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集體屠殺

日本鬼子把幾十人一撥拉到護城壕邊上一字排開,每個中國人背後都站一個日本鬼子,日本指揮官命令一下,日本鬼子便同時把刺刀從中國人的後背刺穿至前胸,再使勁一攪,然後用力將死屍挑下城壕。如此幾批之後,日本鬼子又換成第二種殺法。先開膛破肚,再用刺刀挑殺。只見一排中國人一齊被鬼子開了膛,腸肚外流,在地上打滾喊叫,日本鬼子卻是樂不可支。再一種殺法是砍頭,幾十個中國人在護城壕邊上跪成——徘,幾十把日本刀同時起落,幾十顆人頭滾下壕中,幾十支血柱從那些無頭的脖頸中朝天噴射。

屠殺,並且是集體屠殺,是本世紀人類罪惡的一大特色。作為這種屠殺的代表之一——日本鬼子兵,自從「九·一八」事變踏上中國的國土起,就開始了瘋狂的血腥屠殺,製造了一個又一個駭人聽聞的大慘案。被殺的中國百姓不計其數。

在歷史名城南京,更是讓人觸目驚心。

血洗南京大屠殺的慘案,據目擊者說:「日本鬼子兵完全像一群放縱的野獸似地污辱、蹂躪這座城市。」日本獸軍以燒殺為榮。以奸搶為樂,幾萬喪失理性的野獸,兩人一夥,三人一群,到處亂竄,逢人便殺,見房就燒,見財物就搶,捉住女人,先奸後殺,南京頓時成為血腥的人間地獄。據曾經參加南京大屠殺的名叫宮本淳的日本鬼子兵供認:他在中華門外用刺刀殺了不少奔跑的人,殺到後來,執刀的手都顫抖起來,而長官的命令是不許停刀,但他也只能違命了。

日軍佔領南京後的瘋狂大屠殺歷時六個星期之久。

南京《新華日報》記者採訪了曾經目睹日寇在江東門大屠殺的老人朱友才後,寫了一篇《在屍骸上建立的「中島橋」》的報道,原文如下:

1937年12月16日下午,日軍中島部隊把關在原國民黨陸軍監獄裡的上萬名「俘虜」其中半數左右是平民百姓),驅趕到江東門集中,人群塞滿了道路,一直延伸到江東河邊。足有三四百米長。傍晚,日首一聲令下,道路兩旁的草房全被澆上汽油點燃起來,在火光照明下,輕重機槍一齊開火,交叉掃射,頓時一片哀號,連躲在幾里外的朱友才也聽到了。屠殺之後,江東門屍堆如山,血流成河。

第二天,日本侵略軍為了讓輔重車過河,竟拿中國人來填河截流,無論死人活人,見到了就扔下河去。在固定橋板打樁時,還能聽見未斷氣人的呻吟,日本侵略軍把這座橋命名為「中島橋」,大批坦克、軍車、馬車就是從這座「人橋」上開過江東河的。天暖解凍後,屍體腐爛發臭,紅十字會派人前來收屍,把屍體拖到兩個大坑裡掩埋。據紅十字會粗略估計,約有15000多具屍骸。

再來看看日本獸兵屠殺中國人民的例證:

中島部隊中有兩名少尉,一名叫向井,一名叫野田。他們在日軍侵佔江蘇句容時,就開始作「殺人比賽」,約定誰先殺滿100人,誰就奪取錦標。一路殺來,殺到湯山,向井殺死89人,野田殺死78人,二人都未殺滿100人,故「殺人比賽」繼續進行。當日軍圍攻南京時,二人又作第二次「殺人比賽」,爭奪錦標。這兩個殺人魔王,不分男女老幼,見人便殺,結果向井殺死106人,野田殺死105人,但究竟誰先殺死100人,又難以判明。因此,兩個惡魔準備再以殺150人為標準,繼續進行「殺人比賽」。

這種殘無人道淪喪人性的屠殺罪行,竟然受到日本新聞界的讚賞和宣揚。大阪《每日新聞》、《日日新聞》都作為重要新聞進行宣傳。1937年12月東京《日日新聞》以《紫金山下》為題竟作了這樣的報道:

准尉向井和野田曾約定作一個砍殺100人的比賽,12月10日,二人在紫金山下相見,彼此手中都拿著砍缺了口的軍刀。

野田道:「我殺了105名,你的成績呢?」

向井答:「我殺了106名。」

於是兩個同作狂笑:「哈哈,向井先生多殺了一個!」

可是很不幸,確定不了誰先達到100之數。因此,他倆決定這次是不分勝負的,重新再賭誰先殺滿150名中國人。

12月11日起,比賽又開始進行。

日本鬼子的暴行不僅僅是在南京,而在南京大屠殺之前就已經將獸蹄遍踏中華大地了。

朔縣位於山西北部的內長城外,是雁門關外的一座歷史名城。

1937年9月27日,兩路日軍會師朔縣城北,開始攻城。28日上午,鬼子兵的坦克撞開北門,隨後又封鎖了東門和西門,中國守軍、縣機關人員和居民湧向南門退逃,大部分被日軍截獲押回城內。朔縣縣長被日軍抓住後當即槍殺。

