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冷了,冷得讓人感覺世界末日即將來臨。
我腳上穿的還是單鞋,我想我應該換雙棉鞋了。雖然監獄配發了鞋,但仍然不合我意。
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小海,並告訴他我有一雙運動鞋。小海點了點頭,告訴我等他消息。
一天後的晚上,我們監區收工的時候,我走在大排的側面。
隊伍在與另一個監區擦肩而過去,一個矮個黑臉的罪犯迅速地把一雙棉鞋塞給了我,同時,我也把運動鞋給了他。
就這樣,我有了一雙棉鞋。
小海說,監獄裡,這樣做生意的有很多。
只要你有東西,你就可以換到你想要的東西——女人除外。
我依然每天關注戚軍。
很奇怪的是,他沒有任何異常的舉動,沒有密切來往的犯人。
我弄不明白白他是如何與外界聯繫的呢?
我想到了那個垃圾筒,我猜戚軍把煙頭放進去的時候,一定也把什麼東西放進去了,他究竟放進去什麼了呢?
於是,我在出工、收工、打水、購物的過程中,利用一切機會去摸那些綠色的垃圾筒。
我始終是一無所獲。
清垃圾的車,每天進監獄一次,收走當天的垃圾。
這天,我看到垃圾車進院的時候,從垃圾堆收走垃圾後,他們又把監院內的其他個垃圾筒,逐個倒進垃圾車。
這個動作沒有任何的不同。
我發現倒垃圾的人,手總是向垃圾筒裡面掏來掏去。
我相信垃圾筒肯定有問題。
一天傍晚,我隨民警去水房打水,我打完水,我乘著自己扔煙頭的機會,把手伸進了垃圾筒,裡面竟然有一個東西。
那是一盒煙,貼在垃圾筒的壁上,我拿下來放進兜里。
回到監舍後,我在上廁所時,把那個煙盒打開,裡面竟然寫著一張紙,上面是我的姓名、籍貫和住址。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他在調查我。
我想局長既然讓我來這裡,我的一切,他應該都能做得妥當。
萬一戚軍發現這東西是假的,後果不堪設想。
於是,我又把那個煙盒放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兩天後,我又去那個垃圾筒,再次把手伸了進去,依然發現那個煙盒,裡面仍然有一張紙,上面只寫了四個字:情況屬實。
我這才放下心來,沒過幾天,戚軍對我態度大為改觀。
一個令我始料不及的事情發生了,我的購物卡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