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害蟲 第10章 王將軍啊

吃完年夜飯,老狗明顯喝高了,他摟著小李子一直哭,邊哭還邊求小李子嫁給他,我在一旁笑而不語,小月在一旁笑而不語,小李子在一旁哭笑不得,畢方在一旁捧腹大笑,王老二早就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

幸好我滴酒不沾,要是萬一我喝高了,蹦出點心底的秘密,我就只剩下兩條路走了,一是自殺,二是滅口。不過估計滅口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我是死定了。

期間我還接到了老王八的拜年電話,他說要好好謝謝我們,過幾天來這給我們拜年。不過我覺得他來著是想我們幫他干點什麼,這老王八表面憨厚老實但是內在絕對是屬於那種無利不早起的狠角色,這是我這幾次接觸對他字面上的理解。

我攙著王老二送他回家,這傢伙年紀不小,飯量也不小,最少吃下去半隻豬頭還有其他的東西,真看不出來。

王老二家住在道教協會的職工宿舍,離這不是很遠,走路也就二十來分鐘,扶著他在涼風嗖嗖的路上慢慢走著,路上連個人毛都看不到一根,果然小城市沒大城市那麼有人氣,過年誰都得老實的呆在家裡。

這時候原本醉醺醺一身酒氣的王老二跐溜一下站的直直的,臉色也恢複了正常狀態,身上的酒氣也沒了,緊緊盯著我,眼神肆無忌憚。

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男人用哪種眼神看我,我把還攙在他身上的手廢話抽出來用一種看毛寧的眼神看著王老二

「你要幹什麼?」

王老二從我口袋裡摸出那包白沙一屁股坐到旁邊的台階上:「小雲啊。」

「別叫的這麼噁心,有話直說。」這聲小雲把我骨頭都弄脆了,脆的啪啪響。

「你知道這麼多年為什麼你們幾個一直都在一塊么?」王老二點燃一支白沙,深吸一口,表情銷魂。

我眼睛一瞟,頭一歪:「開始我不知道,現在你一說,我用屁股想都知道你乾的好事。」

王老二用哪種小人得志的表情笑著看我:「你們幾個里最聰明的就是你了,以後他們也要交給你了。」

我不太清楚王老二的意思,這次是真不明白:「我不是最聰明的,小月才是。你這話聽起來可有點怪。」

王老二把煙頭一扔,咀嚼了半天他自己說的話:「別說你聽著怪,我他媽說著也怪。我過幾天就要帶著鑰匙去找懸圃了,放心吧!現在還沒誰能傷的了我,誰想禍害老子,老子咒得他起不來床。」

他這話我絕對相信,他怎麼說都算個先知級的了,扎個草人兒,下個降頭那是隨隨便便的,不過他說以後老狗那幫子人托我照顧是個啥意思?

王老二眼睛一瞪:「別他媽給老子瞎想,扎個球草人,我還需要扎草人啊?別看我,你以為讀心術就你妹會啊?老子幾十年前就會了。不過小月那丫頭太厲害,她要不是你妹,我第一個封的就是她,不過有你在她出不了亂子。不說這個了,再說你得揍我了,我這次去,少說得三四年,你得幫我把德海他們給看住了,別讓他們給老子惹亂子。」

王老二一口氣說完,中間還沒個停頓,我又是聽得雲里霧裡,什麼什麼封小月,什麼什麼栓老狗。什麼亂七八糟的。

既然聽不懂就得問:「你給我說明白點。」

王老二扣了扣耳屎又耐心的開始給我講解:「你還不明白?你妹妹是佛母孔雀,只是他跟你從一個娘胎里出來,沾了你的味兒,就凶不起來了,真不知道你爹媽上輩子做了什麼樣的好事兒積了多少德,拯救世界也差不多就這樣了。」

「這還管我爹媽事兒呢?」我驚詫,我可是個無神論者,什麼上輩子我個人感覺純屬虛構。

王老二眼睛一瞪:「你他媽有沒有常識?得虧你沒二大爺,不然看我怎麼說你,我跟你說過你丫是嘲風吧?龍之九子,你以為這龍是他媽哪吒腦海里的那種?這的龍是天地混沌,用現在的話說那就是整個兒大自然,其他八個是一種自然現象,比如睚眥是海嘯,比如霸下是地震,唯獨你是他媽個活物,你是這八種玩意的協調物,本身沒多大能耐,可誰都架不住你那八個弟兄,所以說你他媽是個祥瑞中的祥瑞,具體我的也不清楚了,書上這麼寫的,至於小月。」

