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害蟲 第16章 我靠,恩人吶

小李子中獎了,確切的說小李子和畢方都中獎了,他們去遊樂場的情侶票中獎了,雙人海南往返飛機票,畢方特意買了報紙,期期都拿著兩張票等著兌獎。今天發現自己中了大獎,激動得滿面紅光,好像晚來得子一樣。

小李子拿著兩張票對我們說:「怎麼著?一起去?就倆人去挺沒勁。」

畢方在旁邊連連附和,說從電視上看海南多漂亮多漂亮,從來沒看過真的,這次一定要玩個夠本兒。

老狗耷拉著臉,一臉不高興:「一起去?你把票讓給我啊?就你們倆的份兒,你這不是擠兌人么?」老狗其實非常想去,我估計他現在正在想怎麼把票騙來,然後帶我妹妹去。這不要臉的。

小李子也就是這麼一說,畢竟票就兩張,再說下去真成擠兌人了,也就不搭老狗的茬了。

我從沙發扶手上站起身:「要不這樣吧,老狗你還欠我們好幾個月的工資跟年終分紅呢,要不就用這錢,咱幾個一塊去玩?」我剛才很仔細的算了算賬,估計問老狗要錢也是個討薪未果,還不如襯了他的意,又旅遊了。反正上次那個跟白送一樣的三十萬還沒怎麼花呢,我可是個浪漫主義者。

小月沖我詭異的眨著眼睛笑,老狗低頭算賬。

「不對啊,去趟那一個人好歹也要個五六千塊錢,就算五千快吧,你們加起來也就兩千出頭,我不得倒貼?」老狗板著手指頭算了半天,然後算出了一個還算正常的帳。

畢方一見他這扣扣嗖嗖的德行就受不了了:「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有你這麼小氣的沒?就你還追月姐,你死了心吧。月姐又聰明又漂亮,不知道多少小開排隊等著呢,不是她那沒出息的哥哥,她早成少奶奶了。」

我一蒙:「你扯我幹啥。」

老狗最怕別人拿小月對付他,牙一咬,腳一跺:「去,我請了!」

這句話一出口,小李子就沖我擠眉弄眼,意思是『多虧你這沒出息的哥哥,不然老狗得勸我把票給折了現。』

我怎麼就沒出息了?

小月紅著臉擰著畢方的耳朵跟她打打鬧鬧的就往房間跑,估計小月是被畢方給說得不好意思了,不然不會跟畢方這種智商不夠十六歲的鬧起來。

小李子搭腔:「老狗,你看,小月多高興。」小李子歪曲事實的本領十分高超。

「嘿嘿,嘿嘿,是啊,是啊。」老狗痴痴獃獃的看著蹦蹦跳跳的小月,平時看到都是冷美人,今天看到一個熱乎乎的,老狗的狗眼頓時就是一亮。

小李子這時候又湊到我們面前:「想想,陽光,沙灘,海浪,比基尼,防晒油!」

老狗的眼神朦朧了,一臉興奮的說:「明天就走,明天就去。」果然在小李子強烈畫面感的詞語組合之下,老狗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

我拿起小李子放在桌上的兩張遊樂園的門票:「什麼時候能兌?」

「明天我就去,後天估計能走了。」

睡覺前老狗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弄得小李子不停拿腳磕床板。

老狗道歉:「騷睿騷睿,我心神不寧啊。」

我躺在床上跟王老二和老王八發信息,告訴老王八到哪能招到人,並推薦他招寫女大學工讀生,工資又不高,又招客人,還能提高餐廳聲譽,跟王老二就是純無聊,扯皮,不過在告訴他倆我們幾個準備去海南旅行的時候,老王八讓我帶好拉肚子的葯,王老二則讓我早滾早好,最好獃那別回來,電話還不讓我停機。

這就是做人的差距,怪不得王老二那個老屁股一輩子都光棍,就這德行,我要是個女的我拿鼻孔看他一眼,就算是我上輩子欠他的。

第二天一早,小李子一個人帶著身份證去兌獎,我們幾個準備細軟,一早上畢方都幹勁十足,好像上滿發條的機器蛤蟆,跑上跑下的拿東西取東西。

小月則清爽多了,就裝了一個空姐那種的小箱子,然後開始幫畢方精簡物品,我和老狗更方便,一個人一條換洗牛仔褲,幾件體恤,塑料袋一兜。就跟去哪個澡堂子洗澡一樣,男人果然干點啥都比女人方便,就拿上廁所為例……

等細軟準備的差不多了,小月就拿出一張清單,說上面哪些是要在我們這買的哪些是能在那邊買的,她昨天晚上連夜查的兩邊物價差,所以下午我們必須要全市最便宜的幾個店把這些東西買全,所以小月吩咐,吃完中飯全體出動。

畢方辛苦熬完午飯時間,然後急不可耐的拿著單子帶領我們開始走街串巷,這本來就是她的長項,畢竟大家都是苦出身,地攤貨,雜牌貨,六十快的路易威登那是最平常不過的常用配置了。

