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好幾號當鋪 第六十四章 踏水無痕

我跟包子說:「你領著表妹他們先走吧,我說不定什麼時候回去。」

包子邊點頭,邊裝做柔情款款的樣子在我耳邊低語,但她說的是:「你要敢跟他們洗澡去小心點!」然後站起身,跟好漢們道別,臨走又瞪我一眼,我忙說:「我會小心的。」

包子走了,扈三娘捏住我脖頸子問:「她跟你說的什麼?」

我苦著臉說:「她讓我離你遠點。」

扈三娘知道我在胡沁,她把胳膊壓在我肩膀上,跟林沖他們說:「哎,你們發現沒,那姑娘特像我二姐。」一干人都點頭笑。

我知道她可能是說孫二娘,不禁問:「二姐也長得她那樣?難怪我張青哥哥不能擁有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變態到賣人肉叉燒包的地步。」然後我笑嘻嘻地說,「原來你才23歲,你小強哥我今年27……」

扈三娘一拳揍我一個包:「老娘不是跟你說過了么,今年我900歲,你們蕭家往上十幾輩的祖宗說不定都跟老娘喝過酒。」她掃了一眼,忽然指著聖手書生蕭讓說:「那個說不定就是你祖宗,快磕一個去。」蕭讓居然真不客氣,搬了把凳子坐過來,說:「也許還真是呢,你家有族譜嗎?」這讀書人心眼就是壞!

我胡咧咧說:「我聽我爺爺說過,他爹原本不姓蕭,是跟著後爸改的姓。」

扈三娘道:「那你說姓什麼吧,我給你找,今天非讓你認祖歸宗不可。」

這就是人多的好處,這50多個人幾乎姓什麼的都有,看他們一個個躍躍欲試的樣子,還真有想認我這個便宜十三代孫子的。我說:「從我身上就能看我們家祖上肯定也是守法良民,說不定還是書香門第宦門之後啥的呢,絕對和各位哥哥不能有半點關聯。」

好漢們大笑,都說:宦門之後要都你這樣我們還造的毛反。

只有林沖面有不豫之色,看來是勾起了他的傷心事。

我忙岔開話題說:「林沖哥哥,上次你教我的槍法我頗有長進。」

林沖果然精神一振:「哦,真的嗎?」說著他把一瓶沒打開的啤酒擺在我眼前,然後四下摸。我問他找什麼呢,他說:「我找個棍兒給你,你要能把它點破,我再教你別的。」

聽他這麼說,臨近幾個人也幫著找,蕭讓問:「要多長的棍兒?」

林沖說:「筷子那麼長就行。」

然後蕭讓從地下撿了根吸管給我……

林沖失笑道:「他要能用這個把酒瓶點破,我拜他為師!」

張清手裡一直把玩著一個開心果,這時忽然用拇指一彈,那小東西一道斜線射來,正打在那瓶啤酒的瓶口上。「砰」的一聲,酒瓶蓋子被頂飛了,啤酒立在那兒紋絲沒動,只有幾縷氣從瓶口裡冒出。張清笑道:「小強,這個比林家槍好學。」

我眼睛大亮。我要學會這一手了,以後泡MM買瓶啤酒就搞定了,去參加電視直播也行呀!我拉住張清的手說:「哥哥教我!」

張清道:「這個簡單。你只需看準一個目標,用意念和氣鎖定它,力道要自己掌握,經驗多了自然也就熟了。」張清把一個開心果塞進我手裡,指著遠處說,「照我說的做,你一定行的。先用意念鎖住它!」

我東張西望地看了半天,才茫然道:「鎖住什麼?」

「那個酒瓶子,你只要把它打倒就算成功了。」

我順著他地手,見他說的是李逵他們桌上一個空瓶子。

「鎖住了嗎?」張清問。

「鎖住了!」我心裡這個緊張呀,我就要練成彈指神通了,以後床頭放把瓜子半夜上廁所就不用摸黑走那一段路了!

「彈!」

隨著張清一聲令下,我綳得發白的手指猛地一彈……

瓶子沒動,這個我倒是有思想準備,神奇的是開心果也不知道哪去了。過了一兩秒才聽見離我們十萬八千里的舞池裡有人罵:「媽的,誰拿開心果丟我?」

張清拍了拍我肩膀說:「準頭雖然差了點,但力量還不錯。」

我不好意思地說:「彈煙頭練的。」

這時時間已經很晚了,酒吧里有八成的客人都散了,剩下的大多是依偎在一起喁喁而語的小情侶,音樂也舒緩了很多。好漢們酒喝了七八分,給音樂一催,都哈欠連天起來。扈三娘站起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胸前兩隻玉兔幾乎要破衣而出,更顯得小腰纖纖一握。我現在覺得王英戰死真是他的幸運,至少沒有墮了好漢的威名,要不然遲早也得死在這女人的肚皮上。扈三娘不知道我滿腦子齷齪想法,大大咧咧地問我:「今晚怎麼睡?」

