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玄武門之變 第317回 楊岌殺兄,長孫離間

「秦郎,我自然是要進涇州去,但是你也要稍微配合一下,嘗試著挑戰羅藝,那羅藝為人甚是自大,自詡為非陛下而不能敵也,一見是你來挑戰,必然不屑與之戰,這個時候,他必定會派手下的親信大將對陣,你就趁機給趙慈皓下的葯,讓羅藝更加的懷疑趙慈皓,若是借了這個機會將趙慈皓殺了是最好了。」長孫無忌攔住秦勇,仔細叮囑道。

「先生但請放心,末將明白了。」秦勇拱了拱手,略帶擔心的說道:「先生孤身一人在涇州城,還是要小心點好。若是有為難,陛下到時候可是要找末將要人的。」

「哈哈,這你就放心了。」長孫無忌哈哈大笑,指著左右道:「告訴你吧!陛下手下的兩大王牌,一張是為錦衣衛,專司天下情報消息,天下各處都有他的據點,還有一個就是粘桿處,當初我就是憑著粘桿處,才殺了處羅可汗。如今深入涇州,陛下豈會不將這些人派來保護我?你就放心的配合我吧!」那秦勇一聽,雙眼一亮。顯然是不知道,長孫無忌居然如此受盧照辭的信任。

「末將遵命就是了。」秦勇樂呵呵的說道。

次日,那秦勇果真是點兵挑戰,令副將鄧先在黑松嶺十里處山谷中埋伏,自己親自領兵五千,出戰羅藝,手執長槍,叫嚷著令羅藝挑戰。

面對秦勇的挑戰,黑松嶺守將薛萬徹早就報與涇州城內得了羅藝,那羅藝召集眾將,笑呵呵的說道:「這盧照辭也算是一個人物,聽說他門下有三十名弟子,各個都是不簡單的人物,這個秦勇還是排名第一的大師兄,怎麼如此不知趣,就他那點武藝,也居然敢來挑戰孤,簡直是找死。」

「主公說的極是,這等人物也勞主公插手,不如待末將前去收拾他。」說話的正是趙慈皓。他在燕遼軍中還是有一定的威望的,行軍打仗也是有一套。是為軍中第一將,他一說話,軍中頓時寂靜無聲,無人敢與他爭搶這種功勞。

「慈皓前往孤自然是放心的,可是,慈皓啊!你準備怎麼對付這個秦勇啊!」羅藝忽然問道,雙目中露出一絲奇光來。

「自然是擒之。」趙慈皓想也不想的就說道:「獻與主公發落了。」

「好,好,你領精兵五千,前去對陣。」羅藝大喜,站起身來,道:「孤親自為慈皓擂鼓助戰。還望慈皓莫要辜負孤對你的信任。」

「末將謝過主公。」趙慈皓聞言,滿臉的欣喜之色。

那羅藝也並沒有失言,果真立在陣後,親自為趙慈皓擂鼓助戰。戰場上,頓時煞氣大盛,喊殺聲震天。

「將軍,趙慈皓出戰了。」這個時候,偏將車未之在秦勇一邊說道:「若不讓末將前去試試對方的能耐?」

「你去不合適。職位不夠,引起不了羅藝的注意,還是我親自去的好,記住,當我的長槍朝後指的時候,你們就撤。撤到鄧先埋伏的地方去。」秦勇阻止道:「這次本就是為詐敗,難道還怕這個趙慈皓將死之人不成?」話音一落,就拍馬而出。

「秦勇,你不是我的對手,還是回去的好,免的年紀輕輕就來送死。」趙慈皓一見秦勇親自領兵前來,頓時得意的哈哈大笑道。

「小小的趙慈皓也本將的對手,看你與我朝封德彝封大人有舊,本將勸說你,你還是退下的好。要知道封大人臨行的曾經叮囑過本將,說你趙慈皓乃是一個人才,讓我給你留下一條性命,趙慈皓,你難道真的要辜負封德彝封大人的教誨嗎?」秦勇嗓門極大,黑松嶺下,傳的到處都是,那羅藝更是滿臉陰雲,可是手中的戰鼓之聲卻是沒有停下來。

「大膽,居然敢離間我們君臣,找死。」趙慈皓更隨羅藝多年,雖然感覺到鼓聲並沒有停下來,但是卻明顯感覺到鼓聲的節奏變了變,頓時面色大變,哪裡還管那麼多,手中的長槊就朝秦勇砸了下來。

「喝!」一聲脆響,秦勇不由的感覺虎口一陣發麻,胯下的戰馬卻是後退了幾步,頓時知道自己並非趙慈皓的對手,對方到底是燕遼猛將,征戰沙場多年,使用的又是長槊,而自己卻是使用的是長槍,在兵器力量上沒有佔到一點的便宜。若不是自己的戰馬乃是御賜的西域寶馬,恐怕這一下就已經落了下風了。一想到這裡,哪裡會和對方拼力氣,手中的長槍耍起了朵朵寒光,槍花朵朵,罩住趙慈皓的周身要害之處。抵擋對方長槊的進攻。不求有功,只求無過。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緊。

