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御堂靜香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考慮,第二天便離開了她的公寓。我覺得御堂靜香邀請我加入俱樂部的經營行列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實在沒辦法體會所謂的自我生涯規劃!我對於到某個公司就業,在職場裡面可以像做應召男一樣發揮自己的特長一事完全沒有自信。我有一種壞習慣,就是總是在不知不覺當中被排除在四周的潮流之外。我沒有特別的主義或主張,但是卻具有老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的麻煩性格。依這種個性來看,不要說出人頭地了,恐怕連要保住上班族的飯碗都很難吧?
用一個星期來決定一輩子的工作或許是太匆促了些,但是如果持續思考一件事情的話,一個星期又算是太長了。要是仍然無法決定的話,我只要像以前一樣,按照當時的想法去做就行了。我的未來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算白白糟蹋掉也無所謂。
我回到了應召男的工作行列。連續兩天做熟客,第三天是新客人。御堂靜香在電話那頭說。
「客人指名要阿領,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你就好好享受吧!」
我記下新宿的商務飯店的名稱,然後掛斷行動電話。
當我以為我們所居住的這個世界裡的所有事情都運行得很順利的時候,殊不知遠處正有不好的事情開始醞釀發展著。誤以為時間很充裕而懶懶地伸著腰的那一瞬間,最後的倒數計時卻迫在眼前。
像往常一樣傳達工作,內容的簡短電話正是壞消息的開始。
微暗的天空像刺眼的銀色板子一般,覆蓋在新宿的高樓街道上。我頂著背上的汗水,一臉沒事人以地穿過飯店的門口。因為我穿著西裝渡過了炎炎的盛夏,所以才能做到如此的境界。
一群完全由女性組成的弦樂四重奏樂團,在大廳角落挑高的階梯上演奏著像砂糖點心一樣輕柔甜美的莫扎特曲子。雖然沒有人說這首曲子是個傑作,但卻是我喜歡的K·138。我走向電梯,心裡一邊思索著,商務飯店為什麼這麼奢侈地這樣裝修內部?我的結論是這樣的。事實上飯店以時間為單位來出租,不是服務也不是設備,而是在空箱子當中的房間,是空氣。想要高價販賣空氣,當然就得要有奢侈的包裝吧?我搭上快速電梯前往二十三樓的房間之前,吞了兩次口水,一個人兀自笑著。
采間接照明的走廊上也輕輕地流瀉著莫扎特的音樂。自從被招待去參加奈美子小姐的音樂會之後,我開始會聽一點古典樂了。所以我可以一聽就分辨出是莫扎特還是其他人的音樂。
我瞄了一眼房門號碼確認無誤。2312號房。在這家飯店當中這是排名第三高級的套房。我會注意到這種事情,也是在從事應召工作一段時間之後所產生的悠閑心態所致。我靜靜地敲了門。
「我是俱樂部派來的阿領。」
連鬆開門鎖的聲音都沒有,話才說一半門就開了。
「等你很久了,阿領。」
我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不致尖叫出來。白崎惠的笑臉浮在我眼前。像是穿去參加宴會般的深藍色禮服,使得她結實的身體線條變得渾圓許多。她那在大學裡沒化過的清新妝容吸引住了我的目光。小惠閃到門邊說。
「進來呀!」
我默默地走進室內。東京都廳神經質地聳立在緊閉的窗戶外。下方的新宿街頭籠罩著灰塵,顯得朦朧不明,彷佛真實得近乎悲哀的插畫一樣。我站在門邊回頭問道。
「小惠,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不理我,坐到貓腳造型的沙發上,交疊起兩腿,衣服發出摩搓的沙沙聲。
「今天我是客人。阿領你平常總是用這種方式跟歐巴桑們講話嗎?」
我沒辦法定下心來坐著,只好在房間里走來走去。雙手不知道該放在什麼地方,時而交抱時而甩動著,時而插進口袋裡。小惠帶著似貓兒享受著隨時給獵物致命一擊的笑容、目光追著我跑。
「你突然就變成我的客人出現,這是違反規定的。要是想跟我談,可以到酒吧或其他地方啊!」
小惠的表情變得有點悲哀。
