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玄武門之變 第775回 捉拿

松州城內,騎兵涌動,早就驚動了那些士紳們,紛紛穿上衣服,朝張府而來,而此刻張府更是亂成了一團。

「父親,這可怎麼辦,這個周青白天還不時好的很,與父親有說有笑,怎麼一下子就翻臉了呢?」張曉來神情驚慌,趕緊說道。

「不用擔心,周青這廝沒有皇上的聖旨,豈能胡亂抓我!」張一峰雙目慌亂之色一閃而過,但是很快就冷靜下來,對張一峰說道:「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你立刻帶著你的弟弟從密道離開松州,前往吐蕃。就算出了什麼事情,也能為我張氏留下一條血脈來。」

「可是,父親?」張曉來聞言面色一陣的大變,整個人好像都被擊垮了一樣,不由的面色蒼白,雙目中也現出慌亂之色。

「不要怕。不要怕。」張一峰冷笑道:「這肯定不是皇上的聖旨,若是皇上的聖旨,來的就不是周青了,而是一位公公了,此人膽子真是太大了,大的居然敢假傳聖旨,哼哼,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將此事辦成鐵案,然後,再上奏天子。這樣一來,他們不但是沒有什麼罪行,更是立下了功勞。老夫若是這麼容易被算計的,又如何能立足松州這麼多年。你出去之後,立刻將此信送到長安去,那裡我家有一個店鋪,你也是知道的,他會按照上面所寫的去做。哼哼,既然你們如此狠毒,不顧官場規則,那也就不要怪老夫壞了你們的好事了。這次我倒要看看你們的大將軍該如何去做?快走!周青就要來了。」

「是,孩兒這就去。」張曉來聞言知道自己的父親已經了有安排,哪裡還敢怠慢,趕緊去招呼自己的兄弟姐妹不提。而那張一峰卻是整理了一下衣袖,朝前院走去。

「周將軍,你為何在此?」這個時候松州太守等人也是神情驚慌,坐著轎子朝張府而來,一見有許多的兵馬圍住了張府,面色一動,趕緊上前問道。

「奉天子詔,捉拿張一峰。」周青將手中的天子劍揚了起來。

「這就是詔書?」松州太守面色一陣大變,冷笑道:「請恕我等愚昧,並不認識什麼天子劍,倒是周將軍,你無故捉拿朝廷大員,難道就不怕我等參奏你嗎?」

「對啊!對啊!張大人無罪,不能捉拿張大人。」這個時候,那些松州的士紳們也都趕了過來,一見松州太守說話,也都紛紛叫嚷起來,顯然這個張一峰在松州城的威望還不是一般的強悍。

「哼哼!連天子劍都不認識,你如何做的松州太守。」就在這個時候,周青揚起手中的天子劍,只見寒光閃爍,天子劍頓時現出真容來,刀鋒未開,卻是寒光閃閃,接著火光,可以清楚的看見天子劍的真容,一面刻著如畫江山,而另一面卻是雕刻著萬千黎民,金戈鐵馬,正是天子劍的真容。

「哼哼!諸位,大家都不必說了。」就在這個時候,張府大門洞開,張一峰身穿官袍,緩緩而出,望著天子劍,雙目中閃爍著一絲驚容和慌亂,但是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指著周青冷笑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從哪裡弄來的一柄寶劍,雖然酷似天子劍,但是是不是真正的天子劍,這一點且不說,但是傳陛下詔命,也只有皇宮的公公才能做的事情,恐怕你一個周青也沒有這個權力吧!你和秦勇的心思我理解,不就是想將此事辦成一個鐵案,好讓我們這些文官們不好說話嗎?然後你們這些武將們就能縱橫朝廷,為所欲為,周青,我說的可對?」話音一落,就看見周圍圍觀的士紳們面色大變,都用驚訝的眼神望著周青,顯然是被張一峰的一席話所打動,心中暗自思索著,是不是此事。

「呵呵!冠軍侯才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算計你這個叛國之臣呢?」周青冷笑道:「你名義上是想宴請冠軍侯和我周青,實際上,就是想看看冠軍侯和我是在軍營中,好給欽陵傳信,避免我軍翻越岷山,張一峰,你說可有此事?」

「你,你這是血口噴人。」張一峰聞言神情驚惶,指著周青大罵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周青,你們這些武夫們,想一手遮天,這種陰謀詭計是不會得逞的。」

「哼哼,你的所做作為,如何能瞞得過我等。」周青嘴角露出一絲不屑之色,冷笑道:「實話告訴你吧!這個時候,冠軍侯或許已經翻越岷山山脈,正在若爾蓋大草原上廝殺呢?不久之後,就會突破陰風峽防線,你的那點計策,也只能騙騙那些小孩子而已,如何是瞞得過我等,更不要說聖明的陛下了。否則陛下也不會傳天子劍與我,要本將軍捉拿你歸案了。」

