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98章 更加深刻,更加美麗!

范鴻宇拿出來的這幾份資料,十分尋常,而且廖啟正十分熟悉,不久之前,他還看到過的,就是范鴻宇和李秋雨的基本資料。

原本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個人資料而已嘛。關鍵是,這些個人資料的格式,和他見過的那些資料格式是一模一樣的。

范鴻宇笑了笑,說道:「怎麼樣,廖先生,見過這些資料吧?可能你的手下太神通廣大,所以廖先生壓根就沒有懷疑過,這些資料是從哪而來的。其實都是我親手整理好的資料。廖先生,你在青麟小區178號別墅的陽台上看這些資料之前,正在看尼採的《善惡的彼岸》,英文版的,對吧?」

「不可能……」

廖啟正驀然一聲大叫,猛地跳了起來。

「阿郎,阿郎……」

范鴻宇也不阻止,就這麼坐在那裡,淡淡地看著他。

然而廖啟正很快就失望了,以往無論什麼時候,只要他一召喚,阿郎就會非常及時地出現,幫他解決掉所有的麻煩。但現在,任憑他叫破了喉嚨,阿郎還是沒有任何聲息。

「郎飛雄,男,四十二歲,綽號『飛狼』,南派形意拳第十七代傳人,武藝高強,通緝要犯,該匪窮凶極惡,心狠手辣,犯殺人,故意傷害致死等多項重罪。尤擅徒手搏鬥……」

范鴻宇又從公事包里拿出一份資料,輕聲念道。

「廖先生,我敢打賭,恐怕連你都不清楚,郎飛雄以前到底干過些什麼。這個人,殺人不眨眼,你卻把他留在身邊,你就不怕,有朝一日,他會擰斷你的脖子么?」

廖啟正的臉色,漸漸變成青灰色。

此刻阿郎就在包廂外邊不遠處,也聽到了廖啟正的召喚,卻沒辦法移動分毫。

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的三個人,成品字形堵住了他的每一條出路。

郎飛雄在這三個人身上,感覺到了極其危險的氣息,作為一名武術高手,郎飛雄憑直覺就能知道,這三位和他是同類。

左前方那位,身材粗壯,面容黝黑,看上去十分木訥,面相普通到極點,幾乎沒有任何可供人一眼就能記住的特色。郎飛雄的目光,自他面上一掃而過,隨即就停留在黝黑漢子的手掌之上,雙眼頓時一眯,像是被什麼事物一下刺激到了中樞神經。

黝黑漢子的手掌,和常人有著明顯的區別,食指,中指,無名指幾乎平齊,長短一樣。手掌也比普通人的手掌顯得更加粗大。

「鐵砂掌……」

郎飛雄低聲喃喃了一句。

這是真正的鐵砂掌,絕不是江湖騙子哄人的那一套。能把兩隻手都練成這個樣子,至少得三十年苦功。這樣的一雙手,那是真正的殺人利器。縱算是郎飛雄這樣的一等好手,也絕不願意被這雙手擊中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一旦被擊中,那就意味著該部分功能的永久性喪失。

鐵砂掌的驚人殺傷力和練習過程的艱難痛苦,同樣出名。

近年來,幾乎已經失傳。

沒有什麼人能忍受那樣非人的煎熬,而且一忍就是數十年,僅僅只是為了將雙手練成殺人的利器。因為,這是一個熱武器時代,不是冷兵器時代。與其苦練這種非人煎熬的鐵砂掌,還不如練習槍械來得便捷。鐵砂掌威力再強,也只有近身搏擊才能發揮作用。

有槍,誰還去練這種變態的近身搏擊術?

郎飛雄再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他會碰上一位將鐵砂掌練到登峰造極境界的超級高手。

右前方的那位,身材柔弱,臉色略顯蒼白,三十幾歲年紀,斜斜靠在牆壁上,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略略與眾不同的是,他的雙腿十分修長。如果女人長了這麼一雙修長的腿,一定會非常惹眼。

不過他望向郎飛雄的眼神,卻充滿著熾熱的光芒,似乎一頭飢餓的野狼,在大草原上流浪了好多天,終於看到了獵物的蹤影,立時露出了嗜血的本性。

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絲毫也不比鐵砂掌高手弱。

郎飛雄幾乎可以斷定,這是一個專練下盤和腿法的高手。

而正正堵在包廂之前的,卻是一名看上去非常漂亮的年輕女子,約莫二十五六歲,衣著打扮都很普通,身材很棒,望著郎飛雄,臉上神情似笑非笑,慢慢活動著雙臂,隱隱傳出爆豆似的悶響之聲。

