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 絕離島 第四章 步步危機

守島人的屍體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徐桂榮的屍體。徐桂榮吊在房間中間,因為窒息而死的緣故,她的大半個舌頭伸在外面,泛出了陰沉的醬紫色,她的手裡拿著一個靈牌,上面寫著一行字:膽小,沒有主見,綠色。

守島人的屍體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徐桂榮的屍體。徐桂榮吊在房間中央,由於窒息而死的緣故,她的大半個舌頭伸在外面,泛出了陰沉的醬紫色,她的手裡拿著一個靈牌,上面寫著一行字:膽小,沒有主見,綠色。

這是什麼意思?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遠在外面石房裡的白雪屍體神秘地出現在徐桂榮房間里,而徐桂榮的屍體則跑到了守島人的房間里,守島人的屍體卻不見了!

「她手裡的靈牌和我們在那個山洞裡見到的一樣。」陸敏麗小聲說道。

「什麼靈牌?」陳池抬眼看了看雷浩。

「就是七個靈牌,唉,也不知道什麼人搞的鬼。」雷浩不知道該怎麼跟陳池解釋。

陳池沉思了幾秒,徑直向樓下走去,幾分鐘後,他拿著一個包裹上來了,然後扔到了地上,裡面蹦出幾個靈牌。

「這裡也是七個靈牌,是和那個守島人屍體一起出現在桌子下的。當時他給我們講了一個故事,可惜我們只聽了一個開頭就睡著了……」

「對,是一個很奇怪的故事,說是在我們之前就有一批人來過島上,他們的名字都很奇怪。分別叫小紅、小蘭、小黃、小呂醫生、阿成保安、小青,還有一個叫小子。」林曉婷也想了起來。

「現在我終於明白了那個故事裡的人名為什麼那麼奇怪,其實他們代表著我們,那些也不是故事裡面人物的名字,代表的是他們的性格,小紅是紅色性格,小蘭和小黃則是藍色和黃色性格,小呂醫生是綠色性格,阿成則是橙色性格,小青和小子則分別是青色性格和紫色性格。故事裡講的第一個被害的人就是小呂醫生,現在徐桂榮也死了,她的手裡拿著靈牌,上面寫著她是綠色性格,看來她就是故事裡的小呂醫生,第一個被殺死的人。如果按照故事的順序,下面還會有人死。」陳池破解了故事裡面的名字謎題。

「原來是這樣,可是對方是誰呢?會是判官嗎?」秦飛問道。

「有可能。」雷浩輕輕點了點頭,「可是他是怎麼上來的呢?昨天晚上我們在樓梯間設置的警報器證明沒有人上來呀!」

「這裡還有字。」這個時候,陸敏麗忽然說話了,她指了指前面的地上。

果然,在那裡,有一行不太明顯的字,是有人用手指在灰塵上寫的,如果誰不注意一腳踩上去,那麼字也就不見了。

陳池走過去看到了那一行字:「兇手就在你們中間。」

這是提示?還是誤導?

其他人也看到了這行字,每個人都沒有說話,也許大家都在猜測究竟這句話是真是假。因為在這樣一個密室里,根本不可能有人上來,如果真的要從現實中找的話,那麼兇手真的就是他們中間的某個人。

白玉雪想到了昨天晚上那個黑塑料袋子,現在她是騎虎難下,如果說出來,大家一定會以為她是兇手。可是,究竟是誰殺死了徐桂榮呢?

「雷隊長,你還記得昨天我們抬起守島人屍體的情景嗎?」一直沉默的莫良說話了。

「什麼?」雷浩一愣,繼而想起了昨天晚上他們下來的情景。

守島人的屍體之前一直放在大門口,雷浩和莫良下來後並沒有直接去抬屍體,而是坐到了一邊。

這是警察和罪犯並存的空間。在這裡,警察沒有想過抓罪犯,罪犯沒有想過去犯罪。

「你知道被抓的後果嗎?」雷浩點起了一根煙,他口袋裡的煙已經沒有幾根了,不過還是拿出一根遞給了莫良。

莫良接過煙,並沒有點。對於雷浩的問題,他顯得不屑一顧,只是獃獃地望著前面。

「我聽陳池說過,你現在陷入了犯罪旋渦里,殺人成了你的習慣。」雷浩繼續說道。

「那不是旋渦,那是懺悔堂,就像一個癮君子一樣,他既恨毒品,又愛毒品。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學生希望自己有好成績;公務員希望自己可以升職;作家希望自己的書能大賣;演員希望自己可以當影帝;老闆希望自己可以掙大錢;我呢?我已經沒有希望,我唯一的希望便是處置那些女人時的快感。這是一種病,這種病唯一的治療方法便是自首。可是,我卻沒有勇氣去自首。也許困在這裡對我來說也是一種解脫。」莫良幽幽地說道。

