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玄武門之變 第259回 炮灰

「四郎,好歹我也你兄長,如今大兄不在長安城內,這長安城就是我說的算。」盧照秉聞言面色一變,指著盧照英冷喝道:「不要以為你如今是大將軍,可是不要忘記了,這個江山是我盧氏長房的,而不是你的。」

「二公子這話說錯了。」岑文本聞言淡淡的說道:「這個江山是屬於漢王殿下的,而不是盧氏的,也同樣不是盧氏長房的。」

「這有區別嗎?」盧照秉冷笑道。

「漢王殿下的江山以後傳給二公子嗎?」岑文本冷哼道:「這句話在漢王府講講倒也可以,若是在外面講,尤其是被魏徵聽見了,恐怕二公子有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好了。就不要在這裡丟人了。我還有事情與岑先生商量,你就先回我府上去吧!」盧照英對外面喝道:「盧青雲,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二公子不得進入漢王府內。」

「四郎,你,你好大的膽子。」盧照秉面色又羞又怒,指著盧照英罵道:「你等著,你等著,老太爺即將來長安了,到時候,我自會將今日之事報與老太爺的,讓他老人家來處置你。」

「老太爺要來?」岑文本和盧照英面上一變,相互望了一眼。

「二公子,老太爺來長安,事先怎麼沒有通知禮部,也好派人去迎接啊!」岑文本疑問道。

「怎麼,老太爺前來長安,還需要告訴你們嗎?哼!」盧照秉見狀,仰著頭,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來。也不理睬二人,徑自領著盧照松等人出了漢王府。

「岑先生,這廝是什麼意思啊!老太爺來長安了,怎麼不通知大兄一聲?就這麼悄悄的來了,這是所為何事?」盧照英望著盧照秉離去的身影問道。

「不過是一些跳樑小丑而已。」岑文本冷笑道:「如今這江山已經落到漢王殿下手中了,漢王殿下之上還有一個老太爺,還有一個父親大人,有些人恐怕是不想漢王殿下登基了。」

「大兄若是不登基,誰還有資格坐上那張椅子呢?」盧照英驚訝的說道。

「老太爺!」岑文本笑道:「有些人會讓老太爺登基稱帝,這樣一來,又能有東宮和秦王之爭了,有的人想渾水摸魚啊!只可惜的是,這江山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坐的,這些人不過是妄想而已。」

「二叔!」盧照英雙眼一眯,冷哼道:「就他那種貨色也想當皇帝,簡直是找死。真是不知道,老太爺怎麼也會同意此事。」

「老太爺恐怕是二爺給蒙蔽了。」岑文本淡笑道:「四將軍,不知道現在城防如何?」

「器械雖然充足,但是唯一擔心的事情就是士兵太少。」盧照英搖了搖頭,說道:「對方的奔射太過厲害,我軍死傷太眾,若非對方箭矢過少,恐怕長安城早就守不住了。」

「這是個問題。」岑文本點了點頭,一臉的沉思之色,好半響,才說道:「四將軍不必擔心,下官會給四將軍提供足夠的兵力的。」

「如此,甚好。」盧照英臉色一松,點了點頭說道:「如此就有勞先生了。」

「將軍巡視城防吧!下官這就去幫將軍提供足夠的兵力去。」岑文本拱手說道。

「先生,告辭。」盧照英拱了拱手道。

「盧昌宗!哼哼,若是天下就這麼容易得到,豈不是太過於兒戲了嗎?真是愚蠢,這上天賜予的神器豈是你這種人物能夠得到。哼!」岑文本冷哼道:「錦衣衛何在?」

「錦衣衛十號見過先生。」殿外忽然出現一個中年錦衣衛,身穿繡衣,腰挎綉春刀,正是錦衣衛裝束。

「去,查一查這個盧昌宗。」岑文本從懷裡取出一塊令牌來。

「屬下遵命。」錦衣衛十號掃了那塊令牌一眼,確定乃是指揮錦衣衛的令牌,趕緊應了下來。

而在此時,河東郡城外的官道之上,數十輛馬車正停在馬路上,周圍還是有五百士兵護衛左右,為首的一輛馬車華麗無比,一看就知道是非常人所有。

「這是何人家的車隊,居然有如此陣勢,真是猖狂啊!好像這條路都是他家的一樣。」旁邊有路人望著這些馬車,臉上不由的露出嫉妒之色來。

「這條路說是他家的也是可以的。」又一個路人指著馬車上的旗杆道:「看見了嗎?這旗杆上的標記,可是漢王殿下的,有可能是日後的皇帝陛下,你說這條路不是他家的是誰家的。」

