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 百折不屈 第六十二章 意外的先到

霸天接過地圖,騎著馬,猶自喃喃自語的說著「依韻你怕我,你怕我霸天,你怕我霸天……我早就知道你怕我,你恨我,你並沒有表現的那麼不把我霸天放在眼裡,我早就知道……」

一人一馬,很快,融入在漆黑夜色下的道路盡頭。

「瘋子。」那個救下霸天的人丟下這兩個字,逕自施展輕功,原路折回,飛馳而去。

狂過見過霸天后,逕自入城。

一路小心翼翼的以意識搜索周圍的情況,確定沒有異常了,才加快腳步前進。

最後鑽進西夏城裡一片不起眼的,普通長期在西夏城活動的江湖中人購置的普通房屋住宅區的街巷,七轉八折,最後推開一間看起來很平凡,老舊的小院子的大門。

「回來了?」房子里是西夏秋風,她也穿著披袍,為了儘可能隱藏自身的能量波動,以免被人察覺。狂過突然聽說霸天來了西夏城,堅持要出去一趟,西夏秋風一直憂心忡忡,知道狂過回來,心才放下一半。「沒有人跟蹤吧?」

狂過嘿的一笑,自信滿滿。「開玩笑!我狂過什麼意境修為?方圓十里範圍內,誰能跟蹤我狂過而不被察覺?」

西夏秋風習慣了狂過狂妄自大的口氣,笑了笑,沒有反駁。意境能夠搜索周圍十里範圍的能量波動固然高明驚人,但說江湖上沒有人能跟蹤他,那自然是誇大其詞。江湖中人都知道正義傳說和殘忍溫柔的飛劍能夠攻擊不可思議的距離外的敵人,倘若意識不能把握那麼遠,當然不可能辦到。就算不提這兩個人,江湖上還有許多名聲赫赫的高手,他們的意境搜索範圍就不會比狂過低。

不過,西夏秋風相信那些能跟蹤的人,應該都不會親自出來做這種事情,除非他們的事情已經被莫察覺,否則,莫絕對不可能親自出來做跟蹤這種荒唐可笑,有失身份的事情。

「少吹牛了,你也是,還理那霸天做什麼?說好了現在是關鍵時刻,越是計畫臨近的時候越要加倍小心謹慎,一旦被人見到你和我在一起,以宮主的性情,一定會疑心,到時候可就什麼都完了!」西夏秋風一副嬌嗔之態的責備著,其實心裡雖然擔心,但也對狂過很自信,他既然說沒有人跟蹤,那自然不會錯。

狂過嘿嘿笑著一把將西夏秋風推倒在床上,肆意揉捏她的身體。「你可這著急啊,宮主的位置有那麼大的吸引力?」

「你是不知道混跡江湖的艱難辛苦,想當人上人有多難啊?你看莫宮主,為靈鷲宮做了多少,跟隨喜兒宮主多少年了,多難才有機會成為掌門人?如果不是那時候喜兒宮主莫名其妙不顧形勢的要血祭,你以為能輪到莫當宮主嗎?幾魔女誰都比莫更有資格!說是對莫器重,實際上始終不是讓她當副掌門人嗎?副掌門人是什麼?說好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說不好聽就是給宮主打雜!我是看透了,如果我不把握機會,別指望能夠取代宮主!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和當掌門人的區別大的很,掌門人,想做什麼做什麼,沒有人壓在頭頂上,不需要看別人的顏色,不需要小心謹慎……算了,說這些你也不明白,你啊,就是個江湖浪子,對這些權力爭鬥也沒有興趣,又有個聞名江湖的天之驕女當老婆,有什麼事情擺不平?根本就不發愁嘛!」西夏秋風說著,手掌滑進狂過披袍下的堅實胸膛,來回撫摸著,動情的隨意問了句。「如果將來我當了宮主,你願不願意跟我一直在一起?」

「說這種話幹嘛?」狂過嘿嘿一笑。「我早跟你說過,我很喜歡你,但是我也很喜歡驀然,我不可能跟她分手,永遠都不可能。如果你帶著這種念頭,咱倆就沒辦法長久,在一起也不會開心。」

「隨口說說,那麼緊張做什麼?誰不知道花叢狂過御女無數,卻從來愛著妻子驀然呢?我又不傻,才不會有那種念想呢。你儘管放心,我很快就是靈鷲宮的宮主了,跟人結婚對我來說也不好。就像現在這樣跟你在一起最好了,彼此都沒有負擔,彼此也不會束縛對方,我是受夠雲龍了,開始還好,結果這些年管我越來越多!說過多少次不可能跟他結婚,他答應的倒好,偏偏做的事情就是拿我當老婆,什麼都管,什麼都插手干涉,我覺著,還是你這樣的好,肯定不會像雲龍那樣的,又輕鬆,什麼都能說得……」

狂過哈的一笑。「這你可真沒說錯,我狂過最懂得體貼女人!跟我狂過的女人,沒有誰後悔過,原本感情就應該是自由美好的嘛,輕鬆愉快開心才是關鍵,那些俗人,恨不得那繩子把自己跟別人捆綁在一起,還有什麼快樂可言?」

西夏秋風笑著,嚶嚀一聲,已然被狂過撫摸的動了情,呼吸的氣,越來越熱。「別說這些了嘛……」

狂過興奮不已,他最喜歡聽見女人的這種聲音,也最喜歡看到女人這種動情而迷亂的神態,於是,他正準備進攻的時候……門,四分五裂的被人踹爛!

