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十五章 大戰來臨

「斯巴達克斯,斯巴達克斯……」我喃喃自語,這個姓雖然聽起來很怪,但卻挺有氣勢的。

「文棟兄,子羽,……斯巴達克斯你們在哪裡商討軍情,速帶我前去有事與你們一同商議。」想到正事還得干,念叨完這個異族的名字後,我也切入正事了。

北門上碉樓中,這時,已經不是對他們保密的時候了,不過我讓子羽先支開斯巴達克斯一會兒。我還不是對這個才發現是一雙藍眼睛的人很放心。

「文棟兄,他是何人,怎會在你的麾下?主要是,牢靠嗎?」我毫不忌諱我的懷疑,值此大戰將至,自己軍隊里出現這樣一個人,誰做統帥都得小心。

「我覺得很牢靠。」陳梁很肯定的點點頭。

「那就行。」

「子睿,你不要查查至少問問他的來歷嗎?就憑我一句話,你就行了?」顯然我的放鬆反倒讓他不安了。

「沒時間了,董賊隨時能到,而且以您的眼光和見識,你覺得他可靠,那他應該不會有問題。讓人把我們所有的主要將官都召集齊吧。」值此用人之時,多一個能征善戰的將領,顯得極為重要。

「各位還有什麼意見嗎?」將一切布置給他們後,我發問。除了姐姐已經知道計畫,鎮定自若,其他人皆在下面竊竊私語。

「能成功嗎?」文正兄不是很有把握,臉色充滿憂慮,胡玉君關切地用手攥住他的手,而他也感受到了這種關懷,回過臉去,接著我就看到她的臉紅了一下。

「咳,你們夫妻倆稍微注意一點好不好。我都看不過去了。」李真就坐在他們邊上。

「那你就閉上眼睛。」胡玉君一句說的還很認真的話把大家的緊張情緒全部打消了。

我笑了笑,「能成功,但我們至少要打贏幾仗,否則董卓不會惱羞成怒到什麼謀臣說的話都聽不進非要千方百計的置我們於死地不可。」我覺得這個句子太長了,還看了看在場的兩個異族人,斯巴達克斯居然懂了,還笑著點頭。但嫂子似乎要困難一點,她用疑惑而徵詢的目光看向文正兄,文正兄則貼著她的耳朵慢慢解釋給她聽,直到她點頭為止。

樓梯上急促上來的聲音,打斷了大家小聲的討論。所有主要將領們都在這裡,那麼能上來的人只有一種人:傳信兵。而他上來只有一件事:董卓快到了。

「稟將軍,董卓大軍兩日前在天水祭天……」

我打斷了他,「大概什麼時候到?」這是我最關心的。至於董卓此人是不是在分祭肉拿了腿我不知道,也不關心,想著想著我還磨了磨牙。

「前鋒營大概明天早上到,大軍再隔一天到。」

「明天早上,出城迎敵,先給他的前鋒營點苦頭。」這是我的最後命令。

「謝大哥!」幸虧我不是李真,否則總又一天會被這個鬼丫頭煩死。不過這次好像她似乎是懷著好意過來打招呼。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一切還是小心為妙。

「培剛大哥到了陳倉後就一直沒見到,你剛才的分派人物中也沒有他。他去幹什麼了?」

「李真,李真,你人跑那去了?」周玉根本不可能注意到這麼多的細節,肯定有人在幕後指使。「你要問就快點出來?」

「子睿你找我幹嗎?」李真倒裝得很像,但我相信,有人會給他捅漏子,在這時候,我又總是很幸運的。

「我可沒出賣你,他已經全知道了。」我拍拍垂下頭的李真,很同情的安慰了他。很難想像英俊瀟洒,風流倜儻,文武全才的李真兄,最後竟要娶如此沒有頭腦,實際上身體構造還不好的女人,當然時間會讓她的結構發生一點變化,但估計她的腦子是要一直空著了。

天還沒有黑下來,在晚飯之前,我想把這個城仔細看一下,已經接近立夏了,可路面還是結著冰,今年的天氣真是很糟,等雪過後恐怕荊州只能種點蕎麥,秋後還能有點收成,不行,要是梅雨是它還下這麼多雨,蕎麥也顆粒無收了,今年的歉收我們是背定了。通常來說,災年易亂。黃巾之亂就是因為前一年天下大旱。這次春天我們和董卓打,秋後,明年開春不知道我們又要和誰開戰。

漢中城牆還算堅固,但城內卻非常的破落,到處是殘垣斷壁,沒有看到幾個老百姓,只有不斷的有軍隊移動。這個我聽說過原因,去年這裡有黃巾的一個方,涼州韓遂來攻,打的及其慘烈,城門已經被打開了,打到了巷戰,最後韓遂敗走被革職。結果,董卓撈了個便宜,他再來時,整個漢中連城牆上的士兵都不足,董卓屠盡黃巾士兵,覺得頭顱數不夠邀大功,竟然當夜屠城,將全城百姓頭顱上報邀功,加上他一個月後在南陽故伎重演,他這才與老師一起作了公爵。

