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警部把這對夫婦,帶回了搜查總部,並為他們倒上了咖啡。
「祐二先生在上完高中以後,一畢業就去了東京嗎?」渡邊一邊喝著咖啡,一邊問道。
還是母親回答:「我們勸他再考一下大學,但是他不聽,高中一畢業就去了東京。」
「這是幾年前的事情?」
「距離現在七年了。」
「那麼,現在他有二十五歲了?」
「是的。」
「他來到東京以後的事情,你們都知道嗎?」
「知道。他到東京之後,每個星期都打來電話。我們這個孩子從小就愛活動,對賺錢特別有靈氣。他到東京後不久,就懂得賺錢的方法了。」死者的母親驕傲地說,「他打來電話時,總是很自豪地說:『別問我幹什麼工作,反正五年里已經賺下了好幾百萬了。』但後來他突然不來電話了。」
「那是什麼時間發生的事情?」
「是他二十二歲那年的事情。」
「不,是二十三歲時的事情。」父親晉吉第一次開口講話。
「也就是說,您的兒子在二十三歲時,給你們打來電話說,他賺了好幾百萬了?」
「是的。」
「從那時開始,他就突然不來電話了,這究竟為什麼?」
「不知道。我們很擔心,也打過去電話。但是,他什麼也沒有對我們講。反正我們覺得,他有點兒不高興的樣子。」
「一直都是這樣嗎?」
「是啊,已經三年多了。」
「這三年里他一次也沒回來過嗎?」
「是的。」兩位父母一起點頭說。
「這次他是突然回來的?」
「是的。上個月的月底,他突然打來了電話。他特別高興地告訴我們,說他要坐8月8號的火車回來。他說他現在一切又順利了。我們也都為他能夠回來而感到高興,誰知他在回來的路上被人殺了。」
「他怎麼說,他現在一切又順利了的?」
「他只在電話里這麼一說,說回家以後再詳細講。」
「你們知道他在東京的住處嗎?」
「喏,就是這個。」
死者的母親說著,拿出了一張今年新年寄來的賀年卡,讓渡邊警部來看,賀年卡上寫的住址是東京的三鷹。
這只是一張印有「謹賀新年」字樣,並蓋有「花魁鳥」郵戳的普通賀年卡,沒有什麼特別的含義。
一般男孩子不好意思,去給家裡寄賀年卡的,但不知道田名部祐二,為什麼寄了這個回家去。
「上個月您的兒子打來電話時,說沒說過被誰威脅,或者被什麼人仇恨之類的事?」渡邊警部又仔細問道。
「他從來沒有講過這些事兒。」母親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