「神父為什麼會甘心為上帝服務,因為他們心中有愛。你不是沒有希望,你是沒有了愛。一個沒有愛的人,註定是一個悲劇的人。我聽南城警察說過你的案子,你是一個犯罪天才,每次殺人都會把塑料泡沫留在現場,我能問下你的寓意嗎?」雷浩問。

「其實很簡單,因為我在紀念杜蘭,那個背叛我的女人,雖然她早已經死去,但是她留下的罪惡依然在延續。杜蘭以前最喜歡聽那種泡沫掰斷的聲音,我曾經在一個大冬天的夜晚,跑遍城市的大小商店,為的就是尋找這種泡沫塑料。」

「犯罪動機真是無所不有啊,杜蘭是你的女人吧。可惜她毀了你。」雷浩嘆了口氣,手裡的煙已經到了盡頭。

守島人的屍體上面蓋了一層白布,兩個人抬著他向樓上走去。走到樓梯中間的時候,莫良突然停了一下,雷浩問他怎麼了,他愣了愣,然後搖了搖頭。

「當時我發愣,是因為感覺哪裡不對勁兒,但是卻又想不起來。現在想來是那個守島人的屍體變輕了。」莫良說道。

「輕了?」對於莫良的話,其他人也是一頭霧水。

「人死後屍體會發重,從守島人的死亡時間推算,到我們抬他的時候應該是在僵硬狀態,要比平常重很多,但是我們抬他的時候我感覺和之前陳池一起放他屍體的時候要輕很多。所以我認為,當時我們抬的並不是守島人的屍體。」

「你是說我們把兇手抬進了房間里,然後到晚上他做了這一切?」雷浩驚叫了起來。

「如果我們沒有判斷錯誤,你們抬上來的人是判官,並不是守島人。因為我們當時只顧著在二樓和三樓收拾房間,樓下根本沒有人,所以判官躺到那裡冒充守島人,我們也不會發現。等到我們睡著的時候,判官來到徐桂榮的房間里,威脅她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把白雪的屍體吊上來。」陳池分析著事情的經過。

「可是剛才你們不是說從下面根本上不來嗎?」林曉婷問。

「是的,活人上不來,但是死人可以上來。他可以事先把屍體綁在下面,然後用繩子或者其他工具拉上來。這一切做好後,他便堂而皇之地製造了現場。」陳池說道。

「那他怎麼離開?」秦飛問。

「想要離開很簡單,或許趁我們現在在這裡的時候,他就已經離開了。因為我們大家都在現場,所以他完全可以大搖大擺地離開,如果他餓了,可能會順便拿走我們剛做好的早餐。」雷浩介面說道。

一樓大廳,兩具屍體,七個人。

外面,海風洶湧。早上起來的時候,還有太陽,但是轉眼間就變了天,彷彿跟房子裡面的情景一樣,本來大家準備開開心心地吃早餐,因為徐桂榮的死,整個氣氛陡然變化,沒有人再願意吃飯了。

陳池和雷浩開始檢查房間四周,為了防止判官繼續入侵,他們要把整個房子徹底武裝起來。從一樓的窗戶到二樓外面的牆壁,凡是可以攀爬的地方,他們全部砸平,他們必須做到萬無一失。

同樣,對徐桂榮和白雪的屍體,他們作了最簡單的處理,那就是找一個地方埋了起來,他們把那個靈牌也放到了徐桂榮的墳前。

做完這一切,天空開始變得陰沉,沒過多久,便下起了傾盆大雨。

七個人守在一樓大廳,默不作聲。他們聽著外面雷雨交加的響聲,未知的恐懼在彼此之間蔓延。

陳池又想起了那個守島人講的故事,小呂醫生是第一個,那誰是第二個呢?他現在真的有些後悔沒有仔細聽完那個故事。也許那個故事就是組織這場陰謀的計畫,那個守島人把秘密透露給了他們,然後自己自殺了。

絕離島,現在一共七個人,還有一個潛伏在外面的判官。還有其他人嗎?殺死徐桂榮的人會是誰呢?從技術條件來講,陳池不相信判官可以先混進來,然後再大搖大擺地離開,因為這樣太過冒險。排除了這種可能,那麼答案只有一個,兇手就在七個人中間,昨天晚上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在現場的理由,除非有人在說謊。

陳池深深吸了口氣,走到了窗戶邊,他需要好好思索一下,尋找一條合理的思緒,現在他用排除法。

雷浩住在1號房,他是一名警察,他沒有理由殺死徐桂榮,如果他開門離開上樓的話,自己應該可以聽見,所以他可以排除。

秦飛住在3號房,挨著放屍體的房間,他的條件是最便利的,並且徐桂榮曾經誣陷過他,他有動機,有條件,但是昨天晚上他一直和自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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