「周青,無論你怎麼巧舌令黃,都不能掩蓋你們這些武夫心中的罪惡。你以為你能騙的過天下人嗎?」張一峰心中驚惶失措,但是還在那裡大聲的喧囂起來,這個時候若是不說的話,那日後再也沒有機會出來了。張一峰看中的就是這些士紳們不明白真相,只有將這些人調動了,在軍營中才能安全起來。

「哼!帶下去。」周青面色陰沉,這個張一峰老奸巨猾,好真不好對付,短短的幾句話,就差點挑起了眾人對武將們的誤會。他知道盧照辭為什麼放棄了秦九道,反而讓自己來宣旨的原因,那就是因為此事不能讓別人知曉,尤其是不能讓徐世績知道盧照辭已經離開了南方御營,前往大非川,這種事情,誰也不敢保證徐世績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慢著,周將軍,張大人好歹也是大唐的官員,其地位也不在將軍之下,若是被將軍如此帶走,恐怕是不合時宜吧!」松州太守沉吟了片刻,攔住周青,冷哼道:「此事恐怕還需要周將軍給個解釋吧!」

「天子拿人需要解釋嗎?」周青望著眼前的松州太守,前任長史,冷笑道:「你也是朝廷的官員,難道不知道朝廷的規矩嗎?這就是天子劍,我周青膽子再怎麼大,也不敢假傳聖旨吧!哼哼,我周青的膽子可是很小啊!怎麼,若是大人自認為自己的權力能大的過陛下的話,你大可以阻止我等。」

太守聞言面色一變,不由自主的朝後退了一步,這個罪名他倒是不敢承擔,趕緊退了下來,但是還是想到什麼似的,又拱手說道:「既然是陛下的聖旨,下官沒有什麼疑問,只是此刻張大人前往軍營,看在他也是士大夫的份上,還請給與優待。」

「那就看他自己了。」周青神情一愣,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望著張一峰一眼,冷哼道:「也許很快他就不用得到優待了。帶走。」說著也不理眾人,讓手下的士兵押解著張一峰就朝遠處走去。留下一地驚訝的士紳們。

「上書,上書天子,上書宣德殿,這些武將太過於囂張跋扈了,若是再這麼下去,日後哪裡還有我們文官們生存的地方。」人群中一個士紳大聲的說道,很快就引出了許多人的贊同,紛紛大聲喧鬧起來。最後就是松州太守也點了點頭。

「哼哼!周將軍,你與秦勇可是狡猾的很啊!居然一聲不響的就翻越了岷山。如此說來,當初秦勇在我府上的一番表演都是假的了。」張一峰緩緩行走在大軍之前,不緊不慢的喝周青聊天。

「那根本就不是冠軍侯。」周青嘴角露出一絲不屑之色,說道:「就在那人參加宴會的當日,冠軍侯就帶著三千精兵前往岷山,準備翻越岷山了。」

「不可能,怎麼會有三千精兵?」張一峰失聲道。

「哼哼!你也太小瞧錦衣衛的威力了。你以為你派人監視我軍大營,錦衣衛會不知道?實話告訴你,每次大軍出征的時候,必定會有錦衣衛配合,甚至血滴子也會隨軍而行,你的那點勾當如何能瞞的過錦衣衛。這一切都是做給你看的。」周青不屑的搖了搖頭,說道:「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別看我軍清晨而出,傍晚而歸,其實上出去是一萬人,但是回來的時候不過是九千四百人,區區六百人在萬人的大軍中根本看不出什麼來,除非是大軍的探子才能隱隱的感覺到數目的不對,至於你們如何能察覺到,更何況,還是傍晚才歸,更是感覺不到,如此,我與冠軍侯一起一前一後領著兩萬大軍出去,每次都將六百士兵放在岷山腳下,五次而已,就能將三千精銳留在岷山之下了。我們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為了迷惑你的而已。可惜的是,你上當了,所以我們成功了。」

「你們很厲害。」張一峰聞言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可惜的是,你們不應前來捉拿我,或者說用天子劍命松州太守前來捉拿我,都比你們親自來捉拿我來的方便。」

「呵呵!若是我奉旨而行,那當如何?」周青不屑的搖了搖頭,說道:「你這個老東西事到臨頭,還想挑撥文臣和武將之間的矛盾,可惜啊!你弄錯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此事是何人下的決心。」

「你?」張一峰被周青罵的面色通紅,用顫抖的手指指著周青,氣的都說不出話來。

「哼哼,告訴你吧!天子劍是陛下親手所賜,用來傳聖旨的。張一峰,你認為在長安會出現什麼事情嗎?」周青冷笑道:「我說張一峰,你的面子有了,陛下為了你,親自來到松州,你恩遇,就算是死也是死也瞑目了。」

「你,你是說陛下?」張一峰聞言彷彿是天打雷劈了一般,面色蒼白,渾身顫抖,他雙目無神的望著周青,不知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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