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五章 河圖

「唉,真是見鬼,一片漆黑,沒有任何影像,有幾張有光點的,博士正在樓上研究琢磨!」那華垂頭喪氣地說。

「不可能,相機設備運轉正常,出發前咱們檢查過了的。」姬順臣從鄒教授手裡要過幾張照片,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每張就跟塗了墨的黑紙一樣毫無差別。

「咱們的暗室設備簡單,是不是你們的洗印出了什麼問題?」

「絕對不會,你看,那是王探長下水前,在死水潭岸邊的雨中,搶拍的一張蠍子洞的遠景,非常清晰!」那華從鄒教授手裡要過那張唯一有影像的照片,遞給了姬順臣。

「我曾經聽我的一個客戶說過,鬼不上像,原來以為這是笑話,現在看來真有其事,偏不偏就出在咱們身上了。」

「鬼不上像是怎麼回事?那不成了幽靈了嗎!」鄒教授什麼也沒看到,有些心灰意冷,盤腿坐上了炕頭。

「我有個客戶,原來在西安城開有一家很大的影樓,生意十分火爆,多年下來,收入頗豐,我的一些善本孤本,常常請他過來照相存檔,前幾年,他突然放棄了這門營生,改作了別的生意,有一次我問起其中原因,他便與我和盤托出,聽後,我吃了一驚,但一直心存疑惑。我那客戶八歲喪父,是老娘一手拉扯長大,對於亡父的記憶,一直停留在兒時階段,長大後家境好轉,他便找畫匠為自己的父親畫了一幅像,安放在中堂之上,逢年過節,焚香供果,必感恩祭拜,那一年正月十五晚上,他照例跪拜亡父,想起父親在時日子的艱難,不禁淚眼模糊,竟伏地哭出了聲,他沒想到,從門外此刻走進一個人來,出手扶起他說,兒啊!為父知你一片孝敬之心,不必感懷悲傷!我那客戶聞言猛然醒悟,轉頭看見身後一人藍袍黑卦,年輕英武,和畫上的父親不相上下,嚇得他脫手跳起大喊,你是人是鬼?鬼父說,我確實是你親爹,我回來是要你趕快舍掉現在的營生,如若不舍,三天後你必和我團聚,這雖是好事,但我那兒媳孫子,就會成為孤兒寡母,受盡煎熬,所以我來給你招呼一聲便走。我那客戶受了驚嚇,但見鬼父無邪念鬼意,趕緊點頭答應,鬼父轉身要走,父子相見,雖人鬼殊途,他竟開口提了個要求,,要為鬼父拍幾張照片留下,鬼父應承下來,他取出相機,咔咔幾個快門,把鬼父留影了下來。那晚他一夜未睡踏實,天沒亮就趕去暗房親手沖洗,結果沖洗出來幾片黑紙,黑紙幾片,上面漆黑一片啥也沒有,他不敢相信自己,以為這是一場夢,後來他靜下來想了想,還是相信鬼父真的來過,他沒敢把這一切告訴妻兒老小,當天匆忙把影樓低價盤了出去,三天後,盤出去的影樓毀在了一場大火之中。」

「這麼神,鬼能決定命運?不會是運氣吧!」那華反問。

「我也不相信,就暫且相信,因為我們和他一樣,照出了黑紙片片,算是白忙活了一場,唉,苦了斯蒂文博士,他不相信鬼話,啥也看不到啦!」

「No,sir,I had great discovery!(先生們,我有重大發現!)」

姬順臣還話音剛落,斯蒂文博士匆匆闖了進來,他一著急,滿口英語就出來了。

「什麼情況?看到照片上的影像了嗎?」姬順臣接過放大鏡,把斯蒂文博士遞過來的照片攤開在了炕桌上。

「Look at these points are magical,you should be more than I know what it is!(仔細看看,這些光點很神奇,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那是什麼!)」斯蒂文指著相片上零星分布著的一些發光的小圓遠點說。

「啊!鄒老您看,這不是就河圖的部分布局嗎?那華,這幾張是我們在什麼地方照的?」姬順臣感到十分驚訝,趕緊把放大鏡遞給了鄒教授。

「這是最後幾張,是王探長在冥河邊對著天坑的壁畫照的!」那華剛剛洗過照片,這個他很清楚。

「亮點布局的確是河圖的一部分結構圖,但這僅僅是些發光點,連接它們的場景會是些什麼?是消失了的肉身還是遠走了的狼群的眼睛?為什麼天坑裡別的東西都沒有照上,偏偏照下了這些神秘的光點?」

鄒教授說罷,幾個人一時語塞,低頭沉默,不知如何應答,這些離奇之事,誰又能分解得清?

這時候,徐道長不知何時已經睡醒,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你們還未就寢?真是年輕好精神呀,教授剛才的問題,老道我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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