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玄武門之變 第771回 秦勇赴宴

「應該不會吧!」張曉來遲疑的說道:「父親乃是去隴西上任,外面雖然有傳言,但是到底是沒有證據,秦勇這點面子應該會給的吧!明日孩兒就去大營請秦勇前來赴宴。」

「明日不行,過上兩日。」張一峰冷哼道:「這兩天是看不出什麼的。你明日去告訴秦勇,請他後天來赴宴。不,老夫親自走一遭。老夫倒要看看,這個冠軍侯葫蘆里到底是賣的什麼葯。」

「孩兒明日陪同父親一起去。」張曉來趕緊說道。

「如此甚好。」張一峰點了點頭。

一夜不表,次日,張一峰就領著張曉來徑自朝軍營而去,馬車之中,兩人面色凝重,腦海之中,就有無數種念頭翻江倒海。

「來者止步,此乃是軍事禁地,任何人不得進入。」剛距離轅門一箭之地的時候,就聽見一聲厲嘯聲傳來,一隻利箭落在官道上,直沒入箭羽之中,下的驅趕馬車的馬夫趕緊停了下來,再也不敢前行。

「煩請稟報冠軍侯秦將軍,前松州太守張一峰前來拜訪。」張一峰皺了皺眉頭,在車內勉強呆了片刻,將眉宇間的不悅散去,換上一副笑容,就緩緩走下馬車來,朝轅門上的哨兵拱手說道。

「等著。」那名士兵並沒有因為對方乃是前松州太守而有任何的變化,仍然讓身邊的兄弟們小心防守,自己卻去稟報秦勇不提。

「冠軍侯請大人前去。」半響之後,就見轅門大開,王心鶴大踏步而出。

「呵呵,多謝王將軍了。」張一峰趕緊說道。當下也沒有乘坐馬車,就徑自跟著王心鶴身邊,朝中軍大帳而去。而張曉來更是不敢呆在馬車中,也走了下來,緊隨其後。

「大戰來臨,將士們訓練刻苦啊!」張一峰環顧左右,只見大營防衛森嚴,偌大的校場上喊殺聲不斷,臉上不由的露出一絲強笑來。防守越是嚴密,對張一峰越是不利,他已經鐵著心思反抗大唐,眼前的這隻軍隊乃是哽在喉嚨的一根刺,不拔除,他心中難受。

「呵呵!張大人乃是文臣,自然是不知道,我大唐軍隊的訓練都是如此,不會因為戰時,或者是太平時期都是如此,否則的話,我大唐的軍威為何能遍布四方,四方來降。哼哼!靠的就是將士們的辛苦努力,浴血奮戰而來的。」王心鶴笑呵呵的說道。雙目中望向張一峰卻是有一些不屑之色來。

張一峰看在眼裡,雖然心中不悅,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是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強笑來,跟隨在王心鶴身後。

「總管大人,張某冒昧前來,還請將軍恕罪啊!」張一峰踏入大帳,就見秦勇正在帥案後看著書,他面色冷峻,端坐在那裡,如同是一塊冰山一樣,讓人心畏。

「張大人,請坐。」秦勇抬起頭來,指著一邊的馬扎說道:「秦某來松州,尚未前往拜訪大人,倒是勞煩大人親自前來,是末將的過錯了。還請大人恕罪。」秦勇神情冰冷,臉色僵硬。原本是一句賠罪的話,但是從秦勇嘴巴里說出來,卻是顯的如此的彆扭,讓張一峰心中暗自苦笑。

「呵呵!這軍民一家,你我都是大唐的官員,又何必分彼此呢?」張一峰乾笑道:「下官這次前來,是想請將軍明日駕臨寒舍,參加宴會的。哎!老朽在松州多年,好友無數,這次即將離開松州,恐怕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有機會回來到松州故土,與那些老友們再相聚,所以想請大將軍和諸位總管大人都前去參加宴會,呵呵!我松州城內的官員、士紳可是對諸位將軍,尤其是冠軍侯都是極為仰慕的。還請侯爺允許。」

「去你府上?」秦勇皺了皺眉頭。掃了王心鶴一眼。

「侯爺,此事還是答應的好,反正大營中,還有我等再此,想必吐蕃狗前來也討不了好處的。」王心鶴不敢怠慢,趕緊笑呵呵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去吧!」秦勇眉頭皺了皺,彷彿是勉為其難的模樣,說道:「本侯這次是奉了陛下之命前來征討吐蕃的,而不是前來赴宴的,以後這種宴會還是不要辦的好,即使要辦的話,也是你們這些文人士子們相互聚會,談論一下詩歌就可以了,也不必前來找本將軍。本將軍一心是要抵抗吐蕃人,沒有那個閑工夫。哼,就是陛下要設宴,也得事先問問本侯軍中可有事。」秦勇聲音冰冷,隱隱有一絲殺機瀰漫大帳宗,讓張一峰面色變了變。