可憐那趙慈皓,武藝遠在秦勇這個炮灰小兵之上,可是偏偏對方不與自己拼武藝,而是憑藉槍的特性,與自己拼的是技巧,拼的是刁鑽,與他纏鬥,看看,那槍花多漂亮啊,可是也僅僅是起個抵擋的作用,根本就不是用來進攻的。再看看自己,雖然用力無窮,可是怎麼也突破不了對方的防禦。雙方好像是打著玩一樣。

不光趙慈皓有這種感覺,就是外面觀戰的眾人也是有這種想法,羅藝更是看的面色鐵青,身邊的楊岌卻嘆息道:「義兄也是無奈啊!對方好像太刁鑽了。」

「嘿嘿,不是趙將軍武藝不行,也不是對方太過刁鑽了,實際上,卻是趙將軍沒有用全力啊,聽說趙將軍在燕遼武藝不凡,僅次與主公之下,難道連秦勇這個炮灰出身的人都打不過,薛某卻是不信。」薛萬徹卻是在一邊冷笑道。

「薛將軍,看,主公,秦勇敗了。」這個時候,楊岌忽然指著戰場說道。眾人望了過去,果見趙慈皓已經擊敗了秦勇,那秦勇左肩受傷,右手的長槍斜指蒼穹。

「快撤!」這個時候,秦勇忽然一聲大吼,手中的長槍就朝趙慈皓射了過去,自己卻打馬就走。瞬間數千兵馬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那趙慈皓見狀,豈會放棄這種機會,趕緊指揮著手下的兵馬追了上去。也很快就消失在眾人面前。

「傳令,趙慈皓追擊。一定要捉住秦勇。」羅藝愣了半響,想也不想的就命令道。

「是!」那傳令兵剛剛衝下黑松嶺,就見遠處又見大軍趕來,看那旗號,分明就是就是剛剛追擊的趙慈皓大軍。

「咦!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難道前面有埋伏不成?」楊岌驚訝的問道。

「埋伏?秦勇豈會有這等智謀?恐怕這位趙將軍是另有心思吧!」薛萬徹冷笑道。

「哼!」楊岌正待說話,忽然間羅藝面色陰冷,冷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朝黑松嶺大營而去,眾將見狀,也紛紛緊隨其後。

「末將沒有擒住秦勇,還請主公降罪。」趙慈皓臉上露出慚愧之色,一進大帳,就拜倒在地說道。

「慈皓,起來,起來。」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剛才還面目銀陰森的羅藝並沒有生氣,反而面帶笑容的將趙慈皓攙扶了起來。

「謝主公。」趙慈皓見狀,頓時鬆了一口氣,他可是知道,羅藝表面上大度非常,實際上卻是喜怒無常的角色,他沒有擒住秦勇,回到大營後,就感覺到大帳中氣氛異常,非常乾脆的就叩頭認罪。

「慈皓啊!你的武藝不凡,坐騎又是我燕遼最雄健的戰馬,怎麼就沒抓住秦勇呢?莫非他剛才乃是詐敗?」很快,羅藝的一句話,就將趙慈皓從天堂打到了地獄,心中的不妙感卻是更濃了。

「回主公的話,秦勇雖然乃是盧照辭麾下的大將,但是武藝卻是不行的,只是此人甚是狡詐。在黑松嶺十里處,早就留下了埋伏,屬下不敢前往,以免中了埋伏。」趙慈皓趕緊說道。

「原來如此啊!」羅藝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笑呵呵的說道:「孤還以為趙慈皓是故意放秦勇走的呢!以免以後不好相見的。」

「以後不好相見?」趙慈皓聞言面色一變,驚訝的說道:「屬下不明白主公的意思。」

「哼,慈皓啊!孤聽說你與封德彝乃是姻親?」羅藝忽然陰森森的問道。

「是!屬下與封德彝是姻親,可是並沒有因此而背叛主公啊!」趙慈皓趕緊分辨道:「屬下跟隨主公多年,豈會因為封德彝而背叛主公呢?還請主公明察。」

「你是不會因為封德彝而背叛孤,可是你會因為盧照辭而背叛孤的。」羅藝冷哼道:「聽說你最近和封德彝也是有書信聯繫?」

「回主公的話,臣也是最近才接到封德彝的來信的。」趙慈皓知道眼前的事情關係到自己的生死,哪裡還敢隱瞞,道:「不過上面屬下可是什麼也沒有說什麼,而那封德彝也僅僅是與屬下討論一些家常之事,並沒有涉及到其他啊!」

「哼,哼,是沒有談論其他,若是談論了其他的話,孤這個腦袋恐怕今天晚上就要被送到對面的秦勇大營中去了。」羅藝冷哼的從懷裡摸出幾封信來,扔給趙慈皓,冷笑道:「看看,這是不是你的筆跡。」

那趙慈皓不敢怠慢,趕緊打開信封,果真是自己與封德彝之間的來往信件,只是在自己的記憶之中,根本就沒有回過這樣的信來,更為重要的是,這上面的字跡居然與自己的相同,幾乎是一模一樣。但是趙慈皓卻一眼就看出了,這筆跡根本就不是自己所寫的。

「主公,這並不是屬下所寫,還請主公明察。兄弟,你也認識我的筆跡的,你向主公說說,這根本就不是我所寫的。」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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