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戀危情 第二章

年輕女子德文被殺一案陷入停頓,警局上下都有點泄氣。不過,我們很快又掌握了一條線索。

德文還有一個情人,她就是那天也在現場的已婚婦女米歇爾·赫特澤爾。同性戀、異性戀和雙性戀,都被認為是不同類型的「性傾向」,就是一種「持久的對某一特定性別成員在性愛、感情或幻覺上的吸引」。因此,同性戀指的是「對自身性別成員基本的或絕對的吸引」。

事實上,德文和米歇爾剛剛才從維爾京群島度假歸來。她們的度假看上去很完美。兩人在那裡山盟海誓,這種結果尤其對德文來說是一個意外驚喜。對這個問題,我在考慮能否作這樣的推斷,德文和米歇爾在富有異國情調的海島上發誓是誰出的主意?她們為什麼要跑到那個小島上去,又是誰突然想到了要發那樣的毒誓。

現在,我要找出兩個人發誓長相守捨近求遠的原因,她們跑到維爾京群島去的理由是什麼?應該說,兩個人也可以在伊斯頓任何一個地方都能找得到那種山盟海誓的場所。因此,無論是她們去旅遊還是去發誓,都需要有一個人在這個過程中起著主動作用,而另一個人則一直是處於一種被動當中聽人擺布。

那麼,我就可以推測這次旅遊的性質,並非是心血來潮,想去就能去的。這個一直掌握主動的人,能隨心所欲地調度凱瑞,還有德文和米歇爾以及米歇爾的丈夫布蘭登·布勞斯。假如,沒有外界因素的話,那就在她們四個人中間,隱藏著一個掌握主動性的人。

這個人與被動者之間的友善、信任、坦率,足以能使被動者相信對方的為人,因此,被動的一方常常會處於一種受寵若驚的狀態之中去迎合這種所謂的關心或者是關懷,而被動者一次又一次在不斷地品嘗友情的甜蜜而不能自拔,這就是被動方的麻痹之處。

正因為是如此,我們就要很好地來推測這個起主動性作用人的動機。當一個人被另一個人常常置於死地的時候,通常都有一個明顯的特徵,那就是被害人的麻痹或者說是根本就對罪犯十分信任的情況已經十分突出了。

德文從維爾京群島回來,她告訴家人說她要結婚了,而家裡人只能盡量向德文提出忠告。對於一個19歲的年輕人來說,家裡無法再要求她做什麼或不做什麼,她有自己的主張。這時候,德文的家人對這件事情是處於一種無可奈何的境地。

在同性戀的圈子裡,兩個女人「談戀愛」和男女朋友談戀愛是一樣自然的事。對自己喜歡的女友,一般是熟悉的。「男朋友」們會用直接的方式追求和表達,「我喜歡你」。但她們很尊重女友的意願。

但女同性戀分成幾類,扮演「女友」角色的女性,一般有一些傷心往事,她們有時也和男性接觸交往。而扮演「男友」角色的女性,通常不會對男人「感冒」,只喜歡女性,只和女性接觸。再有,以「男友」身份自居的女性,普遍具有男性的一些特徵,如說話聲音、走路姿勢都很男性化。頭髮短短的,喜歡穿中性或男性化的衣服,最顯著的特徵就是不喜歡戴文胸。身體發育也比較遲緩。她們的感情生活漂浮不定,固定的時間也不會很長,「女朋友」換得很快,並會爭風吃醋。

幾乎對所有的人,她們都很戒備,掩飾自己的性愛取向,不承認自己是同性戀。對異性間正常身體接觸非常反感,會覺得受不了。她們有時候也很孤獨,內心又很矛盾。

在警局裡,我們傳喚了布蘭登,和他進行了一番談話。他很坦率地承認了這一點。

「這會讓人的自尊受到打擊,如果你的妻子與一名男子保持曖昧關係,那還可以另當別論。但如果對方是一名女子的話,問題就嚴重了。」顯然,布蘭登不接受米歇爾同德文那種同性戀關係。

一個男人不接受自己的妻子和外面的女人有同性戀關係,這時候,這個男人會怎麼做?我一直在想,作為男人,他常常在思考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就像布蘭登說的,「如果對方是一名女子的話,那問題就嚴重了」。

我把布蘭登說的這些話,看做是他對德文的一種警告,或者是向德文發出一個明顯的信號——到此為止吧,德文!而當時的德文,仍處在一種慾令智昏的境地,她已經無法辨別真假了,因為她已經被米歇爾在維爾京群島的一番甜言蜜語所感染。

可以看出,德文在和米歇爾的相處中完全處於劣勢,她完全喪失了對米歇爾的識破能力,可以這樣說,在那段時間裡,德文已經被米歇爾所控制。米歇爾不但了解德文在想些什麼,還能控制和約束她的行為,到維爾京群島去度假就是一個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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