「等一下,我這次真的是以阿領客人的身份指名要你的。你不是說過嗎?或許這是一個無法向他人誇耀的工作,但是有它的價值在,也有讓人感動的地方,所以我來確認一下。不管正不正確,光是討論終究只是兩條平行線而已。我要用我的身體去證明,阿領說的到底合不合理?」
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小惠,你當真嗎?你是要跟我上床耶!」
她高抬著臉,一臉僵硬地說。
「我知道,你不用放在心上。阿領的價錢可真貴,真讓我大吃一驚。今天一次就讓我暑假的所有打工費都飛走了。你加加油,讓我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明明緊張,小惠卻逞強地說道。我大步走向沙發彎下上半身,突然往小惠嘟起的嘴巴一親。
「喂,你幹嘛突然這樣!?」
「我明白了,這位客人,現在誰要先去沖澡?或者我們一起去?」
小惠好強的視線仰視著我。看來她並不打算打退堂鼓,並將我一把推開站起來。
「我先去,阿領,我去沖澡的時候,你把窗帘全部拉起來。」
小惠說完,便一副勇赴戰場似的走向浴室。
漫長的沖水聲停止之後,小惠還是沒有出來。當我等得累兮兮的時候,她才將浴巾緊緊地裹在胸前現身。小惠看也不看坐在沙發上的我,直接走向雙人床的一邊,整個人躲了進去。我只好進去沖了個澡,將浴巾系在腰間,跪在將床單從頭頂上整個罩住的小惠的床邊。
「小惠,你在聽嗎?我也沖好澡了。現在你還來得及反悔,事後我們可以當成一個笑話來面對這件事。我可以去跟御堂小姐要回你的錢,或者可以幫你墊。我們就別再鬧下去了。」
床單底下傳來小惠囁嚅的聲音。
「我不能打退堂鼓了。這是我一直在思考的事情,而且我也想要阿領。如果現在打退堂鼓,回去之後我會後悔死。你趕快工作!」
我將腰間的浴巾拉下,滑進小惠旁邊。床單是乾爽的,可是小惠剛剛好像是躲著流淚的。
我像捧著易碎品似的,小心翼翼地照料著小惠的身體。我以數倍於阿東教給我的溫柔來對她,我的舌頭舔遍了她的身體的每一寸地方。我用舌尖仔細地舔著小小的菱形連接著數厘米的四方形肌紋。小惠的哭泣聲當中帶著壓抑過的熱情。
我將同學的小腳趾頭含進嘴裡。小惠很害羞似的想將腳縮回去,我卻緊抓住她的腳踝不鬆手。我的舌頭在她那美麗堅挺的腳踝和像白木柱般挺直的阿肌里斯腱上游移著。腳踝和腳跟之間的凹陷處似乎是她的敏感部位,我的發現讓她全身竄過一陣戰慄。
我品味著幾乎沒有什麼味道的年輕身體。二十歲的身體幾乎還沒有長出多餘的脂肪。腳跟、膝蓋內側、腹部和肋骨交界處,在身體各部位連接的部分,肌肉和肌腱的纖維彷佛從薄薄的肌膚底下透出來一樣清晰可見。
最後我用舌尖整頓著她那彷佛泡過熱水、如砂糖塊一樣失去原形的性器官。我的舌尖輕輕地舔著她那鬆緊交疊的皺摺、開口處和皺摺的深處。
粗糙的舌頭表面、光滑的內側、舌頭邊的交界處、帶有味蕾的中央部分,我藉由她的性器官測試一片粘膜可能擁有的所有觸感。小惠幾次幾乎在我口中達到高潮,但是每一次我就停止動作,對她的恥骨和大腿內側進行溫和的刺激,將她從高處拉回來。
花了將近一個小時進行了全身的探索之後,我看著小惠,給了她長長的一吻。小惠自然地握住我的陰莖。
「給我。」
「我還沒有戴。」
我還沒有使用保險套。小惠將陰莖的位置固定住,配合我似的把自己的腰部頂上來。
「這樣就好。快點,不要讓我講那麼多次。」
「不行,我是男妓。」
瞬間我想起御堂靜香的疾病。我雖然每個月會去做一次血液檢查,但是也要排除因為我的身體而對小惠造成傷害的可能性。我快速地戴上保險套,慢慢地將陰莖插進小惠的體內。穿過入口時稍有抵抗,可是之後就像被吸拉似的整個都進去了。我配合陰莖的動作,用大姆指腹彷彿將陰核壓進四周的肉裡面似的給予刺激。她的叫聲變高變快了。
「舒服嗎?」
小惠緊閉的眼裡浮起淚珠,她用力地點點頭。我將畫圓的動作降到最慢,在大姆指上施加壓力。陰核被夾在恥骨下方的隆起處和我的大姆指之間,無路可逃。我知道我的指腹將探露的神經壓平了。小惠最後又叫了起來。
那是一個沒有間斷,持續很久的叫聲。
我的陰莖在她的身體內側嘗試著做出舌頭對陰核所做的相同動作。只要單純地將角度、速度及深度這三個變數組合起來,陰莖的動作就可以展開無限的變化。小惠的性器官上張著像細網眼一樣的神經,當陰莖抵在一個網眼上時,反應頓時就會切換,使得她的整個身體的表情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