今天得太陽終於落下去了,明天當它升起時這漢中城外又將成為殺戮場。

晚飯非常的簡單,大家也沒什麼話,都想著吃飽了,早點休息,我和姐姐也只說了幾句話,我讓姐姐明天早上在城樓上負責調度和後方指揮,小心飛矢;姐姐答應了,還叫我早點休息,我也點頭示意。除此之外,周玉給了李真一肘,不知緣由。

晚飯後胡玉君感到頭痛,師娘看了她的臉色,問她昨晚睡得好不好,然後把了一下她的脈。笑了一聲,便去拽這美貌蠻女的腳,以手探了她一下腳心。

「腳被凍了。」

「師娘,玉君是頭痛,不是腳痛。」文正兄非常訝異,我想同樣表示訝異的還有我們幾乎在座的所有其他人。大家很感樂意的一起過來看師娘的治療。不過文正兄是否了依就不得知了,師娘也沒有讓人去拿她的藥箱,從她的那件袖子里,拿出一個包,暴力有幾根並排放好的針,師娘還隨便拈出一些葉子,捻成球在燈上一烤,即拿出,對著臉有些懼色的少婦說:「不疼,有點熱,很快就好。」少婦點了點頭。師娘手很快地從蠻女腳上離開,留下兩根銀針和貼著足心出冒著煙的葯葉球和臉和脖子都有點僵硬的女武神。然後就問文正兄:「姜政,這幾日你們在車上都幹了些什麼?」文正兄有點不好意思,大家則聽出了點苗頭,開始聒噪起鬨,不過,我很快被姐姐拽著頭髮脫離了起鬨的行列,李真剛一聒噪回頭看了周玉一眼也收了聲,其他人看到忽然聲少了幾處也就都很快閉了嘴。「你在車上是不是幫玉君捂腳了。」姜政大驚。連連點頭。「我說呢。」說完,師娘就把針拔出來,「現在好點了。」嫂嫂摸著頭,也趕忙點頭。師娘沒有被大家的驚嘆之聲打斷,繼續和那對小夫妻說:「足心湧泉為六經之始,此六經中又有三經匯於腹中肝脾胃,另有六經匯於頭部靈台百會,又有三經始於肝脾胃。姜政為玉君捂腳本為好意,卻使得玉君腳部忽冷忽熱,血氣運行不暢,這幾日這腳部六經皆已鬱積成疾,今日晚飯時因血氣暢遊在腹部,肝脾胃之經脈之疾便隨血氣運行由另三經傳至靈台百會,此二穴最是敏感,所以,玉君就感到頭痛不已了。我現以銀針艾葉灸其湧泉穴,將此鬱積散去。既無病源,也就不疼了。幸好玉君身子強健,睡一覺也就好了,不過,姜政,此地地處西北,又正處化雪季節,還是給她弄雙靴子,不習慣回去再換吧。」我感到是師娘在盡量簡單地說明,但我還是聽的一頭霧水。看來聽懂的也不多。比如文正兄那個直點頭就是裝懂,或者就懂了給嫂嫂弄雙靴子。

吃完後,我邀陳梁兄一同去巡視,我已經不再怪他當年假扮黃巾劫掠之事,因為如果不是他,荊州的今天就絕不會這樣。而且和董卓一比,陳梁哥所作的,就完全可以理解了。而且最重要的是陳梁哥保護了絕大部分百姓,而董卓是屠殺了絕大部分。只是,我們都沒有談起當年那事,以免心氣不順。

「那個登斯巴達克斯是怎麼成為您手下將官的?」我只是隨便問問,正好一路無事。到處都是破破爛爛的景象,城中和我在北城根看到的中沒什麼兩樣,很多士兵不得不在原來屋子的地方支起了帳篷,只是多一道牆幫助擋擋夜裡開始掛起的西北風,漢中的西面有一片極其雄偉的山脈,東面順著城邊不遠處也有一片廣闊的山巒森林,由西北直插入東南的荊州,漢中城就這樣在了一個隘口上,也可以說,是一個風口上。幸虧我們不是在野外紮營,這城內的一片廢墟卻能為我們遮蔽這春末反常的冷風。

「我們找到他,一塊談談吧,明天用步兵破騎兵,還要用他的族人,我們正好去可以和他討論一些細節,另外,你對各種見聞異事感興趣,讓他以後給你講講他家族的故事確實不錯。」陳梁哥笑著對我說。

「他有辦法步兵克騎兵?」這是我第一次聽說過用步兵可以克騎兵。「真的嗎?」

「明天你就知道了。」陳哥也和我學著賣關子,「明天早上把登的人放在前隊,其他人在後面等著殺他們的騎兵就行了。」

「說的也太輕鬆了,這……」我知道他執意不告訴我,我絕不可能知道,也好,誰叫我還留了一手,該有此報,我笑了笑也就不問下去了。

「到了,下馬吧,別踏到熟睡的人。」陳哥小聲的告訴我,我這才發現這南城牆這一片街上竟露天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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