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可選擇的情況下,沈平只得在那張草聘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祝你好運!」李樹仁揣起草聘書,滿面春風地走出了實驗室。
李樹仁剛帶上門,沈平就捶著桌子不住地咒罵起來:「God damn you!就憑你,也想到M國大學當教授!」
連罵了幾聲,覺得輕鬆了些,這才取出一根香煙,點燃,斜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剛才的事對大局並沒有發生影響,他只是覺得很窩囊,但他一想到那顆價值連城的巨鑽正等著他,又覺得剛才的插曲也算不了什麼。
在興奮、焦躁等複雜的情緒下,終於熬到了午夜十二時。沈平檢查了一下儀器,沒發現什麼異狀。於是他關上燈,步出實驗室,像個幽靈似的踱到解剖系的門口。
十二點半的時候,從解剖系的大門口走出一個年輕人。
「通到儲屍室的門是不是都開了?」沈平壓著火氣問。
「嗯,都開了。」
兩個人退到一棵大樹下,背靠著樹,等待著。校園裡靜悄悄的,霧氣格外地重,不見星月,只有遠處的幾盞路燈,在霧氣中,吐著慘淡的光暈。
這個年輕人就是沈平的助理趙軍,他本來不想再為沈平做事的,但李樹仁卻命令他一定要這樣做,不然的話……
李樹仁為什麼這麼做,他想不通,事實上,他也不必多想,只要能出國拿學位,管他那麼多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