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新帝國主義的全部真相 當代新帝國主義真相之二:品牌與專利

閱讀提示:美國通過品牌與專利費在全球抓錢,不費吹灰之力,這錢來得太快了,就如同天上掉下來一樣。

品牌已經是當代帝國主義剝削髮展中國家的重型武器,通過品牌來剝削,其「效率」遠遠超過了舊帝國主義的戰爭掠奪。

一百年前,發達國家用工業品交換我們的農產品和原料,所以他們富裕;一百年後的今天,當我們也能生產工業品了,發達國家如何維持以往的「剪刀差」呢?用品牌。

所謂賣品牌,賣的是符號,值錢的也是符號。物資層面的工序成本都差不多,比如熟悉皮鞋行業生產的讀者都知道,商場里售價上萬元、幾萬元的皮鞋,其成本也就是幾十元人民幣。同理,售價上萬元、十萬元、數十萬元的路易威登的小皮包,成本也高不到哪裡去。現在的世界就是這麼神奇,一樣的「血」一樣的「種」,一樣的皮一樣的包,貼個世界品牌的標籤身價就百倍了。

發達國家擁有品牌,用同樣的東西可以交換我們百倍的東西,這樣的剝削你可曾在馬克思那裡讀到過?沒有。因為還沒有人真正認識到這種殘酷的剝削,這是種剝削率百分之一萬的剝削,你學過的剝削,都是不超過百分之百的(以往的剝削是指資本家從工人創造的財富中拿走的比例,總會給工人留點,不會達到百分之百,不然工人餓死了,誰給他幹活),所以品牌的剝削,是超乎你想像的剝削。美國的1個可以換我們100個,凈賺了99個。

我要告訴各位的是,美國對於中國(和世界)的品牌剝削髮展到今天又到了一種登峰造極的新階段,那就是虛擬化的品牌經營。美國人最初是怎麼搞出這種發明創造的呢?很簡單,本文前面說了,品牌商品的「價值」不在於商品物質實體本身,而在於其符號,我都能看明白的問題,美國無比奸詐的資本家怎麼會看不出來?既然如此,他們就想啊:乾脆老子只經營「品牌符號」算了,沒必要再辛辛苦苦去造產品,產品的生產就讓那些窮國代勞吧,等他們生產好產品,我們低價收購過來,貼個標籤,價格翻一百倍出售。

這就是虛擬化的世界品牌經營。美國的品牌總部只負責做廣告和產品設計,在全球推廣品牌符號,不斷增加知名度和美譽度,而產品物質實體則全部由窮國(例如中國)代工。

這種虛擬化的品牌經營是美國哪個哥們最先發明的呢?是耐克的創辦人Phil Knight。耐克從20世紀70年代就完全不生產鞋子了,它全部的生產流程都交給了日本和西歐的廠商,20世紀80年代則進一步蔓延到韓國、中國台灣、中國內地和印度,20世紀90年代東南亞也逐漸有了耐克的代工者。耐克總部都幹些什麼呢?就是品牌經營,做廣告,比如請喬丹做代言;產品設計,比如1994年設計了「雙重氣墊系統」的運動鞋,1998年又推出了「全掌氣墊鞋」。

舉一例美國如何通過造鞋業剝削中國:美國的耐克鞋有30%左右都是中國東莞一家叫做裕元工業的台商企業生產的,假定1雙耐克鞋最終售價1000元人民幣,裕元工業頂多能拿到100元,中間商(運輸、售賣)和品牌所有者(即耐克總公司)各拿450元。在這個過程中,美國人把中國人生產的鞋子,貼上一個商標之後又賣給了中國人,賺到的錢又可以回過頭來從中國進口5雙同質量的鞋子。這就是說中國的裕元工業每為耐克生產1雙鞋子(賣給中國人),最終還要再附送5雙同等質量的鞋子給美國人穿。這樣的空手套白狼的國家,物質能不極大豐富嗎?

實際上,何止耐克是裕元工業生產的呢?中國人在內地購買的幾乎所有國際知名運動服裝(包括鞋子)品牌的運動鞋都是裕元工業生產的:耐克、銳步、阿迪達斯、彪馬、新百倫、天木藍等,裕元工業生產了全世界知名品牌運動鞋的17%,這個產量不但足夠供應中國內地市場,還遠銷全球,這就是你在國外買的名牌鞋經常是「中國製造」的原因。這其中最知名的耐克是在裕元工業生產最多的,例如,2002年,耐克鞋全球的總產量的25%都是裕元工業貢獻的。最後,別忘了,中國內地還不止一家為耐克之類的品牌代工的工廠,中國內地為耐克總共生產了多少,還無法統計,肯定遠大於25%。

