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玄武門之變 第667回 準備出兵

喬奎是狼狽回到長安城內,他實在是不好意思再去見其他的同僚們,一回來就向岑文本請罪,請求給予自己處分。

「沒想到祿東贊居然如此狡猾。」房玄齡在一邊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這是在牽著你們的鼻子走啊!他們在逃,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可以的逃的,而你們是在追,任何一地方都不能放過,被他們算計也是正常的。這也怪不到統領大人頭上去。」房玄齡此舉倒不是給他脫罪,而是根據實際說話。

「這點老夫倒不是擔心,老夫擔心的是祿東贊逃走了之後,對我朝的影響。」岑文本皺了皺眉頭,擺了擺手,對喬奎說道:「你先起來回話。」

「謝大人。」喬奎不敢怠慢,趕緊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

「根據你們最後的判斷,他們已經進入濮子部了?」岑文本又詢問道。

「是,最後我們追到了崑崙鎮,詢問了當地的人,才知道他們進入了濮子部了。」喬奎咬牙切齒的說道。自從成都向南,道路也並不好走,望永昌、崑崙鎮的地方更是不好走了。可惜他被祿東贊等人引誘著,不但追到了永昌,反過來,還追到崑崙鎮,才確定這個事實。弄的喬奎都無話可說了。

「哎!」岑文本皺了皺眉頭,錦衣衛換了一個統領之後,不得不說,有些方面人員素質是差了許多。但是讓他最關心的還是另外一件事情,當下揮了揮手,道:「你的責任日後自然有陛下說的算,你先退下。」喬奎聞言嘴唇哆嗦了一陣,臉色蒼白,但是也不得不退了下來。

「首輔大人,看來,西南方向又不會平靜了。」魏徵搖了搖頭,說道:「祿東贊能從錦衣衛手中逃脫,由此可見此人的智謀之深,非簡單的人可以對抗的。最逃跑的過程中,隱隱含有兵法策略,非同小可,非同小可啊!」

「此人進入了濮子部,看來他不但是想從濮子部進入金齒部,然後進入吐蕃回國,更為重要的是,他們還會藉機生事,攪動西南風雨,以西南五部作為誘餌,進攻我大唐。拖住我大唐的一部分兵力。」岑文本搖了搖頭。

「西南五部顧忌兵馬有二十萬左右。若是除掉和蠻部,也有十五萬隻眾,加上地利的原因,我朝若是要平定西南五部,最起碼需要二十萬到二十五萬兵馬。」房玄齡乃是兵部尚書,天下兵馬的數字都是藏在他的腦海之中,稍微計算一下,就能知道西南五部的兵馬實力,而且根據雙方實力的對比,算出本朝應該出動的兵馬。

「莫說二十萬兵馬,就是十五萬兵馬,我朝出兵也得小心翼翼,而且還得保證,我朝這些兵力在進攻的過程之中,得順風順水,不能有任何挫折,否則,這十五萬大軍就容易全軍覆沒。」岑文本搖了搖頭。

「西南之地,地勢複雜,瘴氣橫多,何人能領軍作戰,保證大軍能旗開得勝。」魏徵冷哼道:「不要忘記了,還有西南部落眾多,何人能保證他能很好的處理好這些部落,若是處理不好,恐怕連這些靠向我大唐的部落也會加入西南四部之中,與我大唐為敵。」

岑文本和房玄齡二人相互望了一眼,搖了搖頭。大唐雖然名將眾多,但是能做到這一點的卻是沒有幾個人,李靖算一個,徐世績勉強能算一個,其他的卻是沒有人了。

「想當年蜀漢時期,蠻王孟獲興兵造反,得諸葛亮親自率兵前往,才會平定。一方面固然是因為蜀國人才缺乏,但是更為重要的是,這樣獨當一面的帥才卻是很少見。如何處理那些部落的關係很是重要,不是一般人的都能做到的。」房玄齡搖了搖頭,道:「大將軍身體不適,不能再征討天下了,徐世績將軍勉強能行,但是還要在大非川訓練兵馬,還要防備吐蕃人,顯然是不可能行的,至於秦勇、蘇定方、薛仁貴等人更是不可能了,論行軍作戰,或許他們是可以的,但是若是論安撫地方,他們還是不行的。」

「如此說來,難道就看著西南局勢糜爛不成?」魏徵微微不滿的說道:「祿東贊此人已經進入西南四部了,若是加以整頓,不出一個月,西南四部就會興兵造反。進攻我朝邊疆。何人能領軍?」岑文本和房玄齡相互望了一眼,卻是不好回答。

「好了,此事我們就到這裡吧!宣德殿寫下此事,轉呈天子。」岑文本深深的嘆了口氣,卻是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大唐是很強大,可是當今天子是一個怪胎,一方面辦事很是老辣,但是另一方面卻很是奇怪,堅持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則。和親,或者說別人來求親,這就是像家裡有一個好閨女,別人前來求親,僅此而已,為何天子會想到和親這方面來了呢?這一聲斷然不許,可是引起了邊疆動蕩了。但是眼下若是答應和親卻是不可能了。這個時候答應和親,不是表明大唐就這樣的好欺負不成?那就真的成了和親了,這是有辱國體的事情。莫說是盧照辭,就是眾多的大臣們也是不會答應的。