日本鬼子破城後就在全城進行大搜捕,稍有反抗或不順眼的即當場殺死。他們把中國人或是用麻繩十個八個捆成一串,或是用鐵絲在每個人的脖子上繞了幾圈勒上排,或者乾脆拿鐵絲挨個穿鼻子、穿鎖骨連成長長的一隊,全部押往南門外,在那裡跪著等候屠殺。

到下午四五點鐘,南門外2000多人黑壓壓地跪成一片,鬼子兵在統一指揮下,開始以表演和競賽的形式進行大屠殺。

最初,日本鬼子把幾十人一撥拉到護城壕邊上一字排開,每個中國人背後都站一個日本鬼子,日本指揮官命令一下,日本鬼子便同時把刺刀從中國人的後背刺穿至前胸,再使勁一攪,然後用力將死屍挑下城壕。如此幾批之後,鬼子又換成第二種殺法。先開膛破肚,再用刺刀挑殺。只見一排中國人一齊被鬼子開了膛,腸肚外流,在地上打滾喊叫,日本鬼子卻是樂不可支。再一種殺法是砍頭。幾十個中國人在護城壕邊上跪成一排,幾十把日本刀同時起落,幾十顆人頭滾下壕中,幾十支血柱從那些無頭的脖頸中朝天噴射。

後來,看看天色將晚,日本鬼子就用機槍突掃。上萬立方米的護城壕,幾乎被中國人的屍體填滿了。鬼子又開來坦克在死屍上反覆滾壓,以徹底碾碎逃生者的最後一絲希望。這之後,是拉來稻草澆上汽油縱火焚燒,一些陸續抓來的居民,被鬼子順便全部投進火海。

河北省固安縣位於京、津、保三角地帶的中心,緊靠永定河南岸,北鄰北京大興、西連河北霸縣。1937年9月14日(農曆八月初十)上午10時,日軍集中2000餘兵力,出動35架飛機、45輛坦克,從東楊村、西玉村、辛務村三個渡口渡過永定河。突破中央軍53軍防線後,餓狼般地向我固安沿河一帶十幾個村莊撲來,進行了滅絕人性的血腥大屠殺。

窮凶極惡的日本鬼子,一窩蜂地擁下永定河大堤,從東楊村北闖入該村,同時進行野獸般地大屠殺、大摧殘。情況令人不忍目睹。只見劉妻兩腿分開,坐於後房山根,腸胃和鮮血灘在地上。73歲的王老太太,身患半身不遂,整天癱在床上。日本鬼子闖進屋裡,對老人連扎數刀。可憐八旬老人沒有被病魔奪去生命,卻被日本鬼子殘殺在屋中。

豺狼成性的日本鬼子對手無寸鐵的百姓大肆屠殺,從上午一直進行到下午。把一個好端端的村莊踐踏得屍橫遍地,一片凄涼。天近黃昏,日軍奔北解家村,經知子營、東紅寺、柳泉,侵入牛駝一帶。

與此同時,撲向西玉村的1000多名日本鬼子,像一群野獸,首先闖進了村公所。村長張朋舉上前答話,一個日本鬼子沒等張的話說出口,就對準他的肚子挑了一刺刀。張朋舉血涌腸流,含恨死去。其他日本鬼子一陣哈哈大笑。這時滿街的日本鬼子哇哇亂叫著挨門挨戶地砸門撬鎖。正在自家屋裡做活的鄧蘭和侄子鄧西順聽到動亂聲,起身往外跑,鄧蘭沒出家門,就被日本鬼子打死在門洞里。日本鬼子又闖入堂屋,堵住鄧西順,用刺刀挑死。鄧的屍體趴倒在水缸沿上,頭和雙臂懸垂缸里,腸胃流在缸外,鮮血流了一地。王連山、張萬芝、張士陰從家院里出來,被日本鬼子一直追到村西,三人鑽進葦坑裡,鬼子一陣掃射,幾人同時中彈身亡。青年張二恆、趙庭福躲避在村南磚窯里,幾個日本鬼子闖進,舉槍把他倆打死。爾後,用刺刀挑破肚皮,把挖出來的腸子扔了一地。

天黑後,日本鬼子提著掠奪的雞,趕著豬和羊,牽著大牲口,撤回永定河灘上,策劃著再次血洗西玉村的罪惡方案。

第二天,數不清的日本鬼子端著刺刀,一個挨著一個,凶神惡煞似地從河灘返回西玉村。沿途經過梨樹行子,見到看梨老人曹寶三,竟用機槍對老人掃射。曹身上連中數彈,被打成篩子眼死在梨鋪上。日本鬼子在東大堤抓到青年張萬青,把他推倒在地,幾把刺刀朝身上亂扎亂挑,張多處受傷,鮮血直流,痛得在地上左右翻滾,日本鬼子仍不罷休,又砍下一根一尺多長的棗木橛子,將一頭削尖,從張的肛門狠狠地釘進去,血漿順著木橛子往外噴,張大聲慘叫身亡。

不多時,日本鬼子闖進村裡,端著刺刀,挨門挨戶搜人。九個日軍竄進張萬忠家院子,進牛棚牽牛,並開槍把張打死;貧苦農民張振明被日軍打得滿身傷痕,鮮血濕衣。張寧死不屈,掙扎著,咬緊牙,抬起頭,兩眼怒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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