寒風,吹進屋裡,吹過狂過和西夏秋風裸露的上半身的肌膚……

西夏秋風微微一怔,緊接著,臉上全是恐懼,下意識發抖的拽著衣服,呼吸急促的,艱難的喊了聲「宮主……」她的心思飛快轉動,儘管意識到莫的親自到來絕對有著不尋常的原因,十之八九是他們的秘密暴露,但是西夏秋風仍然帶著僥倖心裡,秘密只有她跟狂過知道,她沒有告訴過其它任何人,狂過也不是大嘴巴的人,即使是她的心腹也一無所知!

莫,也許只是因為她跟狂過的關係而疑心,不可能掌握了什麼實質性的證據。只要她別不打自招,莫就難以名正言順的對她如何,最多不過是防備,最多不過是計畫受阻而已,她,不至於一敗塗地!

「宮主怎麼突然來了。」西夏秋風回覆了幾分鎮定,迅速穿好衣袍,狂過則無所謂的躺在床上,枕著胳膊,根本不把莫的到來當做什麼了不起的事情。

「西夏秋風,你好大的膽子!我把你一手扶植起來的,你倒好,竟敢跟狂過勾結,竟敢跟棋盤密謀取代我?」莫冷冷的目光,落在西夏秋風臉上,對於西夏秋風的偽裝,莫根本不屑一顧,她曾經是錢幫幫助,錢幫的每一個優秀的女人最擅長的就是演戲,那種演戲,高明的甚至能夠欺騙自己,讓自己都以為自己果真是那樣。當演戲到了那種地步,旁人還能如何看出破綻?

西夏秋風的強自鎮定在她眼裡,簡直連錢幫裡頭一個入門水準的女人都比不上,自然逃不過她的眼睛,只一眼,莫就已經知道,西夏秋風跟狂過之間果真存在密謀勾結。

「宮主你在說什麼?」西夏秋風強自鎮定,沒有愚蠢因為莫的一句話就不打自招,反而委屈的跪地。「宮主你多心了,我,我跟雲龍分手不久。一個人有些孤單,狂過讓我覺得很開心,雖然我也知道這樣不好,我不應該跟男人有這種關係影響自己在靈鷲宮裡的聲名,還連累宮主,可是,可是宮主說什麼密謀勾結,圖謀取代宮主,那,那真的是冤枉!根本沒有的事情,我也不可能存這種忘恩負義的心思!狂過只是個花叢浪子,江湖皆知,他跟天機派又有什麼關係呢?」

狂過沉默的看著,聽著,一言不發。他覺得西夏秋風有點不明智,莫既然來了,自然是有備而來,儘管狂過自己也想不明白是什麼環節出了問題,露了馬腳,但是他知道,莫既然來了,絕對不會因為西夏秋風的三言兩句打發。

「西夏秋風,念你我師徒一場,過去你也為靈鷲宮立下不少汗馬功勞。只要你明明白白的說清楚了,我或許能夠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最不濟,也能留你武功不廢讓你離開靈鷲宮,不致於一無所有。如果你以為繼續無謂的狡辯是自救的辦法,哼——那我明確告訴你,結果只會讓你一無所有!」莫神情冰冷的注視著跪地不起的西夏秋風,拋出來的條件,讓西夏秋風迅速的在心中計較。

莫,真的知道了?還是在詐她?

莫,真的會念她過去的功勞網開一面?

莫,會嗎?

會嗎……

西夏秋風一時拿不定主意,以她對莫的了解,莫有時候對人很寬容,但是,有時候也對人很冷酷。

狂過沉默的看著,聽著,他覺得西夏秋風還在犯傻,但是,他什麼也沒說,也沒做,因為他從來不喜歡干涉情人的決定,最重要的是,他覺得不管西夏秋風說什麼,做什麼,都沒有區別,因為最後的結果,西夏秋風最後能夠選擇的路,始終只有一個!

「宮主!你真的誤會了,我真的不知道宮主為什麼會這麼想?我跟狂過只是男女之情,跟門派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對靈鷲宮忠心耿耿,對宮主感激在心!沒有宮主就沒有今天的我,又怎麼可能對宮主不忠?更不可能跟天機派那種對靈鷲宮用心不軌的門派勾結一起。我所以跟狂過在一起,就是因為他跟江湖上的勢力沒有關係,也從來不關心江湖中的事情,絕對不會危害靈鷲宮。宮主——我做的任何事情都沒有忘記靈鷲宮的利益,沒有忘記宮主的教誨啊!」西夏秋風說著,淚流滿面,但是卻沒有磕頭。

莫看在眼裡,看著西夏秋風跪地的姿勢,看著西夏秋風的腳尖角度……一切,她已經很清楚。西夏秋風不會說,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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