「太子的大婚也是要開始準備了。」房玄齡搖了搖頭,說道:「還有太子的上中禮也要操辦起來,命令禮部、鴻臚寺、宗室等官員都要準備妥當,如今周圍屬國也都紛紛前來,此事彰顯我天朝的威嚴,不能有任何錯漏之處。」太子的大婚必須按照《周禮》,分為納采,問名,納吉,納徵,告期和親迎,也稱「六禮」。而在這之前,必須要給太子行冠禮,以視成年,可以參與國事。儘管盧承烈早就參與國事,但是卻不能加冠。只有行了冠禮之後,他才有這個資格加冠。也只有那個時候,盧承烈才有資格娶親。太子的上中禮是一個帝國的大事,不能有絲毫的馬虎之處,至於太子大婚更是如此了。不但禮部、鴻臚寺和宗室都得準備起來,實際上,整個長安城內的所有官員都得準備起來。誰讓這個時候,來到大唐的人多呢!不但有本國的官員,還有屬國的國主、使者等等。而這種太子大婚、上中禮在整個皇室之中,也是第一次舉辦,加起來,更是重要了,難怪岑文本也得小心翼翼。

「幸虧國庫充實,否則的還真是不好辦呢!」魏徵搖了搖頭說道。

「陛下已經來了聖旨,皇后也下了懿旨,說太子行冠禮、成婚的事宜,不適合用朝廷的錢,陛下已經讓長孫娘娘動用內帑來支付了。此事乃是皇家的事情,乃是陛下的兒子加冠、成親,所以不能動用朝廷的錢。」岑文本笑呵呵的說道:「而且老夫也答應了,陛下身上有錢,放在後宮之中,也是浪費,不如拿來用用。」

「陛下聖明。」房玄齡和魏徵二人雙眼一亮,又搖了搖頭,房玄齡說道:「只是太子之事也是關係到國體,國事還要讓陛下出錢,我等這些做臣子的臉上也是不好受啊!」

「只是這個時候,大軍即將班師回朝,犒賞、撫恤等事要耗費大量的銀兩,甚至不久之後,弄不好還要進攻西南四部,也需要動用國庫的錢。」魏徵臉上露出不自然之色,最後又笑了笑,說道:「相傳當年陛下在潛邸的時候,就是天下第一富,如今這些產業都成了盧氏的私產,恐怕就是連陛下都不知道其中的錢財是多少。這次用一點出來,也是好的,若是能形成定製就好了。或許抽出一部分來也是可以的,陛下的這些產業掛著皇室的牌子,是不是有點與民爭利的意味。」

「魏大人,可以了。」岑文本搖了搖,說道:「你可知道,陛下之所以將這些產業納入皇室的私產是所謂何事?那是用來贍養皇室成員的。實際上,皇室中人的俸祿等等都不是從朝廷撥款的,而是從內帑發放的。難道還想讓陛下從內帑中掏錢貼朝廷的事情嗎?恐怕這種事情,歷朝歷代也是沒有出現過的吧!魏大人,想也不要想了。」

「呵呵!老夫也是說說而已。」魏徵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之色,但是還是樂呵呵的說道:「陛下真是聖明啊!」這種略帶阿諛的話從魏徵嘴巴里說出來實在是難得,那岑文本和房玄齡二人相互望了一眼,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來。

「陛下即將回朝,我們也不能怠慢了。」岑文本搖了搖頭,說道:「還有命令回來述職的將軍必須加快速度。秦勇、蘇定方等人更是重中之重,是陛下點名的。宣德殿下文書,趕緊催一催。莫要讓陛下等急了。」

「天下將領何其多,陛下為什麼單單要催促這兩個人呢?」房玄齡心中略顯一絲驚訝來,但是很快就放在腦後了,命人下文書不提。

「這個祿東贊居然跑掉了。」前來長安的官道上,盧照辭端坐在馬車之上,手中執著一本奏摺,嘴角露出譏諷之色,冷笑道:「錦衣衛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居然被人玩的團團轉。」

「仆臣無能。」秦九道腦袋低的很低,趕緊說道:「待仆臣回去之後,一定認真整頓錦衣衛。」秦九道很是憋屈,這個時候,若是可以的話,他恨不得立刻跑到長安去,將喬奎捏死,加入他有這個權利的話。

「這個是以後的事情,錦衣衛的事情可以慢慢的來。」盧照辭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據岑先生傳來的消息說,祿東贊最後是進入了濮子部,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意味西南五部馬上就要反了。知道你們錦衣衛現在應該做什麼事情了嗎?」

「仆臣立刻派人進入西南五部。」秦九道趕緊說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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