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不妙,夜片子她好像很害怕。」
弓芙子放下聽筒,向主編報告情況,她按下錄音機的暫停鍵。
「她情緒很糟,連傳送報道的任務都沒完成。」
「蓬田君沒有受到傷害吧?」主編問。
「受傷什麼的倒沒有,不過電話里的口氣讓人感覺她很累。」
「你好好鼓勵她了吧?」
「當然了,不過夜片子在電話里哭了。」
「可以告訴我們內容了嗎?」
一個記者向弓芙子詢問,其他記者也一齊靠了過來。
弓芙子按下倒帶鍵,感到心情有些沉重,她不想在這麼多男人面前播放好友的抽泣聲。不過沒辦法,他們就是為了聽這段錄音才聚集到這裡來的。
「喂喂。」夜片子模糊的說話聲正通過錄音機的揚聲器向外播放。
「夜片子?!」
接下來那個清晰而響亮的叫聲是弓芙子發出的。弓芙子一抬頭,發現所有記者正一本正經地望著自己。
「還是什麼都不知道啊。」聽完一遍後,一個記者十分失望地說。
「說了半天只知道對方是個惡漢但不是色狼,就這麼一點兒。」
弓芙子覺得這話有股輕蔑的味道,便要反駁。夜片子的確是個記者,但首先是個女孩子,她能撐到這一步已經非常不容易了。她想這樣說,但想了一下,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所有人質的名字早已經知道了。」又有記者抱怨。
「下—站是漆山,到站時間是九點五分吧?還能趕上晨報定稿。」
一個記者拿過了電話,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撥了半天。弓芙子一直盯著他。
「喂,奧羽線峠站嗎?我是《東京MM》的田所。」
記者伸直了後背,側臉對著弓芙子說:「剛才被持槍犯人劫持的『水晶特快』剛在貴站停車……」
記者出神地望著半空,在聽對方說話。
「對,的確來過了,不,這我知道,我想問有沒有什麼怪事發生?嗯,嗯……沒有什麼怪事,停車三分鐘後就立即出發了?是嗎,我知道了,非常感謝!」
記者放下電話,其餘屏住呼吸在聽他說話的記者們也全都散開,回到自己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