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人敲門了,守田只好關閉了麥克風,打開了車門。只見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肅穆地站在門外。
「您是立野由太郎先生嗎?」電話那頭的十津川警部問道。
「不,我是他的秘書落合。有什麼事兒?」這名男子仍然嚴肅地問道。
「關於剛才車內播送的事件,東京的警方希望,能夠聽一聽立野由太郎先生的意見。可以使用這部無線電話。」
「我們公司的社長,應當與此事沒有關係。」
「是的。不過,警方想聽一聽他的看法。」
「九號車廂的電話不通了。社長要與東京總社聯繫,但是,根本打不通。」
「因為大家都急著打電話,線路繁忙。」
「可人與人的重要程度不一樣。」落合生氣地說道。
「重要程度?」
「對。本社僅僅總社年經營額,就在一千億日元以上,相當於每天流水二億七千萬,一小時一千零二十萬。不能和總社取得聯繫,發生了重大事件怎麼辦?」
「明白了。可是,我也沒有辦法。還是請用這部無線電話吧。」守田重複了一句。
於是,落合秘書表情凝重地拿起了話筒。
「我是立野社長的秘書,我叫落合。」
「我是警視廳搜查一科的十津川。我可不可以問一下,有關本案的一些問題?」
「剛才車廂內已經廣播過了。社長對國鐵的惡劣態度,表示非常不滿。而且我申明,我社社長應當與此事件無關!」
「那麼,黑色的『尼桑』轎車、車牌號碼是品川XXXX,它是立野先生的車嗎?」
「對。如果是這個號碼,就是社長的座車。我經常開的,怎麼了?」
「在本案中,罪犯使用過這輛轎車。」
「什麼?……」秘書落合驚訝地尖叫了一聲。
「罪犯用這輛車收取了贖金。」
「如果是真的,那就是罪犯偷的。只能這麼解釋。」
「什麼時候被盜的?」
「我們昨天乘坐新幹線去的仙台。我在早晨,用那輛車去社長在大田區的家裡,將他接到位於八重洲口的總社,然後,就把車子停在了總社門前的停車場上了。」
「當時,轎車的鑰匙拔下來了嗎?」
「怎麼會不拔下來呢!……我從來沒有那麼馬虎。鑰匙一直在我手裡。這會兒也在!」
「昨天你們幾點離開總社的?」
「我記得是10點左右。我們乘計程車去上野,然後換乘『接力號』到達了大宮,再乘11點15分由大宮發出的『山彥十五號』列車。」
「這麼說來,昨天上午10點汽車還一直停在總社門前?」
「是的。」落合秘書答應一聲。
「轎車被盜的消息,已經通知了身在仙台的立野先生了嗎?」
「不,社長還不知道。」落合秘書搖頭說。
「這麼說,立野先生的家族也不知道?而且,總社也沒有向警方報案。」
「這又怎麼了?」
「可是,這輛轎車今天早上就報失了,是以立野由太郎先生的名義。」
「不會吧?我也是這會兒,剛從你的話中得知的。社長也同樣這樣。」
「肯定嗎?」十津川警部追問了一句。
「當然了!……而且,我奉命向警方轉達,立野社長的一句話。」
「什麼話?」
「是社長聽到車廂內廣播有炸彈時講的。」落合秘書昂揚地說,「關於罪犯要以乘客為人質,勒索一兩億贖金一事,社長決定從立野興業公司支付。請將此話向國鐵總裁,和警方的負責人轉達。如果有必要,社長可以馬上下達指示,由東京的總社會計進行支付。」
「非常感謝,但是,這件事情,還是由警方來解決吧。」
「你們能行嗎?」落合秘書有些嘲弄的口氣問道,然後他又說道,「本次列車已經停車四個小時,是不是還沒有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罪犯有線索嗎?……什麼時間,不,還有多少時間,列車可以開動?我們何時可以外出?」
「目前還不清楚。」十津川警部嚴肅地說,「就像我剛才講的,我們會全力以赴的。」
「這完全是套話、空話!如果要錢,請馬上和我聯繫!……社長樂意隨時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