「老闆這個防晒霜多少?」畢方拿著一小瓶玉蘭油防晒隔離霜。

老闆娘是個風韻猶存的中年怨婦,抬頭看了一眼青春可人的比方:「一百五。」

畢方眼睛一眯:「九十五怎麼樣。」那眼神就像偷雞的小狐狸。

「九十五你拿這瓶,美白防晒的。」老闆娘拿了另外一瓶遞給畢方。

這時候小月走出去一手拿一瓶:「老闆,我們這兩瓶都要,這瓶你成本是九十,這瓶你成本是三十五,這樣吧,一共加起來一百五十塊錢,不行算了。」

我和老狗驚詫,這化妝品太惡毒了,早知道我們賣化妝品了,也不至於開個凈虧本兒的酒吧棋牌室。

老闆也是一臉錯愕,做生意最怕讓人知道成本,這很沒面子的,最後還是以一百五十塊的價格成交給小月了,畢竟小月也給她賺錢的空間了嘛。

走出那家店,畢方不情不願:「月姐,你都知道了她的貓膩,你還給那麼多錢幹啥?」

小月捂嘴一笑:「人家是做生意嘛,這兩瓶專賣店一個賣一百三一個賣六十五,不講價,我們見好就收好了。」

我和老狗再次驚詫,平時不怎麼買化妝品的小月居然把這些玩意的價格吃得這麼透,果然世界上只有漂亮和不漂亮的女人,絕對不存在不愛漂亮的女人。

這時候我們四個路過一個五星級賓館的外面,畢方抬頭看,每次她路過這都得看。

「這裡住一晚上得花多少錢啊?」畢方的問題其實有時候很發人深醒的,這丫頭其實只是很單純的對漂亮的東西有好奇心,如果真愛慕虛榮,誰會跟那個蔫了吧唧的小李子啊。

不過這個問題問我們算是白問,我們哪住過這啊,我住的最高檔的賓館還是前幾年陪小李子和老狗回他們師父老家去取遺物的時候,他們鎮子上的軍區招待所,據說是個兩星的吧,反正打瓶開水都得自己去水房的那種。

突然,有個聲音在叫老狗,還是個嬌媚的娃娃音,我聽著覺得有點做作可是又是那麼的銷魂。

「王德海,王德海,這兒呢,這兒呢。」我們這下看清楚了,一個遠看很俏麗的妞在賓館門口沖我們這招手,聲音就從她那傳來的。

小月看著老狗,臉瞬間黑下。我和畢方都好奇的在那個俏麗的小妞身上和老狗身上來迴轉悠。

其實老狗是非常帥的,這點根本不用我說,從初中開始,書桌里那一堆一堆的情書和巧克力就能代表一切了,不過老狗從那時候就已經死追小月了,作孽啊,老狗初三,小月才初一。不過當時老狗和小李子的外號是絕代雙驕,老狗那時候長得有點像郭品超加吳尊,小李子像布拉德皮特,唯獨我,外號是眼鏡蛤蟆男。

當然,這些只是在他們不猥瑣的時候,可現在,他們無時無刻不猥瑣。

隨後,遠遠的就聽見高跟鞋踩地的噠噠聲,由遠至近,等那個小娘子來到我們面前的時候,還帶過一縷有點嗆人的香風。

「王德海!你不認識我啦?」那個小妞搖著小蠻腰,一連委屈的樣子。小月的臉依然挺黑,畢方更是牙痒痒。

老狗這時候能看出來特慌張,特別是旁邊還有一個黑著臉的小月:「我……不是,你哪位?」

「我啊,姍姍啊,林姍姍。虧我當初暗戀你那麼長時間。」林姍姍眼神勾魂奪魄,完全無視其他人的存在。

我也記起來了,這個林姍姍高中時候可是我們班的班花,清純得像一朵盛開在雪域的格桑花,性格也活潑,又是班長。我當時一直暗戀她,可惜當時我是個眼鏡蛤蟆男,成績又不好,智商好像還有點問題,所以我的第一次美妙的暗戀就那麼的無疾而終了,現在想來,不勝唏噓啊。不過更值得唏噓的是曾經那個眼眸清亮、心思單純的格桑花,現在居然這麼大的風塵味兒,是我的不幸?還是她的不幸?或者我跟她本身就沒有關係。這又他媽的是個深沉的哲學題。

不過我猜老狗鐵定是猜不出來的,他打從情竇初開到現在塵埃落定,一門心思都在小月身上,加上他智商到現在都這麼低,能想起來才奇怪呢。

老狗支吾一陣,見小月臉色恢複才長出一口氣:「是你啊,好多年不見了,你還認識他不?」老狗指著我,通常見到不記得名字的同學都拿這一招對付過去,反正找個倆人都共同記得的人,後面就不至於冷場了。

老狗提到我,所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