戴宗站起抱拳道:「諸位兄弟,我回去了,我認床。」說罷在腿上打上甲馬,做起神行法一溜煙兒衝出酒吧。幾個服務生大驚,後來我說我結帳他們才不打算追了。

現在要這50多人打車回去肯定是行不通了,一來沒那麼多車,二來就算有,司機也都不敢跑那麼遠的路。樓上8大包廂,一圈沙發能睡4個,5小包廂每間能睡2個,經理室能睡2,每個大間多塞一個人正好勉強夠睡。今天請好漢們喝酒是一萬八,我沒那麼多現金,正在想辦法,陳可嬌把電話打了過來,正好讓她擺平,反正這筆錢到了月底還是收回到我的腰包,只不過多付了一點服務費。

忙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才找到機會跟陳可嬌單獨說話,第一件事當然是跟她要柳軒的電話號碼。

陳可嬌警覺地說:「你要他電話做什麼?今天去酒吧那些都是什麼人?」

我懶洋洋地說:「既然你有內線,不可能光知道來了好些人吧——朱貴被人捅了一刀你不知道嗎?」

陳可嬌很平靜地說:「我也正想跟你說這件事呢,讓你那兩個朋友別幹了,由我出錢賠償他們,讓他們儘管開口吧。」

我說:「這次不是錢的問題,問題是沒錢……」

「嗯?」

「啊對不起,以前說溜嘴了——這次真的不是錢能解決的。我那兩個朋友,背景比較複雜,你不看玄幻小說根本跟你解釋不清楚。」

陳可嬌笑了一聲,帶著幾分輕蔑:「不就是有點小勢力嗎?能在這麼短時間裡叫來50多個人也算可以了,不過柳軒跟你們不是一個檔次,你最好別想著動他,我這是為你好,真的。」

我有點急了,說:「我沒想著動他,我是想救他!」

陳可嬌帶著一貫的高高在上的口氣說:「就你?你的朋友好象也沒怎麼傷到吧?20萬行嗎?」

我眼紅地說:「20萬?他們捅的為什麼不是我呢?你這麼說是承認這件事的正主是柳軒了?」

「我不確定,就算不是他我也不想再惹麻煩了,你都沒告訴過我你的朋友身家也不幹凈。」

「不是單純的不幹凈而已,都有血淚史的——你快把柳軒的電話告訴我,再晚就來不及了,說不定已經有人趴他們家窗戶上了。」

陳可嬌飛快說了一個號碼,冷冰冰地說:「既然你想自己解決我也沒辦法了,合約既然已經簽了我不打算違約,但願這一年儘快過去——蕭先生,和你合作真是一點也不愉快!」說著她就掛了我的電話。

媽的,不愉快可以換姿勢啊!騙老子接這個爛攤子還沒跟你算帳呢。

我罵罵咧咧地撥號,剛響一聲就被人接起,一個梟唳般的聲音問:「誰他媽這麼晚打電話?」

我沒好氣地說:「這麼晚打電話你他媽不是還沒睡嗎?你是柳軒嗎?」

這小子一愣,大概是被震了一下,口氣緩了緩說:「你是誰?」

「我叫蕭強,今天逆時光酒吧的事是不是你乾的?」

柳軒遲疑了一下才知道我是誰:「嘿,我他媽正找你呢。姓蕭的你在哪兒呢?」

我很誠懇地說:「我真不能告訴你我在哪兒,不是怕你來找我,是怕你回不去。今天的事兒真是你乾的?」

「就他媽是我乾的,讓你那倆朋友趕緊給我滾。你和陳可嬌的事我不管,這酒吧就他媽我一個人說了算。」

「……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的素質?我不跟你吵。我很誠心地勸告你,馬上收拾東西離開這裡,一年以後再回來,最好你能帶上全家去大興安嶺躲上一陣子。」

柳軒毛了:「放他媽的屁!老子非抄了你不可。」看來他把我的話當成威脅了。

「對不起啊,是我話沒說清楚,你真的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些人的名字你是從小聽著長大的,但我不能告訴你……」

「你說雷老四?」

「雷老四是誰?」

柳軒聽我連雷老四都不知道,又猖狂起來:「就算雷老四都得給我幾分面子,你算什麼東西?我他媽就跟你膘上了,有種你動動我!」

看來我小強哥多年不問江湖真的是落伍了,雷老四我還真一點也沒聽過。看這意思,除了雷老四這姓柳的是誰也不懼,他跟那幫招生的又不是一碼事了,大概是確實有點黑道背景。今天這事說不成了。

我說:「先就這樣吧,以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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