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酷刑折磨

600多隻軍犬就像潮水一樣咆哮著撲向俘虜,張開血盆大口向俘虜撲來,有的撕咬咽喉,有的撕咬大腿。鮮血一下子噴了出來,濺在狗的頭上,狼狗搖搖頭,擺顫幾下身子,又向俘虜的胸膛撲去,俘虜們慘叫著,怒罵著,掙扎反抗,越反抗狼狗咬得越凶,它們咬住一口肉,還左右晃動。眼看著50多個俘虜倒在地上,死於非命。有的喉管被咬斷;有的大腿上的肉被撕開,露出白骨;還有的睾丸也被咬掉。

日本侵略軍慘無人道,滅絕人性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鬼子兵對中國人民的殘酷屠殺暴行,在人類文明史上留下了最黑暗、最醜惡的一頁。他們不僅公然違背國際公法,屠殺手無寸鐵的居民、被俘的官兵,而且用盡各種殘忍的手段、酷刑來折磨中國老百姓,以滿足,其種種變態的精神快感。

「灌涼水」,是日本鬼手兵常用的一種雖不動刀棒,卻手段十分殘忍的酷刑。施刑時,將受刑的人仰面朝天推倒,幾個人按住手腳,另一個人強行往口內灌涼水。開始受刑的人大都閉口窒氣,咬緊牙關,以拒涼水灌人。如灌不入,日軍即將毛巾浸濕,捂住受刑者的鼻子,人不能停止呼吸,必須張口換氣。這時,另一個日本兵便手持水壺,趁機急往受刑者口中灌水,這樣便不能再緊閉牙關,只好讓其任意灌下去了。

於是,越灌肚子越脹,待將肚子脹的滾圓時,鬼子就用腳踏在肚子上一壓一松地使勁踩,涼水便從受刑者嘴重又冒了出來,肚子又扁了下去。

就這樣扁了再灌,脹了再壓,直到把受刑者折磨的昏迷過去或慘死為止。這種酷刑使受刑者翻腸絞肚,劇痛難忍,不少人受刑時因水人氣管,噴嗆不止,而鬼子們強灌不止難以呼吸而致死。

下面是一個日軍的回憶,從中我們可以完全了解日軍是怎樣的慘無人道:

731部隊為了對中國人進行全面地控制,推行了一種所謂「恐怖政治」的做法。執行這種「恐怖政治」的機關,設在731北站外大約半里(250米,中國的一里為500米)的地方,我們都管它叫「衙門院」,其實是個拷問所。所謂「衙門院」,就是官府大院的意思。現在我想說說在這個大院里,他們都幹了些什麼。

——這個「衙門院」在老虎屯(老五屯)的農戶中間,原名叫正黃旗五屯,用這種諧音的叫法,意思指的就是勞務班。從表面上看它也很像一棟普通的民宅,四面圈著一道土牆。牆有座苫草的土房,有一次我被派去修理房子,曾經進到屋裡看過。這座房子大約東西有7米長,南北有6米寬,一共隔了五小間。其中有一間做了勞務班的辦公室,餘下的四間全放著拷問用的刑具,真是多得很。

——中國勞工最怕上「罩匣刑」。可究竟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刑罰呢?

——在「衙門院」的一個房間里放有一張木床,床板上,有相當於手和腳的位置上安著兩副鐵環,讓犯人躺在床上,把手腳全用鐵環套住,然後再用繩子把人綁在床上。

——在放枕頭、也就是挨著腦袋的位置上,釘有一個木箱,可以從脖子以上把腦袋罩在裡面。當犯人的腦袋一扣進木箱,拷問者就拿水桶往犯人的臉上倒水,積存在木箱里的水很快就接近了鼻子、嘴,可還是接著往裡倒,這下子積水就把鼻子、嘴全沒過去了。犯人想抬抬臉,可罩住腦袋的匣眼簡直就成了頭枷,至於手腳和全身,也都被捆在床上,任憑怎樣都甭想能夠動上一動。

——當水漫過面部,犯人往肚裡一吸氣就得猛嗆一口水。越嗆越得喝,還越是往木箱里倒水,這樣麻利地輪番倒上幾次,犯人也就被灌昏過去了。隨後把人抬下床,撂在一邊再讓他蘇醒過來。

使用這種刑罰,可以在表面不太大傷害人身體的情況下,給犯人造成極大的痛苦。他們用刑的目的,並不是要弄死這些中國勞工,只是用這種恐怖的手段,去迫使他們肯於順從的幹活。

1943年2月,鬼子兵在河北省承德縣向各村村民拷問八路軍的行蹤時便大肆使用灌涼水的刑罰。

1943年2月2日,承德縣兩益城村幹部邢俊伶,被日本憲兵綁在一頭高一頭低的板凳上灌涼水。肚子灌脹了,就被拖到外邊,拴住兩腳拇指倒吊起來,用擀麵杖從肚子里往外擀水,擀完了再灌。一直灌了5桶涼水。鬼子們將其折磨得奄奄一息,才又拖回土圓倉。

胡杖子村張國普,大杖子姜海廷、牛亡牛窖村謝永寬、曲夢鐸等村幹部,在吊打、燙烙酷刑下,毫不屈服。日本憲兵就在涼水裡摻上煤油、頭髮茬子等物,挨個地灌。灌脹了就用杠子在肚子上壓。昏過去的抬到屋外凍。凍醒了再灌,再壓。

