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玄武門之變 第792回 英烈祠

「留幾個活口。」盧承烈淡淡的吩咐道。他還有許多的問題還沒有得到解決,這些人豈能死的乾淨。瞬間就聽見廣場上喊起了一片喊殺聲,可憐一個偌大的佛寺中,本來就應該是世外凈土,可是此刻卻染上了鮮血。

「走!去方丈殿看看去。」岑文本皺了皺眉頭,掃了周圍的一眼,趕緊招呼著數十個侍衛護衛著盧承烈,朝一邊的一個富麗堂皇的殿堂行去,哪裡應該就是方丈室了。

「殿下小心。」那盧承烈正待上前行去,忽然身邊的兩個侍衛揚起手中的寶劍,就朝前殺了過去,盧承烈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面前的大門被撞出了一個人形的大洞來,一個精壯的和尚,手捂著戒刀沖了出來。

「你們是什麼人?不知道這裡是太子殿下的行宮嗎?我是奉太子殿下的鈞令替太子殿下看管行宮的,你們在這裡撒野,難道就不怕太子殿下降罪嗎?」那和尚滿臉的凶厲之氣,他橫掃了眾人一眼,滿臉的殺機,雙目血紅,手中的戒刀更是閃爍著一道道寒光,顯然是一個硬茬子。但是盧承烈等人還是能從他的眼睛中看出了一絲膽怯和慌亂來。歸根結底,這傢伙雖然打著盧承烈的旗號,在東都洛陽城內,暢通無阻,就是許敬宗也不敢與之相抗衡,無非是因為他的頭頂上刻著盧承烈三個字,但是他自己卻是明白,這三個字實際上並不管用,只是無人發現容易,如今有軍隊已經打上門來,這傢伙心中自然是膽怯了。

「放肆,這句話也是能說的。」長孫無忌冷哼道:「太子殿下英明神武,豈會有你這樣屬下。說,你到底是奉何人之命,假冒太子殿下的名諱,在此行此勾當。」

「我有太子的手書,如何不是太子殿下之命。就是這迦葉寺,也是太子殿下親自題寫的寺名,如何不是太子殿下的行宮。」那和尚掃了周圍一眼,卻見有數十位孔武有力的侍衛圍住自己,心中膽怯,更是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只能在言語上恐嚇對方,然後好趁機逃走,這種方法他不知道使用了多少次了,每次都是屢試不爽。

「你見過太子了?」盧承烈滿面烏雲,冷哼道。

「那是。太子殿下對貧僧是敬仰有加。奉我為上賓,否則的話,豈會資助貧僧建此寺廟。」那和尚見狀以為自己的計策得逞了,當下哈哈大笑起來,指著盧承烈說道:「我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子嗣,居然能調動兵馬,但是不要忘記了,這裡是迦葉寺,屬於太子殿下的,你若是破壞了這裡的一草一木,就等於冒犯了太子,冒犯了太子會有生命樣的罪過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我勸你還是趕快回去吧!回頭送上一筆賠償金來,貧僧會在太子殿下面前保你無事。」

「小小的禿驢居然也如此大放厥詞。」岑文本聞言指著盧承烈,冷笑道:「既然你見過太子,你可知道這位是何人?」

「他是何人管我什麼事情?」和尚掃了盧承烈一眼,冷笑道:「怎麼你們還不住手,否則的話,莫要怪貧僧無禮了,事後,就是你家的大人也不能救你出來了。」

「要活的,孤倒要看看,他的背後是什麼人。」盧承烈神情冰冷,指著那和尚冷哼道。

「孤?」和尚面色一陣大變。

「這位就是當今太子。」長孫無忌冷笑道。

「太子?」和尚聞言面色大變,神情極為慌張,而身邊的護衛都是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人物,見狀哪裡能放棄這麼好的機會,紛紛上前,一劍砍掉他手中的戒刀,一劍就擱在他的脖子上,瞬間就將和尚制服了。然後,又有幾個侍衛沖入方丈室內,搜尋了片刻,這才盧承烈進了方丈室。

而進了方丈室的盧承烈等人面色一陣大變,只見方丈內很大,前後有數十步之多,更為重要的是方丈室內地上鋪滿了金磚,而這種金磚並不是皇室所用的金磚,而是真正的黃金鋪就而成,金光閃閃,閃爍著眾人的雙眼,讓盧承烈心中驚訝無比,而再看一邊的大床的時候,更是讓盧承烈等人驚訝了,只見床榻上有三個美貌女子正膽戰心驚的靠在牆上,這個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床榻,不但是黃金打造,床身上儘是由珍珠瑪瑙點綴而成,燭光照耀下,光芒閃爍,成五彩之色,讓人看的雙眼迷離。而在牆壁上倒是有不少的字畫,這些字畫中,盡數書寫的是佛門經意,字跡剛勁有力,隱有大家風範,盧承烈掃了一眼,臉都黑了起來,因為他看的清清楚楚,這上面的字畫無一不是自己所書寫的。有了這些字畫,難怪在東都洛陽城內,這個和尚鬧出了如此大的事情,都不敢有人管了。當今朝廷誰還敢管太子殿下的事情呢?若是一個迦葉寺的牌匾倒還沒有什麼,可是加上這滿屋子的書畫呢?這更是讓人吃不準了。