「侯爺請放心,以後有宴會,絕對不敢前來打擾侯爺抗敵。」張一峰趕緊說道。

「如此甚好。」秦勇點了點頭。

忽然那張一峰又好像是想起了什麼說道:「不知道周青將軍何在,下官擔心的是,下官以後宴請的客人都是松州有名的文人騷客,到時候大軍駐紮在城外,卻不見有任何將軍前來,此事若是傳揚出去,大多人都會說我大唐文武不甚團結,侯爺,大概您也知道,最近這事鬧的可是很大啊!既然侯爺沒有時間,不若請周青將軍代為效勞,也算是為大唐效命。」

「哦!周青將軍前去陰風峽罵陣了。呵呵!侯爺,末將以為此事可以。」一邊的王心鶴趕緊說道:「如今軍中無大事,我軍也只是騷擾一下陰風峽的吐蕃軍,更何況,大營中,有侯爺坐鎮,想必也無人敢來騷擾我軍。」

「好,此事本侯就替周青答應你了。」秦勇點了點頭,想也不想的說道。

「多謝將軍。」張一峰頓時鬆了一口氣,趕緊說道:「既然如此,下官先行告辭了,不敢打擾侯爺處理軍中大事了。」

「不送。」秦勇冷冰冰的擺了擺手,好像是在驅趕蒼蠅一樣,讓張一峰父子氣的面色發青,倒是那王心鶴好像也感到尷尬一樣,站起身來,將張一峰父子送了出去。

「張大人,你可真有本事,居然想請侯爺去吃酒。真是自討沒趣啊!」三人一邊走,王心鶴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來。

「將軍,莫非這裡面有什麼奧秘不成?」張一峰父子相互望了一眼,那張曉來趕緊問道。張一峰臉上也露出好奇的模樣來。

「整個長安城內,有哪一家要宴請同僚的時候,從來不敢請冠軍侯,就是陛下也只是派人前去象徵性的問一下。」王心鶴搖頭苦笑道:「這怎麼說呢?冠軍侯這個人打仗倒是有一手,可是,這個為人嘛,就有點不合群了。當初胡國公家舉行宴會,宴請同僚,侯爺剛好回京,胡國公就請冠軍侯前來赴宴,等到了宴會中上個歌舞的時候,眾人都看的很高興,可是你知道侯爺說了句什麼嗎?他居然說,此等舞蹈實在是無趣的緊,難看的很,當下就將那些舞姬們盡數趕了下去,讓自己的隨行的幾個親兵行軍舞,一下子,整個宴會中成了刀光劍影的所在,讓赴宴的文武大臣們無所適從個,加上冠軍侯乃是陛下的心腹愛將,眾人敢怒不敢言啊!這下好了,好端端的一個宴會被他給攪和了。你說這樣的人誰敢請他去赴宴。」

「冠軍侯真敢如此?」張一峰驚訝的問道。

「可不是嗎?」王心鶴苦笑道:「後來,文郡王家舉行宴會,也請了冠軍侯,按照道理,文郡王在朝野中名聲甚響吧!眾人都以為,冠軍侯不敢在文郡王面前放肆了,可是最後呢?冠軍侯說小口喝酒沒勁,要與眾人大碗吃酒,鬧的眾人不敢和他喝酒,談論詩歌的時候,冠軍侯更是指著一個書生,罵他是腐儒。本來是一場高興的宴會,就被他鬧的不歡而散。後來,冠軍侯也老實了,別人前來請他參加宴會,也都是婉言拒絕,若是實在不能拒絕的,去了宴會上,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也不說話,也不吃酒。如同一個冰山一樣,周圍也無人敢理他,呵呵,就是陛下也無可奈何。嘿嘿,與這樣的人參見宴會,你認為有意思嗎?你說明日宴請的是松州的士紳,天知道明日會發生什麼事情呢!所以本將也感到驚訝,冠軍侯的事迹已經傳遍了整個長安城了,就是那些商販們都知道,大人居然不知道?」王心鶴用同情的目光望著張一峰。

「這個,這個,老朽實在不知道,冠軍侯居然還有這個癖好的。」張一峰也是搖頭苦笑。試想宴會上,眾人都是熱熱鬧鬧的,可是有一個冰山端坐在那裡,與整個熱鬧的場面格格不入,不管他說不說話,看上去,總是那麼彆扭。

「呵呵!大人若是不信,隨便找個來自長安的商販問問就知道了。」王心鶴搖頭苦笑道:「看來末將明日也要去叨擾大人一次了,免的那些士紳們小瞧了我軍中大將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張一峰趕緊說道,他連連點頭,說道:「將軍若是去了最好。」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還真不敢想像,若是秦勇一個人去了,宴會該怎麼樣舉辦下去。放個冰山在那裡,誰敢與他說話。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明日再見了。」這個時候,王心鶴見已經到了轅門處,趕緊笑呵呵的說道。

「好,既然如此,下官就告辭了。」張一峰不敢怠慢,趕緊在張曉來的攙扶下徑自上了馬車。馬車緩緩而行,卻沒有看見王心鶴嘴角露出的一絲冷笑。

「父親,這個冠軍侯,這個癖好?」張曉來眉頭輕輕皺了皺了,說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啊!孩兒怎麼感覺有些詭異。」

「王心鶴不會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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