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殺人的告白。杵島靜稀殺了人嗎?
我們學校有很多人登錄了失蹤SNS,因此從去年年底開始,有非常多的學生下落不明。
要是原稿里寫的內容並非虛構,其中有些人就不是失蹤,而是遭到殺害——被杵島靜稀的協力者給殺掉了。
「這下你懂了嗎?杵島靜稀的自殺並不是因為被霸凌感到痛苦難熬,而是因為讓某人動手殺人後,無法忍受這份罪惡感,才選擇了斷自己的生命。」
「那麼我們必須把這份原稿交給警方才行!」
「說的沒錯……」戀深關掉了電腦,抽出了USB隨身碟。
「順道一提,原稿的檔案只有存在這個記憶體當中,沒有其他的備份了。」
「嗯?那又怎麼樣呢?」戀深不懷好意地笑著。
「嘿!」啪唧。USB隨身碟被折成了兩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做了什麼啊啊啊啊啊!?」
「這麼一來杵島靜稀的遺稿就從這個世界上完全消失了。」戀深得意地挺著胸。
「為什麼你還那麼得意啊!?」那可是重要事件的線索耶!
等等,只要向裕稀借她的電腦,就能拿到原稿的檔案…
「對了,我先和你說,再也無法從裕稀的電腦中取得檔案了。」
「為什麼!?」
「裕稀說過希望把檔案刪除掉對吧?如她所願,我已經把郵件伺服器里的檔案刪除得一乾二淨了。」
「喂————!」這下該怎麼辦?難道原稿已經從這個世界上完全消失了嗎?
「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戀深用冰冷的眼神看著我。
「理人果然是偽善者啊。」
「為、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的確把這份原稿交給警方,在社會上來說才是正確的行為。不過若是能體會他人痛楚和苦處的正常人類,是不會做這種事的。」
——我又做出了錯誤的反應嗎?這下到底該怎麼做才是正確的反應啊?
「裕稀曾說過『不希望把這份原稿交給毫無關係的黑川』,對她來說警方也是一樣。她已經不想再探究姊姊的死了,所以別繼續調查這份原稿,再也不過問這件事情,才是一個能體會他人感受的正常人會做出的舉動。」
「是這樣嗎……?」考慮到裕稀的心情,或許這麼做才是正確的。
果然我還是無法體會他人的心情。無視於我的消沉,戀深從沙發上站起了身這麼說道。
「那麼我們就繼續深入調查杵島靜稀的原稿吧。」
「給我等一下!你剛剛不是才說過別繼續調查這份原稿,再也不過問這件事了嗎?」
「我是說過。」
「那為什麼還要這麼做!?」戀深冰冷的眼神就像在看成績不好的孩子一樣。
咦?我做錯了嗎?我應該沒有說出什麼奇怪的話吧?
「那是正常人的舉動吧,我又沒有理由要那麼做。」
啊,原來如此。
我雖然也不是什麼正經的人,但戀深卻是個相當奇怪的傢伙。不但偏愛殺人與犯罪,擁有超越常人的智商,還會突然拿刀子砍人——本來就不該奢望她正常,就像不該期待蝌蚪能跑完全程馬拉松一樣。戀深歪著嘴笑道。
「總之我們去把這份原稿中描寫的『他』——杵島靜稀的協力者給抓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