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一章 迷霧重重

「要猜到這個藏匿的地方真不容易,要是猜著了,你會覺得很簡單,就像佔先生當年砸了枕頭一樣的簡單,你的那個賣家要是還在,我們可能會很快找到答案。」

「是啊,他失蹤了,現在不知道落在了誰的手裡,祈禱他千萬別落在日本人手裡。」

「我聽那公子上午說,你們找到了日月盒的線索,可惜人已經死了,你準備用什麼辦法,把真正的買家引出來?」

「順藤摸瓜是沒戲了,等咱回到西安,就託人把我這塊蠍玉環賣出去,您看如何?」

「你要引蛇出洞,是不是有點兒太冒險了,這樣明著來,弄不好會引來殺身之禍。」

「捨得一個就能得到兩個,反正姬府已經被人瞄上了,我是有這個想法,但前提是,必須把給咱們送蠍玉環的那個人搞清,那個人搞清了,也許日月盒就有了下落。」

徐道長看了看身後,王探長和那華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上去,密室里就剩下了他和姬順臣。

「我知道姬掌柜黑白通吃,你就沒有好好的想一想,這些年,你除了道上的朋友,都幫了誰的忙?山上會不會有人給你送禮?」

「啊,,你怎麼知道?不瞞你,我是給過他們好處,但就是他們送禮,也不會掖著藏著。至少會給我打個招呼的。」

「我當然知道,我有一個客人就是南山游擊隊的人,他在我那裡養過傷,他在感激我的時候,曾經無意間提起過城裡的一些善舉,沒具體說是誰,但我現在一猜就是你。」

「不可能,要是他們送的,會直接告訴我,這個我回去問問就明白了,不存在什麼大問題。道長,我有個幾個疑問想請教,您認為日月盒裡裝的會是什麼?和咱們的密牘有沒有直接的關係?根據咱們現在掌握的情況,佔先生當年並未接觸到日月盒,就完全解讀了密牘,靠的是什麼?是他祖上的秘笈手書嗎?這個我們現在還沒有找到,難下結論。最近發生的一切,讓我們都莫名其妙地陷進了日月盒的圈套里,是不是大家受了石鼓文的誘惑,當然,包括您的先祖和那華的祖父,都被那奉常給算計了?他怎麼會把絕世的秘密,雕琢在一塊石頭上呢?這不就成了告示了嗎!」

姬順臣見今日徐道長入了境地,有了想法,此刻那華和王探長都不在,機會難得,所以他直接就把多日來的疑惑,一股腦兒地全說了出來。

「姬掌柜真是能掐會算,看來我就是想給你講我這塊蠍玉環的來歷,你都不給我機會了。是的,你推測的*不離十,我就不多說了,關於日月盒,我有我的想法,你聽了權當瘋話和預測吧!我是這樣推測的,首先,拿到蠍玉環的這些人,比如春秋戰國的奉常,他們根本就沒有見過傳說中的日月盒和密牘,也就是說,密牘和日月盒與他們相隔近幾百年的光陰,石鼓文記載的,僅僅是他們從祖先口裡傳下來絕世隱秘,其真相可能被他們延伸了,蠍玉環正是他們維持和傳承這份絕密的信物,同時也凝聚著他們相互的團結,世事更迭,江山易主,沒有人能把這份絕密打開,存在的只有希望,因為其中有一塊或者三塊蠍玉環,隨著它的主人隱沒了,所以留下了上古傳奇和聖器的傳說,從這個方面來說,日月盒不是奉常給我們下的套,即就是是個圈套,也應該是個真實的圈套。至於密牘和日月環之間的聯繫,老道以為,冥冥之中,這是兩個註定分道揚鑣的器物,絕世的隱秘走向了不同的方向,即使一個中途不幸死亡了,另一個還會活下去,繼續希望和夢想,至於其中隱藏了什麼,老道沒有親眼看見,不敢妄加猜測,當然,任何企圖在違背規律的情況下,分解神器的行為,所引起的後果將是毀滅性的。」

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徐道長的分析有他的道理,不知道鄒教授和斯蒂文博士,聽了會有怎樣獨道的見解,這些還不是目前要考慮的事情,眼下最要緊的是,儘快設法找到佔先生的秘笈手書,姬順臣想,是不是他和鄒教授的第一次尋找,糊裡糊塗地進入了誤區,徐道長剛才的話很有道理,現在要用佔先生兒子占舉的思路,去重新定位尋找的路徑。

「道長,這個密室現在與空巢沒什麼兩樣了,我們還是早早上去吧!」

姬順臣催促徐道長和他一起上去,連續一天一夜,突然間聚在一起似的,出乎意料之外的一個接著一個,光點河圖、惶恐不安的木匠、死屍、日月盒、廢棄的瓦窯、密室,大石床,壓得他都快喘不過氣來了,還是上去好好地琢磨琢磨一遍占家老宅,想想佔先生會把他的秘笈藏在什麼地方?他的兒子占舉是不是已經拿到了,如果拿到,占舉又會把它藏在了什麼地方?

「這裡真是個入靜的好地方,靈石幽幽,寂靜清爽,我感覺我又回到了終南山道觀的修真房,紅塵的陽光太混濁,我真有點不想上去了。」徐道長說著,竟然爬上大石床,盤腿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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