事實上,美國虛擬化經營的品牌遠不止運動鞋,還包括了所有服裝品牌,所有其他類別的品牌,例如汽車、電視機、冰箱、電腦等,只有那些不方便交給中國生產的,他們才會自己生產,比如涉及到保密的軍事工業、高技術產品等。

美國通過虛擬化經營,讓中國人白白為它幹活還倒貼數倍的財富,多年來從中國攫取了數不清的財富。我們單拿汽車行業為例。

美國的汽車品牌不算是完全的虛擬化經營,但與虛擬化經營也差不多了,我們都知道,美國的福特、通用、克萊斯勒三大汽車品牌在美國本土的生產是長期虧損經營的,全靠中國市場的巨額利潤來彌補。美國的福特、通用、克萊斯勒都在中國內地有生產基地(與中國企業合資),中國汽車行業的利潤大部分都是被包括美國在內的外國公司拿走的。2008年,福特、豐田、本田、日產、現代等企業的外國母公司,在中國汽車市場獲取的凈利超過2000億元,占整個中國汽車行業利潤的60%左右。

我們以通用為例,說明美國汽車品牌在中國攫取的驚人財富。通用汽車在中國建立了8家合資企業和兩家全資子公司,擁有員工超過20000人。通用汽車在中國進口、生產和銷售別克、凱迪拉克、雪佛蘭、歐寶、Saab薩博及五菱等品牌的系列產品,所提供的產品系列之豐富位居所有在華跨國汽車企業之首。2007年,通用汽車及其合資公司在國內的總銷售量為1031974輛,同比增長了18.5%,連續第3年在華銷量位居國際汽車製造商之首。2004年通用汽車在華利潤達到4.37億美元,2005年中國已經成為通用公司利潤最高的市場,到了2007年,通用在中國的產量只佔它全球總產量的4%,但是在中國獲得的利潤佔到了通用全球總利潤的25%。

與品牌類似的是專利費剝削,它和品牌費一樣,可以無限地收取,阿迪的商標你貼一次就得付一次錢,同樣,美國的技術專利你用一次也得付一次錢。我們應該怎樣認識專利費的無恥之處?先來看看一位美國學者自身的說法。

2004年在中國的武漢大學珞珈山上,美國有一位奇怪的著名大經濟學家米歇爾·博俊(Michele Boldrin)發表了一個奇怪的言論,其言論概括而言包含以下三點:

1、知識產權保護是美國加在中國經濟發展的障礙物。

2、知識產權保護阻礙全球經濟增長。

3、美國經濟起飛時就是「偷」英國、德國和法國的先進科技成果和科學知識,它沒有資格在現在要求中國。

天下真有這等怪事,這位美國教授怎麼不為美國說話,而為中國說話呢?在下感到有點得意的是,我與這位經濟學大師有共同看法。很顯然,博俊先生對於美國用知識產權牟取暴利感到義憤填膺,我同樣聲討美國利用知識產權和技術專利對中國進行無恥的剝削,無止境地捲走中國勞動者創造的巨額財富。

知識產權和技術專利與品牌有共同之處(有時候它們也重疊在一起,有的品牌就是以技術專利為基礎的,如微軟),都是虛的,不用生產就能不斷地收穫暴利。它與一般的品牌的區別是,它一般是實用性的(比如微軟的技術專利),不像一般的品牌那樣僅僅是個符號、提供「精神享受」。技術專利和知識產權同時還可以無限「複製」(比如微軟的正版軟體),同一個東西賣無數次(這一點又和娛樂業產品比較類似),你每使用一次就得支付一次專利費給我。嗚呼哀哉,世上還有比這更無恥的買賣嗎?技術創新是值得鼓勵,應該鼓勵,但總得有個限度吧?

對於此問題,博俊這哥們比我還激進,他憤怒地講出來:

「國家授予創新者的獨佔權對自然生態或社會並無實質益處!」

「19世紀和20世紀初,由於根本沒有所謂全球性知識產權存在,在科技方面較為落後的美國對來自歐洲的先進技術也是採取模仿和改造的方法加以學習。」

「一張唱片賣得這麼貴是因為製作方和歌手都想牟取暴利。」

「中國在和美國就技術進口談判時,不要認為是自己在乞求對方降低價格,而要認為中國正在幫助美國縮短成本回收期。」

「即使設置專利,其有效期也不應該太長。」

「無數創新發明,都是在沒有知識產權保護的情況下湧現的。」

「真正需要專利保護的應該是一些特殊的行業。」

「企業界也一直在嘗試各種毋須政府介入而自願解決問題的方案。」

「西方發達國家侵犯知識產權的例子實在是太多了。」

不過我與這哥們還是有點區別,他是完全否定了知識產權保護的正面作用,專挑不好的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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