「這麼豪華的方丈室,莫說是全國的寺廟了,就是在皇宮中,我也是沒有見過的。」一邊的岑文本忍不住嘆息道。

「恐怕這也就是當年的楊廣使用的龍床也沒有如此的奢華吧!」長孫無忌搖頭嘆息道:「反正陛下使用的龍床不會如此誇張,還有這些金磚,也不知道要耗費多少黃金才能鋪成的,真是讓人驚訝。」

「也由此可見,此人的貪婪。所收斂的錢財盡數為他自己所有。」盧承烈滿臉陰雲,望著一邊壓在地上的和尚冷哼道:「還在方丈室內行此荒淫之事,哪裡還有出家人的半點風範,簡直就是丟了佛門的臉皮。」

「殿下,最重要的是那些字跡。」一邊的岑文本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說,孤寫的那些字你是從哪裡來的。」盧承烈恍然大悟,冷哼哼的望著那和尚一眼,冷哼道:「你可以不說,但是想必你也知道本朝有錦衣衛的存在,只要進了錦衣衛的人沒有人能藏住心中秘密的,到時候,你將會受到一身的皮肉之苦,孤看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說出來,免的到時候受苦之後才說出來。」

和尚面色大變,雙目中儘是驚恐之色,盧承烈話音剛落,就聽見他大聲說道:「我說,我說。」當下將自己的所作所為全部說了出來。原來這廝逃離少林寺之後,就混跡於長安街頭之上,也不知道東宮太監孫義怎麼與他結識上了,兩人狼狽為奸,那孫義將盧承烈所寫的字畫盡數偷了出來,加上盧承烈這段時間鑽研佛學,所為的「迦葉」或者「寺廟」等等字跡有許多,這個孫義讓人合成裝裱之後,就成了如今的迦葉寺了。而至於其他的字畫,更是讓人斷定這個迦葉寺就是有太子在背後撐腰,如此一來,迦葉寺何人敢惹。

「孫義。」盧承烈咬牙切齒的說出兩個字來,這個孫義正是東宮太監,一向為盧承烈所信任,他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是自己最信任的太監背叛了自己,將自己所書寫的字畫盡數拿了出來,弄出了如此大的笑話來。按照道理,盧承烈這樣人,除非是有必要,否則的話,不會輕易留下任何字跡,所書寫的字跡,要麼留下賜給他人,這種事情都是要備案的,要麼就是焚燒。盧承烈可以看的出來,這些字畫都是應該焚燒掉的,但是這些事情盧承烈自己是不可能去做的,能做這件事情也只有孫義,只是這個孫義卻是將這些本應稍微的字畫都留了下來,然後加以利用,如今就成了眼前的這一切了。

「呵呵!老臣怎麼就沒有想到這種賺錢的方式呢?」一邊的長孫無忌卻笑呵呵的說道:「這些年太子賞賜給老臣的手書也不知道有多少,稍微露出一點,也能是一個天價啊!若是像這個和尚這般,恐怕也能住到這麼好的地方了。」

「那得有命享受才是啊!」盧承烈惡狠狠的說道:「拉下去,交給刑部,傳孤的口令,將孫義捉拿歸案,孤倒要看看,這個王八蛋這些年仗著孤的名頭,在外面幹了多少的壞事,孤要他將吃東西都給孤退出來。」

「臣陳光蕊(許敬宗)拜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就在這個時候,大殿外走進兩名文臣,一個面如冠玉,墨須飄飄,一個面色紅潤,銀髮飛舞,不是宣德殿輔政大臣陳光蕊和許敬宗又是何人。

「兩位來的可真是及時啊!」那盧承烈掃了兩人一眼,嘴角露出一絲譏諷之色。如此大的事情,出現在東都洛陽,讓盧承烈極沒有面子,但是更為重要的是,眼前的這兩位大人居住在洛陽城中,對此事也不管不問,讓盧承烈心中極為氣惱。

「殿下,發現了一個密室。」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侍衛闖了進來,在盧承烈耳邊輕輕的說著什麼。

「看管起來。」盧承烈半響之後,又對岑文本說道:「太傅,你去處理一下吧!」然後又惡狠狠的瞪了地上的陳光蕊和許敬宗二人一眼。

「你這兩個人啊!」岑文本掃了兩人一眼,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那淫僧利用迦葉寺不但召那些青樓女子來淫樂,更為重要的是,對那些良家女子或者妙齡少女,只要看上的,都將其迷昏,收入密室中姦淫,難道你們坐鎮東都,就沒有發現過這些事情嗎?如今這些女子名節有悔,都是出在你們身上。你們身為宣德殿輔政大臣,可知道羞愧。」說著就嘆了一口氣,揮舞著手,跟隨那名侍衛就朝後面的密室行去。

而陳光蕊和許敬宗二人聞言卻是跪在地上,面色漲的通紅,卻是不敢說話,只是他們雙目中的不甘之色卻是出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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