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宏走出大門的時候,回頭看了眼女人,女人的頭髮還是濕的,有些零亂,但比起剛才在床上時好多了。張宏說我走了,女人伸出手想拉住他,但始終沒拉成。她的手僵了一下,又縮了回去,拉了拉起皺的衣角,說那你走好。
外面仍下著雨,是張宏最喜歡的那種,軟軟的,綿綿的,這樣的雨總是讓他認為女人是最嫵媚也是最多情的,就如同送他出門的那個女人……他忽然覺得身體上某個敏感的神經被觸動了一下,立刻轉身去拚命扣響那扇依依不捨關上的門。
門露出一條縫,張宏像泥鰍一樣滑了進去。
張宏用後背將門抵上,一把抱住女人,瘋狂地吻著女人。女人彷彿整個被抱了起來,用纖細的腳尖兒掂著迎合他。
好一會兒,張宏放開女人,女人問你怎麼回來了?張宏說外面雨下得很大。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裡有種異樣的光在閃動。
女人知道他的腦子裡在想什麼,她低下頭,只顧看自己的腳尖兒。
張宏說我想留下來。女人無言。
多年的情海生涯使張宏自信了解女人勝過了解自己。其實無言就是默許,所有的女人都一樣,眼前的女人也不例外,他想。
張宏又一次抱住了女人,剛想把臉湊過去,卻被女人輕輕推開。他有些納悶兒地看著女人。女人忽然踮起腳尖兒,把嘴唇湊近張宏的耳畔,輕輕說,「七月初七,告訴你一個秘密……」張宏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