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野性之旅——南十字星森林 第一百一十四章 傾城一笑

〖英雄就是英雄,有的時候這就是宿命。

——安度蘭長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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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冷翠第二次守護戰役之後,這場打著比蒙蠻幹風格烙印的完美勝利,幾乎用風一樣的速度在比蒙王國內部傳播著。

自從別有用心地讓羅比回東南行省探親之後,一天之後,劉震撼又將維埃里遣往了他的家鄉——南方南十字森林的彼爾族轄區,瘋狂散播著打通海加爾聖山道路這個令人瘋狂的消息。老劉為維黑子提供了大量的金幣,讓他一路上招募一些閑人,盡最大的力量去多多傳播。

除了成年戰士之外,其他以吟遊為職業的河馬詩人們再次帶上了自己的卡儂琴,沿桑乾河西去,一路將天王祭祀李察的威名編成詩歌傳唱。只不過這一次,河馬詩人們再不是那副賣藝的落魄形象了,和他們強壯的胸口一樣鼓脹的錢包,這一次足夠他們將吟遊詩人這個職業當成興趣,而不是淪落為糊口的方式。

算上已經回去的狼騎兵,聖殿騎士和諸位祭祀大人,劉震撼幾乎一次性擁有了四支不同方向的宣傳隊伍——這也是安度蘭長老傳授給他的秘訣。

英雄們是怎麼出來的?第一靠吹,第二靠吹,第三還是靠吹!現在的你就是放開手腳吹!這就是所謂「一千磅的布爾一萬磅的B」。安度蘭長老舉了一個例子,在人類歷史上,即使一個再厲害的英雄,他能有十個火系魔法師同時發出的火海術殺敵多嗎?那為什麼他能成名而不是魔法師?那是因為他指揮了這場戰鬥,指揮了這批魔法師!

如果光是依靠狼騎兵和神廟的傳播,是不可能在比蒙幾個行省同時大量造成輿論的,所以長老堅持將河馬詩人派遣出去。河馬族吟遊詩人的能量簡直無法估量,雖然正統的比蒙貴族不大可能讓吟遊詩人參加他們的豪華宴會和下午茶,但是在平民中,河馬詩人們的小曲卻是枯燥生活中最好的談資和調劑。

安度蘭長老擔心如果不這麼做,這個功勞被評定為神廟某位大人物的功勞,而且會被神廟用來大力宣傳。這樣的話,日後比蒙之中傳唱的英雄名字,只怕就不是天王祭祀李察浴血殺敵,而是變成另外一個名字,因為他的高瞻遠矚,指揮若定云云……那個時候再開展宣傳造勢,就完全被動了。

長老的話雖然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地嫌疑,但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不再民間迅速擁有巨大的名氣,那在接下來和穆里尼奧大人在祭祀行列中的對話會越來越艱難,就算現在沒有確鑿證據去懷疑天鵝主祭,但是以防萬一,劉震撼也只能這麼做。

宣傳地力量是可怕的,任何智慧種族都有崇拜英雄和尊重英雄的傳統。哪怕就是在最最奸詐的人類國度之中也不例外,對於比蒙更是如此。

聖壇祭祀在比蒙心目中雖然地位崇高,卻始終和真正的英雄略有差別。祭祀只是智慧的化身,卻並非那種血雨噴薄中,笑看夕陽的武士。比蒙對祭祀只有尊敬,卻談不上崇拜。成為祭祀的要求太高了,智慧的頭腦往往是大多數比蒙中最缺乏的,而成為勇悍的武士,對於大多數獸人來說,倒不是一個可望不可及的目標。

天王祭祀李察的出現,完全而徹底地填補了這一個空白,一個既勇武無敵又擁有智慧的偶像,幾乎可以成為所有比蒙崇拜的目標。

宣傳隊出發不到十天,已經陸續有一撥一撥熱血的年輕比蒙戰士用朝聖一般地心情來翡冷翠看望心中的偶像。他們大多數是東南行省威瑟斯龐及東北行省其他小城市中的貴族後裔,由於長子繼承法的存在,他們無法擁有爵位,卻也生活的很殷實,從小接受的騎士教育,讓他們對英雄和成為英雄,充滿了渴望。

他們為自己的到來,感到了一種由衷的驕傲和幸福。因為他們受到了心中偶像的親密接見,那件星袍上的刺繡描影和勳章,讓他們完全打消了最後一絲存在著的疑惑。在零距離目睹了天王祭祀號稱「過百不可敵」的追隨者們之後,他們又觀瞻了被整建制殲滅的狂戰士的遺物,那些被斬為兩片的戰斧和熊皮。參觀了重裝巨鐮手留下的裝備,撫摩了聖弗朗西絲科帝國的白銀基座戰甲。這一切一切已經足夠讓這些年輕的比蒙武士們感到了獸血沸騰。

翡冷翠武士的強大,甚至讓這些年輕的比蒙武士們不好意思提出追隨李察大人的要求,因為,他們覺得自己提出那樣的要求無疑是對天王祭祀的侮辱。

這次足以終生銘記並為此驕傲的經歷,伴隨著這些初出茅廬的年輕武士們,再次向更遠的地方傳播擴散。大敗龍騎士,雙狂大戰,七箭定乾坤。這其中當然也有一種不可排除的因素,不少年輕的比蒙騎士是沖著美的讓人眩暈的蝴蝶族美女來的。