這是關節發出的聲音。

郎飛雄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一串鞭?你是嶺南上官家族的傳人?」

「好眼力!」

上官深雪微微一笑,說道。

「沒想到上官家的橫練功夫,會傳給女人。」

「那是因為你對上官家不夠了解。一串鞭並非傳男不傳女,男女都能練習。」

郎飛雄苦笑一聲,說道:「三位一齊出馬,還真是看得起我郎飛雄啊。」

「南派形意本來就是頂尖的內家武功,飛狼又是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我們慎重一點也是應該的。最關鍵的是,我們必須要確保屋裡那個人的安全。」

上官深雪不徐不疾地說道,不帶絲毫暴戾之氣。如果不是郎飛雄這樣的高手,也絕對看不出來,這位嬌滴滴的大美人,竟然將嶺南上官家的橫練功夫「一串鞭」練到了相當高深的境界。

美女?橫練功夫?

郎飛雄的腦袋,還真有點暈乎乎的。

「屋裡那個人很重要?」

「很重要!」

上官深雪毫不猶豫地答道。

「所以,你絕對不能進去。只要你不進去,他就很安全。」

郎飛雄和范鴻宇見過兩次,雖然沒有交手,也能看得出來,范鴻宇身手不弱。當然,和他這樣的高手,完全不在一個等量級上。如同上官深雪所言,只要他郎飛雄不進去,范鴻宇那點擒拿格鬥的底子,對付廖啟正卻綽綽有餘。

「其實,你們可以一槍把我撂倒。」

稍頃,郎飛雄淡淡說道。

上官深雪微笑說道:「飛狼,你誤會了,我們其實並不喜歡用槍。我們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有一條宗旨,能夠不用槍,就盡量不用。用槍完成任務,有時候會留下後遺症。」

「你們想活捉我?」

郎飛雄的聲音變得很冷,眼神也變得很冷。

「能夠活捉當然最好,實在不行也沒關係,死的也可以。重要的是,像飛狼這樣的對手,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國外那些所謂的技擊好手,很多都只是虛有其名。」

上官深雪依舊好整以暇,說的話卻硬邦邦的,沒有半點柔軟。

就眼下的情形來看,以三敵一,哪怕郎飛雄真有飛天遁地之能,也絕對逃不脫這張天羅地網。

郎飛雄閉上嘴巴,身子微微躬了起來……

與屋外的風雷激蕩不同,包廂里很「寧靜」。

廖啟正過了最初的慌亂期,再次慢慢坐了下來,面向范鴻宇,神色鎮定,淡淡說道:「這麼說,你全都知道了?」

「全都知道不敢說,但我對廖先生的了解,絕對比廖先生對我的了解要深入得多。廖先生,這裡有一份資料,是關於你自己的,你看看,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范鴻宇從黑色公事包里再拿出一份資料,擺到廖啟正面前。

廖啟正沒有去看那份資料,他相信,范鴻宇今天過來,功課做得一定很足。連郎飛雄那樣的底細都查得一清二楚,更不用說他這個「主角」了。廖啟正的底細和來龍去脈,比郎飛雄好查得多。他弄到那麼多錢,沒有一些擺在檯面上的東西,那是絕對不行的。

不管他和什麼樣的紈絝大哥做了朋友,總也得有個公司什麼的名義,才能搞到錢。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廖啟正算是一個公眾人物。

「范縣長,我有點不明白,你怎麼會懷疑我的?」

廖啟正拿起茶几上的香煙,點起了一顆,緩緩說道。他以前抽煙,後來戒了,現在抽的是范鴻宇的煙。

范鴻宇淡淡說道:「因為你裝過頭了。廖啟正,風度這個東西,不是裝出來的,心正則眸正。你心術不正,就算裝得再有風度,裝得再像一個紳士,我也能看得出來。」

「就這麼簡單?」

廖啟正不信。

「當然不是這麼簡單,但你也沒必要知道得太多。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最煩的就是有人在我背後下刀子。我真不明白,你的底氣從何而來。居然不但想要打李春雨的主意,還敢打秋雨的主意。你是被你騙來的那幾個億沖昏頭了吧?你以為你有了那點錢,就真有了上台競爭的資格?差得遠呢!」

范鴻宇望著他,淡然說道,無論語氣還是神態,俱皆極其不屑。

廖啟正還真沒有任何一樣東西,能夠讓范鴻宇看上眼。包括廖啟正自認最大的本錢,騙來的好幾個億家產,在范鴻宇眼裡,也不過是貧民水準。

「要不是我覺得你多多少少還有點價值,你真不值得我花這麼多時間和精力來對付。」

「你想利用我?」

廖啟正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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