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會師 後記

寫一部緬懷彭德懷元帥的書,是我多年來的夙願,甚至可以說是我在信念上的一種寄託。幸虧有解放軍文藝出版社的策劃和支持,才算是讓我如願以償了。不過,這部書只反映了彭老總戎馬生涯的一個片斷,這多少令我有些遺憾。

在我看來,能真正具備彭德懷這般高風亮節的人,恐怕在這個世界上也寥若晨星。如果我們身上都有了彭大將軍的人格和氣魄,那麼,中華民族該是個什麼樣子?我們的國家又該是什麼樣子?這些年,人格貶值,信仰危機,世風日下,呼喚彭德懷已經成為時代的心聲了。

當我初次踏上湘鄂贛邊區的土地,千里迢迢去採訪彭德懷當年生活過、戰鬥過的地方時,我的一顆沉靜的心禁不住怦然激跳,並且愈發地火熱也愈發地不由自己了。

是的,穿越時空去尋覓彭德懷、滕代遠、黃公略等人的戰鬥足跡,去採擷眾多的革命前輩留下的動人故事,去感受當年平江暴動的風風雨雨,坎坎坷坷,哪一顆有良知的心還會無動於衷?因此,當我再次奔赴南國搜集和補充這方面的素材時,我的感情就像蒙上一層朝聖的色彩。

彭德懷——好一個真正的人,了不起的人!

彭德懷率領的將士——好一支頑強的軍隊,英雄的軍隊!

在他和他們浴血廝殺過的大大小小的戰場上,在他和他們艱難奔波過的曲曲折折的征途上,哪裡不留下可歌可泣的故事呢?設若尋訪者是一個天真的孩子,他只要像提著竹籃采野果子似的,甚至漫不經意的就有了沉甸甸的收穫。

無需作一點杜撰,也不必用半分「合理想像」,尊重史實的藝術良心不允許這樣做;只有儘可能真實而又客觀地再現歷史,才對得起先輩對得起同齡人對得起後代。

在寫作過程中,我對每個事件、情節乃至細節都認真進行了核對,力求做到確鑿有據,實事求是。有的事情和數據非寫不可,卻又無法查詢得十分準確,我便在本書的注釋中作了說明。我以為,為文者莫大的恥辱,恐怕是人們用不屑的神情提起他來,說:「這個傢伙胡說八道!」

寫到這裡,該是我向我採訪過的湘鄂贛邊區的父老鄉親們,向熱情支持和幫助過我的首長和同志們致以誠摯的謝意的時候。

彭德懷元帥的親人們,感謝你們!

滕代遠同志的親人們,感謝你們!

平江縣縣委書記郭振斌同志,武裝部部長賴富成同志,宣傳部副部長董希如同志,感謝你們!

平江縣史志辦公室主任凌輝、徐許斌同志,平江起義紀念館負責同志,感謝你們!

作者於1996年11月18日·濟南七里山

※在《彭德懷自述》一書中,原獨立第五師第二團團長名為張超,而《平江革命歷史文獻資料集》中,將此人記為張英,是一誤。

※據原平江縣史志辦公室主任凌輝在《平江起義概述》一文中說,彭德懷率部起義的總人數為3700人,而《彭德懷傳》一書中所說的總人數是 2500人,也是一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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