王老二說到這,抬起頭,四周看看,然後繼續說道:「你妹妹在聽咱說話呢!你現在知道你為什麼水火不侵刀槍不入了不?因為世上萬物都包含在你那八卦屬相的弟兄們身上,你覺得還有什麼能傷著你?原子彈我不知道,我勸你也別試。至於你妹妹,我這麼跟你說吧,如果說德海是絕世凶物,那佛母孔雀就是凶物的老祖宗,佛教的書看過沒?連如來都給吞了,連續兩個這樣的經典妖怪轉世到一家,這概率跟你從出生開始買彩票一直買到死期期都中的概率沒多大差別。不過小月跟你這他媽的祥瑞在一塊時間長了,早沒凶性了,你看她現在,多好的姑娘,我他媽的年輕四十歲我也追了。」

我眼睛一瞪:「別他媽沒話找話,就你還追小月,你別想了,說完了吧,我送你回去。我明個一早還得進貨呢。」這貨都三四天沒進了,都讓這些個亂七八糟的事兒給耽誤了。

王老二縮了縮脖子:「還沒呢,話說天下間沒檔案的妖怪就是你和麒麟了,你是協調天地他是協調萬物,按理來說都不會轉世,可現在你他媽就站我面前,你讓我情何以堪?」

我再也懶得聽他廢話,什麼轉世不轉世,我現在只他媽有這二十來歲,七歲以前還記不得。他現在誹謗小月,等會我回去告訴她,讓小月來收拾這傢伙。

我準備叫起王老二一起走,王老二還是坐那不動,一臉賤樣:「小子,你還得幫我個忙,知道我為啥跟你說這麼多廢……啊不,天機不?你沒發現這邊氣氛不大對啊?」

我仔細看了看,是覺得不大對勁,現在才幾點啊,就算過年也不至於一個人都沒有,路上沒車沒鞭炮聲連春晚上東北小品的鼓雜訊也沒有,安靜的好像在另外一個世界一樣。

我百思不得其解,詢問現場觀眾:「這是個什麼情況?」

王老二摸出塊糖塞嘴裡:「我一進你們那門就被個傢伙盯上了,也不知道他想幹啥,這不,找你保護我呢。」

當我明白我再一次被他玩兒了以後,我又一次出離了憤怒:「你他媽剛說完你誰也不懼,現在在這給我沒事兒找事兒?」

王老二倒是很冷靜:「明天一早我就得上火車不是,年紀大了,容易暈車出門之前啊不能浪費體力啊。這一代我做了手腳了,誰看到這邊都不想進,樓里那些也早睡覺了。」

接著他站起身,沖著空蕩蕩的馬路另外一頭兒大聲喊著:「哪個小畜生,想暗算你爺爺我,趕緊出來,不然我回家睡覺了。」

我心想你他媽這麼叫能叫出來才有鬼了,你回家睡覺,人可求之不得呢,人家這下可以在夢裡就弄死你了,要是我才不出來呢。

可天老他媽不隨人願,偏偏在馬路盡頭隱隱綽綽走過來一個人,我眼睛不太好,只能看到這個人岣嶁著腰,個兒不高,瘦瘦小小的。

王老二這時候側過頭跟我說:「這他媽是個半妖。」

我問什麼是半妖,他告訴我半妖就是妖怪強行跟人類合體,然後用人類的身體重鑄自己的身體,非常殘忍,這人還是活的,能看能聽不能說,手腳不聽自己使喚,還大小便失禁。

我心想這半妖可他媽夠臟啊。

遠處那個矮小的不是人類的半身不遂的人類離我們越來越近,不知道是因為心理作用還是怎麼的,我大概的聞到了股屎尿臭味兒。

等他走到離我們差不多還有五十米的時候,我才看到他的全貌,這也太他媽的噁心了,要不是我經常陪老狗他們看外國恐怖片,我早把澳門回歸時候吃的飯給吐出來了。

身上沒皮膚,頭顯得老大老大,臉上帶了個白色的面具,偏偏兩個最少B罩杯的眼球凸在外面,猛一看就好像受過核輻射的奧特曼,邊走尿還邊往下滴。我真的差點吐了。

我沖王老二大聲吼:「我靠,這麼噁心的東西,你他媽讓我怎麼辦?」

王老二臉色也不好看,一手捂著鼻子:「我他媽怎麼知道會是個這種玩意?」

那個猥瑣版奧特曼嘴裡流著哈喇子,B罩杯的眼睛直勾勾盯著王老二,完全無視我的存在。

我看它這樣,想起王老二的斑斑劣跡:「你是不是拿他什麼東西了?人家明顯沖著你來的。」

王老二表情一滯,然後面目猙獰:「放屁,你看這玩意全身上下有啥玩意兒能讓我拿?」

我看了看,他說的也是,要我是王老二就算那玩意身上掛著個萬年何首烏我也絕對不碰一下,居然能臭成這樣,我很難理解啊。

我嘗試著和那個越走越近的怪物交流,結果以失敗告終,不論我怎麼侮辱,嘲笑,諷刺,詢問,它始終鳥都不鳥我一下,依然用它那滿滿的B罩杯看著王老二。

王老二想了想,從兜里掏出一塊正方形的東西塞給我:「拿著。」

我接過來一看,原來是上次被我們玩爆了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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