如果不是有奧尼爾們這一幫河馬詩人,劉震撼簡直會被無休止的追問戰鬥經歷而煩死。不過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劉震撼此時不禁有點飄飄然了。被那種崇拜的目光包圍著,的確是一件無比快樂地事,劉震撼總算能夠體諒穆里尼奧大人了。

威瑟斯龐城的匹格族族長貝隆和匹格族的一些下位貴族們也親自來了一趟翡冷翠。匹格族能誕生這麼偉大而驕傲的英雄,完全是整個匹格族的榮幸。其實貝隆族長早就打算來了。李察是匹格族有史以來所誕生的屈指可數的幾位祭祀之一,族長大人本來是準備明年開春再來的,現在這件大新聞一出現,把這位族長鬧了個措手不及,趕緊過來和這位八十萬匹格族的驕傲套套近乎。其他的匹格族下位貴族們來翡冷翠,多數是因為自家有幾位未出閣地年輕女子,這個提親的打算尚未開口就打消了,這裡的蝴蝶女子讓他們想挖個地洞。

翡冷翠的貴族紋章從此正式編入了匹格族的首頁譜系。

作為對匹格族驕傲的獎勵,貝隆族長決定明年雨季結束之後,挑選兩千個匹格族牧民家庭遷入翡冷翠安家落戶,開闢這裡的荒原牧場。

海倫的叔叔西馬克子爵顯然也很快得到了這個消息,博格村監獄的事務比較繁忙,他雖然沒有親自前來祝賀,但也派遣了監獄守衛隊長約克夏帶了很多地禮物給海倫和劉震撼。這些禮物,劉震撼左看右看都覺得象嫁妝。

在那麼多耀眼的光環面前,西馬克子爵自然也不願意再堅持異族通婚有違族規的規定了。事實上,由於狐女的美貌,很多破落的福克斯小貴族家的女子,成為其他比蒙貴族的侍妾的先例也並不鮮見。如果李察的功勞大到如此地步,就算是狐族族長威瑟斯龐總督羅森博格也未必不願意自己家族能擁有一位號稱天王祭祀的毛腳女婿。

狐族的禁止異族通婚的條令可沒有天鵝族那麼森嚴。

東北行省總督羅森博格大人前來祝賀的信使很快地到了。這一次,陪同信使一起到達的還有兩個狐族男子和一個一家七口的比蒙家庭。這兩位福克斯都是管理帳目的好手。這兩個福克斯男子更是出自一個以精明而著稱地福克斯家族,他們都擁有著男爵的頭銜,這個頭銜和領主大人一樣高了,不過不妨礙他們能成為天王祭祀的帳房師爺的那種激動。至於那個比蒙家庭是來自於比蒙酷叟族的鵝頭人,禽族比蒙早先是屬於博德族,本來就勢單力薄人丁稀少,自從出了一個奇恥大辱的妓戶契克因族雞頭人之後,立馬就被天鵝族領主掃地出門。

不過這個酷叟族鵝頭人家庭的來歷可並不簡單,他們是企鵝人!作為酷叟族最稀少的一脈,企鵝人自古以來就是比蒙王室的首席禮儀官,他們的燕尾服和紳士風度能將所有關於高貴從容的東西淋漓盡致地表達出來。由他們教育出來的後代,每一個男孩都是紳士,每一個女孩都是淑女,比蒙貴族只有擁有了一位企鵝人管家,才能真正的成為上流社會的一份子。

羅森博格大人送來兩位帳房師爺和一個管家,討好之意不言而喻。

作為回贈,劉震撼讓信使帶了一副魔抗盔甲帶回威瑟斯龐。這是龍捲風傭兵團的那幫團長親衛隊扒下來的有數的完整的盔甲之一,本來只具有一個簡單的土系魔法加固,若爾娜在上面加鑄了一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火系修補陣,讓奧特加大師灌輸了一點火系法力之後,這件鎧甲搖身變成為了一套雙魔法防護盔甲,除了盔甲表面上面紅光閃閃,煞是好看之外,這件魔抗盔甲實戰用途倒也有限。

可就是這件禮品一拿出來,就連兩位新來的福克斯帳房都覺得太奢侈了,一個勁的心疼著。

信使立刻感到無上的榮耀,魔抗盔甲甚至連聖殿騎士們也沒有裝備,一副上好的精剛盔甲在比蒙王國算很布爾的裝備了。信使幾乎可以肯定,這件魔抗盔甲帶回威瑟斯龐之後,家主羅森博格大人一定會連開幾天的宴會來顯示顯示,然後作為傳家之寶,收藏在儲藏室中。

兩位福克斯帳房師爺的心疼並沒有維持多久,很快,他們就被帶入了翡冷翠的戰利品大窯洞履行自己帳房師爺的職責。劉震撼正為這些瑣碎的煩心事頭疼呢。兩位精明的帳房師爺真是來的太巧了。

堆積如山的武器盔甲,讓兩位狐族師爺差點沒當場激動的暈倒過去。這裡的裝備足夠裝備十個聯隊,而且是武裝到牙齒的那種精銳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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