人們雖然被折磨得死去活來,但是誰也沒有吐露八路軍的秘密和村中辦事員的情況。

茫牛窖村趙山、關元獻,胡杖子村竇嵐貴、趙永等十幾個人,被日本憲兵敲打骨節後,扒光衣服,排列在營房院內的水井旁,日本憲兵從井裡往上提水,潑在這些人身上,三九嚴寒,滴水成冰,這些人身上結滿了冰渣。

胡杖子村竇嵐之,被日本憲兵用通紅的火鉤子烙,拖到井旁潑水凍,用開水燙,灌涼水、壓杠子,百般折磨,他寧死不屈。

1942年12月24日到26日,日軍糾集了河北省堯山、贊皇、寧晉等縣的日偽軍,瘋狂地對西張村、東瓷窯溝、柳林溝、西龐、南嶺五個村莊進行了殘酷的大屠殺。

日軍把東瓷窯溝的男女老少集中到村南河邊的一個場上,讓群眾交出八路軍,交出武器。群眾沉默不語,日軍就先叫保長魏老星出來答話。魏老星閉口不答,日軍就將他捆在一架梯子上,扒光了上身,用皮鞭、棍棒往死里打。老星為了不使鄉親們受難,便承認自己是村裡唯一的八路軍。

日軍並沒因此罷休,要他說出第二個、第三個……魏老星一口咬定「就我一個」。幾個日偽軍就輪番往他嘴裡灌涼水,灌一通,問一通,最後把他活活灌死。

座落於沙南浚縣城東南側的大丕山浮丘山是豫北佛教、道教勝地,1938年3月29日一夥敵軍闖入浮丘山廟院。年逾古稀的王老太太避禍於廟院內,日軍發現後,強令老人喝冷水,老人不從,日軍竟用刺刀撬開老人嘴巴,將老人活活灌死,日軍以此為樂事。

除了以上「人工」的酷刑之外,還有比其更殘忍的,那就是訓練狗將人活活地咬死、撕碎……

高碑店火車站是京漢鐵路上的咽喉,南連保定,北通京城,西有高易(縣)小鐵路,戰略位置十分重要。1937年「七·七」事變後,日本鬼子佔領了京、津、保,派保定道日酋黑須大佐的一個大隊500名日本鬼子駐屯扼守。

日軍在高碑店集市鬧區、鐵道口、站台上層層設卡,盤查來往行人,發現可疑者即予以扣押,對上、下火車和做買賣的人嚴加盤問搜身,對外地口音的人更加嚴格,動輒把行人商販當做八路軍「嫌疑」逮捕拘禁,押到「萬人坑」殺害。

日本鬼子在這裡屠殺無辜的手段是極其殘忍的。慘無人道的做法,使人難以想像。車站上的日本鬼子的軍犬高大肥壯,口吐長舌,眼露凶光。日軍為了使這些畜牲成為他們殘害中國人的工具,競用我同胞的生命訓練惡犬害人的本領。

開始,日本鬼子穿著特製的破爛衣服,扮成中國人的模樣,日本鬼子向軍犬一示意,軍犬就猛撲上去,亂抓亂咬。敵人再一示意,軍犬叼著咬下的碎布跑回主子面前,鬼子們就丟給它生肉作為犒賞。後來,日軍就直接用我同胞的身體來訓練。經過這樣訓練出來的惡犬,見了中國人就猛撲上去亂撕亂咬,兇惡至極。

據劉青孚老人回憶,1942年端午前兩天,他買了小雞回來,被集口上的鬼子抓住押到大兵庫,逼迫他扛運路口的木頭,太陽快落山時見敵人押來四個被捆綁著的中國青年,關在車站警備室。傍晚,聽到一陣陣慘叫聲。他順著牆走到「萬人坑」邊偷看,見三條惡犬正猛撲亂咬我被捆綁的四同胞,附近站著兩個挎刀狂笑的日軍。軍犬餓狼似地撕咬,頭和爪都沾滿了鮮血,我四同胞的心肺五臟、碎衣、肉塊四處可見,一個個被咬得鮮血淋漓,膛開肚破。據統計,在車站被鬼子軍犬咬死的我同胞達300人之多。

「萬人坑」是鬼子軍犬和野狗的天下,被鬼子們殘殺在那裡的屍體大都被野狗吃掉,沒有一具屍體被親人領走掩埋,這堆堆白骨揭露了日本侵略軍的猙獰面目,灘灘鮮血展示著日本侵略軍的法西斯本性。

據公安部門1965年的調查,日本鬼子佔領高碑店車站八年,僅在「萬人坑」就殺害我無辜同胞600餘名。「萬人坑」是日本鬼子在新城殺人暴行的鐵證,是永遠不能忘記的一筆血債。

據原日本侵略者華北方面軍士兵淺見和華北方面軍軍犬飼養所士兵山田揭露:

華北方面軍軍犬飼養所設在北平西南的長辛店。1941年7月的一天。該所有一個叫加藤的隊長,帶領士兵,把50多個中國俘虜趕進一塊四面是圍牆的空地,加藤站在圍牆上大聲下令:「開始襲擊!」話音未落,圍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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