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放悍匪 第一章

在美國有20多萬英里鐵路線。不過1999年夏天,從加利福尼亞到肯塔基,住在鐵路線兩邊的居民都提心弔膽。因為一個連環殺人犯正沿鐵路線伺機作案,隨機挑選城鎮以及受害人。他留下了一長串血紅的腳印,卻沒人能預測他下一步將在哪裡出現。我是克里斯托爾·克萊曼斯,前美國聯邦調查局一名探員。隨著受害人數量的不斷增多,聯邦調查局匯同行為分析專家一起探查兇手下一步的動向,我們必須儘快抓到他,將他繩之以法。

1998年11月17日,在美國得克薩斯州的西部大學區,一位年輕女性在其好友的房外打電話報警。

「你好,你們能夠過來一下嗎?我的朋友今天沒有來上班,我很擔心她,我現在就在她的房外,這裡是……」她非常憂慮。她告知警方,她的朋友是附近醫學院的優秀醫生,今天沒來上班。

「好的!我們立刻趕去,你稍等片刻!」美國得州的西部大學區警署的兩名警察向那裡趕去。他們很快見到了報案者,是一位有著一頭金色長髮的漂亮女性。

「嗨!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一名警察問道。

「我的朋友住在這裡,她今天一天沒有來上班了,我很擔心她,你們能夠進去看一下嗎?」她表現得非常憂慮,指著自己身後的房子說道:「今天的情況特別反常,她一天都沒有接我們的電話,而且敲她家的門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是嗎?」警察回答道,看著後邊的房子,門窗緊鎖著,疑問道,「你覺得有什麼反常的?」雖然說警察可以輕易進入別人的家,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要問清楚的,他們必須有正當的理由。

「看不出來,但是昨天我們的聯繫還是正常的!」那名報案者說道,「她平常從來都不會這樣的,就算她不來上班也會告訴我們。而且每天我都會來她家裡玩,這一點她是知道的。我現在非常擔心她……而且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她要發表一篇重要論文。」

兩名警察決定看一下,他們先看了一下四周,卻突然發現車庫裡通往房間的門敞開著。從地板上散落的珠寶來看,這裡發生過搶劫。

「總部,這裡發生入室搶劫,請立刻派人過來!」他們立刻呼叫總部,然後開始保護現場。他們顯得非常謹慎。而那名報案者顯得十分緊張,她不停詢問著警察裡邊的人是否有危險。兩名警察只能告訴她不知道,因為他們也沒有進去看過。闖入者有可能還在裡邊,誰也不能夠確定現在的情況,他們所做的只有等待。

但是報案者的擔心讓他們決定進去看一下,他們從車庫的門進入了房子內。

「喬治,小心點!」兩個人相互掩護著一步步往裡走著。過道的地上到處散落著各種東西,非常凌亂,可以看得出這名搶劫者似乎在尋找著什麼東西。

「小心!布朗!」兩個人剛走進屋就聽見一絲異常的聲音。喬治急忙提醒道。布朗立刻把自己的身體緊緊地貼在牆壁上,兩個人的動作也隨即停了下來,想要聽清裡邊的聲音。但是,很遺憾他們什麼也沒有聽到。布朗對喬治做了一個什麼都沒有的手勢,但是喬治堅信自己剛才聽到了什麼,搖了搖手,接著給布朗做了一個沖的手勢。布朗看到之後點了點頭。

「警察!」兩個人猛然沖了過去,拿著槍對準剛才有聲音發出的地方,但是沒有發現任何的動靜。整個屋內也是寂靜無比,跟隨他們進來的報案者,卻驚恐的站在那裡。兩個人分開搜索了一樓的每個房間,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但是屋內散落的衣物把他們引向了二樓,當他們上了二樓之後,發現那名醫生就在主卧室內,當警察發現她的時候,她的鮮血已經流干,整個人被殘忍地殺害了。而跟著警察上來的報案者,立刻失聲痛哭起來,想要衝上去看看究竟,卻被喬治和布朗兩個人拉住了,喬治急忙勸說道:「小姐,你不能去。我們需要法醫來鑒定,請給予配合!」

「請派督察和罪案現場小組!」他們再次聯繫總部,並開始保護現場。這時報案者已經哭暈了過去,喬治和布朗兩個人只能把報案者抱了出來。

警探安尼特·奧德利正趕往現場。儘管他在警局服役10年有餘,但這次兇殺案的報告仍讓他吃驚不小。兇殺案發生的地方是西部大學區,這是一個小型社區,面積僅有2.2平方英里,處在休斯敦的中心,基本上是一個富人居住區。上一次兇殺出現在1985年,是在一起藥店搶劫事件中發生的。可以說從那以後已經十幾年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案件了,安尼特也是第一次碰到,他沒有一點經驗。

