾小玲的遭遇所打動,在回覆給她的簡訊中,充滿了同情和憐憫。這樣,鍾小玲和「宇宙」的聯繫持續了大半年。

29年8月,鍾小玲開始約「宇宙」見面。

「宇宙」猶豫了。

鍾小玲懂得欲擒故縱的道理,破天荒將聯繫中斷了半個月。半個月之後,她準時給「宇宙」發簡訊,可憐兮兮地說:「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們這些普通的女人。」這一句話,刺激了「宇宙」,他也許心裡的確瞧不起她,可是被她這麼一點,就會本能地保護自己——作為一個著名的主持人,他怎麼能瞧不起自己的忠實聽眾呢?

他想起她悲慘的遭遇,又想起她說過的自己不順的事業和婚姻,對待一個苦命的女人,他不能這樣隨便地拒絕。

於是,他接受了她的邀請。

那天的晚飯,幾乎都是他一個人在說,她專註地聆聽。他告訴她,以後怎樣樂觀積極地對待生活,她在一旁頻頻點頭。在她的景仰和稱讚聲中,「宇宙」喝得有點高了,她提議,請他去歌廳唱歌。他答應了。

在歌廳的包間里,他們又喝了很多啤酒。沒想到鍾小玲的歌聲很美,讓「宇宙」刮目相看。幾首情歌唱下來,「宇宙」的手開始在鍾小玲的身上亂走起來。

前面說過,鍾小玲因為在少女時代遭遇過一次強暴事件,對男人有一種本能的厭惡感,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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