「漢王殿下。」路人聞言面色大變。雙眼中露出畏懼之色,再也不敢說話。

而在馬車之內,盧氏老太爺閉目而坐,在他的對面盧昌宗面上有得意之色。只聽見他說道:「父親大人,過了河東,渡過黃河,就進入關中了,到時候,讓照松前來迎接你。」

「不是有照辭嗎?怎麼讓照松來接我了。」盧思成老眼微睜,眉頭皺了皺不滿的說道。

「照辭不是在打仗嗎?聽說這個時候,他領軍四處征戰,準備平定王世充和竇建德呢!」盧昌宗臉上微微露出一絲尷尬之色來。

「哎!如今天下未定,老夫來長安實在不是時候。」盧思成搖了搖頭道:「在霍邑待的好好的,照辭又沒有傳來書信,也未讓我們啟程,這樣不好,照辭會不高興的。」

「照辭能有如今的成就,那還不是我們盧氏的功勞。」盧昌宗笑說道:「照辭只不過是我河東盧氏的馬前卒一樣,就比如,比如那李閥的李世民和李建成一樣,對,對,您老人家請看,這照辭和照英不就是我盧氏的獅虎嗎?那李淵就是靠他兩個兒子打天下的,繼位之後,封了一個太子,一個天策上將軍。如今照辭和照英打了天下,就應該,應該您老人家登基,也給他們封個王什麼的。」

「這話不要亂說。」盧思成搖了搖頭,笑道:「照辭打下來的天下,就應該是他來坐,怎麼讓我這個老頭子來坐了,這話以後就不要說了。」

「父親,大郎若是沒有我盧氏的支撐,他哪裡能取得天下呢!」盧昌宗聞言面色變了變,道:「河東盧氏是何人所創,那還不是您老人家的功勞嗎?所以孩兒認為這天下本來就應該是您老人家來坐。至於照辭,您到時候封他做個皇太孫就是了,反正,這江山日後還是要給他的,只不過遲上一段時間而已,最起碼,也得讓您老人家也嘗嘗這做天子的滋味來。」說著臉上露出一絲紅光來,雙眼中儘是嚮往之色。

「去,將你大兄喚來。」盧思成掃了盧昌宗一眼,雙眼中卻是露出一絲意動來。

「這是還要與大兄商量嗎?父親大人說上一句就是了,照辭是您老人家的孫子,他豈會反對您的話。」盧昌宗一見盧思成已經有了意動,微微有些不滿的說道。

「畢竟他是族長,還是招呼一下吧!」盧思成搖了搖頭道。

「好,孩兒這就去。」盧昌宗臉上露出一絲畏懼之色來。畢竟這種事情對誰都不好受。一想到這裡,臉上也露出一絲忐忑不安來。

盧昌青的馬車離盧思成的那輛馬車其實並沒有多少路,中間直隔著一輛馬車而已,盧昌宗不過是走了幾步路而已,正待招呼盧昌青的時候,但是馬車裡面的話卻讓停下了腳步來。

「阿郎,你是老太爺去長安城,為什麼也不使人通知一下大郎啊!」說話的是盧昌青的繼室鄭氏。

「哼!恐怕這是老二的主意,不就是想打大郎一個措手不及嗎?真是愚蠢,他還以為照辭什麼都不知道呢!其實最蠢的就是他。」盧昌青冷笑道:「我可是聽說了,大郎手下有錦衣衛、粘桿處,尤其是這錦衣衛,只要稍微有點名頭的大臣家中,都會有錦衣衛的存在,長安城內的旮旯角落,沒有什麼地方是錦衣衛不知道的。我們盧氏南下,恐怕這種情況早就傳到照辭身邊了。」車外的盧昌宗聽的面色死灰。

「那大郎怎麼連個人都沒有派來呢?」鄭氏微微有些不滿的說道:「就算他要當皇帝了,可是你還是他的父親呢!」

「愚蠢。」盧昌青冷哼道:「記住了,日後見到照辭,不得像今天這個樣子,以後再也不要喊他大郎、照辭什麼的了,最起碼也得喊陛下了。就算我這個做父親的也是一樣,也只有像老二這個愚蠢的傢伙,還以為我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呢!就他那個樣子,也還想當皇帝,也不想想,就算他想,那照辭手下的那些官員會讓他當皇帝嗎?莫說是他,就是我盧氏的老太爺想都不要想,安心做個富貴王爺吧!若不是以後,都是要進長安的,我是不願意這個時候去長安的。別看老二跳的越是開心,日後就越沒好果子吃。這個時候的照辭已經不是當年的照辭了。當年的照辭,看見老二,也許會顧及一番,因為家規雖大,但是若是想將老二置之於死地,但是還是要經過官府的,更何況,老二也是他的長輩,但是現在卻不同了,大郎高高在上,就是我作為他的父親,也得小心翼翼,他是不會也是不敢殺我的,但是老二就不同了,隨便可以找個理由殺了他的。」

馬車外的盧昌宗聽的臉色蒼白,額頭有上儘是冷汗。雖然他很討厭盧昌青,但是這個時候也不得不認為盧昌青言語的正確性。一直以來,他總是小瞧著盧照辭,還是將他當做以前的傻子,卻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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