兇手的殘忍令人震驚,血濺得到處都是。走廊過道里、牆上和門上到處都是血。屍體被完全掩蓋起來,只有一條胳膊和兩條腿露在外面,屍體旁邊的枕頭上放著一把大號切肉刀。刑偵人員還在一旁找到了一隻粘滿血污的鈍器,這兩樣東西都是兇手隨手抄起的兇器。

警方隨即與被害醫生的丈夫取得了聯繫,一般來說,發生這樣的兇殺案,我們都會懷疑她的家人和丈夫。因為這種事情發生得太多,很多人都是因為巨額保險賠償金或者夫妻之間的關係不和而導致的。但是警方得知他帶著他們的兩個孩子在聖誕節前出城走親戚去了,而且離家已經有好幾天,幸運的是他有充分不在場證明。警方詢問了他為什麼不帶自己的妻子一同前往。他告訴警方,自己的妻子那一周恰好有重要工作脫不開身,所以,沒能和丈夫孩子一起成行。報案者也告訴警方,他的妻子在那一周有一個非常重要的論文要完成。

技術人員在現場取得的各項證據顯示,兇手在屋裡逗留了很長時間。他把受害者給自己兒子準備的聖誕禮物撕開扔了一地,還大肆翻看受害人的物品。錢包里的東西全都撒了出來,駕駛執照也丟在外面,毫無遮攔。這種情況非常少見,所以讓人感覺非常奇怪。因為一般來說,這樣的入室搶劫殺人案,兇手都會非常小心,要知道,他們一般都會逼問受害者自己的錢財放在什麼地方,他們盡量不會去碰太多的東西,避免留下痕迹。但是,這起案件明顯不同,兇手絲毫都不在意這件事,而是把所有的東西都翻了出來,似乎在尋找讓他感興趣的東西,因為錢包里的錢並沒有少。

警方隨即對受害者進行了性行為檢測,很快發現受害者在臨死之前遭受了性侵犯。這讓警方認為這名兇手並不是搶劫,而是在尋找自己的獵物。因為他並沒有拿走錢財,不過讓警方不解的是,他為什麼在實施完暴力之後,還要殺掉受害者。

在廚房裡,搜索人員發現了一些吃剩的水果,這很可能是兇手在房內長時間逗留的另一個證據。房中還有受害人吉普車的鑰匙。據受害人丈夫講,鑰匙僅有一把。車庫的入口處沒留下任何來路不明的指紋。警探在工作台上找到了一些撬具和一片破碎的駕駛桿覆蓋外殼,兇手肯定偷走了受害人的吉普車。刑偵人員猜測,那傢伙一定是撬壞了駕駛桿,這樣他才能啟動吉普車。

兇手犯了一個致命錯誤,當刑偵人員拿起駕駛桿斷片的時候,無意中發現光亮的黑色塑膠上粘有明顯的指紋。駕駛桿外殼被封裝起來用於分析。在屍檢中驗屍官發現,被害人死於身體多處刺傷,以及鈍器重擊頭部造成的創傷。受害者是被活活打死之後,然後被分割的。根據那些鈍器重擊頭部的時間來判斷,兇手是一點點地在折磨受害者,他似乎很喜歡受害人的慘叫。兇手的殘暴令安尼特警探深感憂慮。

這不像是一次隨機殺人事件,情況要比這嚴重得多,調查人員很了解這種類型的罪犯,他們不會就此罷手。兩天後,在200英里外的聖安東尼奧市,警方在一家汽車旅館的停車場里發現了一輛被丟棄的吉普車,車牌與西部大學區有關。

它就是被害人的車,駕駛桿少了一塊外皮,警探在車內發現了一把吉他和一把切肉刀,這些都是被害者家裡丟失的物品,有人用接線法啟動吉普,刑偵人員還注意到,駕駛桿的接線被搞得一團糟,技術人員對吉普車由里到外詳細提取了指紋,但是沒有什麼發現。在警方的刑偵實驗室,分析員把從吉普車駕駛桿外皮上提取的指紋進行拷貝,輸入系統進行自動指紋匹配搜索。

當時,警方搜索到了一個匹配的對象,那個人叫奧里莉安·韋克斯。計算機檢索顯示出他的另一個名字:克里西·雷布爾德。這一信息被轉至聯邦調查局的犯罪司法信息服務科。在聯邦調查局的海量資料庫中,探員又搜到了克里西的許多其他化名以及信息。此人有許多犯罪前科,最遠可以追溯到20多年前,目前還有人指控他偷車。

調查人員從移民局調閱了克里西的檔案,發現這名嫌疑犯經常在美國和墨西哥之間非法出入境,最近,他曾在美國加利福尼亞因為乘火車非法持槍入境而被捕,並被警方驅逐出境,返回墨西哥。現在,克里西可能又返回了美國。他行蹤飄忽不定,警方很難找到他。

西部大學區警署決定求助聯邦調查局,因為這名疑犯是跨州作案,所以當地的警方根本無法抓到他。而這個時候他們就需要我們出面來對各個執法單位進行協調,在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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