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納粹」的恐怖 第五節

吉敷和小谷接著拐彎走到一本目街,找到鬼島集團的居酒屋連鎖店的其中一個名為「天月」。接著和店長聊了起來。

店鋪還沒有到開門時間,椅子全部四角朝天的放在桌子上面,石板地面上撒著水。廚房裡好像在洗著東西,不時的傳出聲音。

店長是位四十來歲姓清田的男子,遞上有店名的名片。放下店鋪最邊上的椅子,請二位刑警坐下。

「鬼島集團的董事長去世的是知道么?」

吉敷直接問道。

「知道。」

清田回答。

「有關鬼島董事長這個人,能和我們談談嗎?」

清田考慮了一會兒。

「這個人是什麼樣的人嘛。那是個嚴厲的一個人。特別是金錢方面,如果今天以內讓付五十萬的話,就是借高利貸也必須付,對於我們來說她比鬼都可怕。」

吉敷覺得從〈朝風1號〉田中車長那聽說的鬼島政子的印象有所不同,內心不斷的思考著。

「那大家,都很怕董事長嗎?」

「董事長一來大家都是戰戰兢兢的。對外董事長可是寬厚待人啊,沒有招什麼人討厭。」

「那 ,在大家面前很女人的一面展現過嗎?」

於是,清田在自己的面孔前面用力擺著手。

「一點兒沒有,很女人的一面一點兒都沒有。我以前在董事長傍邊,一次沒見過她的笑容。」

「嘴角向下拉著,很威嚴的。」

「但是看到過她掉眼淚……」

清田笑了起來。

「那個人會哭嗎!我是想像不出那個樣子。如果是她憤怒著批評的面孔還是能想像的出,哭的樣子,哈,哈,哈……」

「董事長經常來店裡嗎?」

「別開玩笑了,經常來的話,謹慎小心的照顧她還能工作么?只是偶爾來看看。」

「一個人嗎?」

「沒有一個人來過。一般和秘書,公司董事長一起來。」

「知道和鬼島董事長生前親密的,聯繫密切的人嗎?」

「那個吖,還是請問公司的人吧。我們一點兒都不知道董事長日常的生活情況。對於我們來說她是雲彩上面的人。」

清田好像不了解董事長這個人。

「那麼知道董事長經常去的店嗎?」

「經常去的……,喝酒的地方嗎?」

「嗯」

「是不是經常去不知道,那個TBS前面向右拐,去乃木坂方向的左邊名叫F的店,有人幾次看到過董事長在那裡喝酒。」

「乃木坂的F店是吧」

「是的」

「那個,納粹這個詞猜想不到什麼嗎?」

「納粹?什麼?那是」

「董事長最後說的話」

清田考慮了一會兒。

「不清楚,想不起什麼。」

從「天月」里出來,

「怎麼鬼島政子這人,像是個很孤獨寂寞的人啊。」

小谷小聲說,吉敷點了點頭沒有回話。

「這個女人,為了金錢,竭盡全力使出渾身的解數的印象啊。」

「是啊,從工作中交往的人看她,全然是沒有表情的鐵面人。」

「那在〈朝風1號〉里為什麼變得那麼瘋狂啦?完全像個女中學生,膽怯的在哭。但是,平時知道董事長的人根本不相信那是真的。怎麼著都像頭腦短路的印象。平時很努力的人,瘋狂起來,表現出平時很努力極端反面吧。」

「大概是那樣吧,可是納粹到底是什麼呢?」

小谷皺起眉,在旁邊點著頭。

接著兩個人回到東京站。來到山手線的站台下的道路向十號線走著,鐘錶已經過了午後的六點半。現在,〈出雲1號〉是不是進站了。

在十號線的階梯上去。果然是藍色的〈出雲1號〉停在站台。順著站台走到6號車前,〈出雲1號〉的6號車廂不是卧鋪包廂。

「〈出雲〉6號車廂不是單獨的包間啊。」

小谷說。

「嗯不是。卧鋪包間在機車旁邊的那個車廂。」

吉敷回答。

「卧鋪列車,客車的配置不同吧。」

「是的 。」

「二人用包間這輛列車沒有嗎?」

「是,二人用包間只有〈朝風1號〉配備了。」

然後,兩個人坐在長椅上,看著深藍色的〈出雲1號〉。

從〈出雲1號〉客車車頂望去,透過八重洲邊的建築物,看到晚霞染紅了東京站的天空。

不久響起發車的鈴聲,站台頂棚下的鐘錶,指針到了六點五十分。

鈴聲停了。藍色的車體出入口開著的兩折的門,自動的關上。慢慢的駛出站台。戀人,年輕夫妻,男男女女依依惜別。車內的男,女揮著手。站台上的男,女也揮著手。男人的面孔浮現著笑容,後背向著這邊的女人表情沒有看到。吉敷一直一動不動的看著。

「東京站好像沒有十一,十二,十三號線吧。」

小谷問。

「這個十號線以後是,新幹線的十四號線到十九號線。十一到十三號欠缺。東京站的七大不可思議之一。」

「啊,那我也聽說過。」

吉敷只是回到了這些。然後又考慮「納粹」的事。納粹,納粹嘴裡不停的重複著。

「哦!?」

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

「明白了,明白了」

聲音大了起來。

「什麼,什麼?吉敷先生。」

「納粹啊!納粹,這不是列出的名字嗎,說不定!特急〈那智〉。有沒有那個名字的列車?!小谷拿著時刻表呢嗎!?」

「沒有,我去站台值班員那兒借一份。」

小谷像被彈簧彈起來似的站起來,去找站台值班員。

如果納粹是列車名的話,鬼島政子的話就能順利的理解了。說「納粹疾駛過來了」。列車的話當然是疾駛過來的。

但是,那麼在〈朝風1號〉里,〈那智〉疾駛過來為什麼膽怯呢—?完全是擔心〈朝風1號〉和〈那智〉相撞因而膽怯失常成了半瘋狂狀態不是么?假如〈那智〉姑且判斷為列車名,還是有留下疑問,不明了。

「借來了」

小谷邊喊邊跑著回來了。

「兩個人,急切的翻開東海道本線那一頁,從有名字的列車,發車的順序看到最後。」

〈東海〉、〈踴子〉、〈櫻花〉、〈鷹隼〉,〈瑞穗〉、〈富士〉、〈出雲〉、〈朝風〉、〈瀨戶〉、〈銀河〉—。

「什麼!?」

吉敷發出吃驚的聲音。那是全部的列車名么?

當然是這些列車的名子。每個名兒不只是一列車。〈舞子〉有無數列、〈出雲〉有1號、3號、〈朝風〉有1號,3號。81號。但是,這是全部的列車名子。

「前面幾頁呢?」

前面的也是相同。只是列車的號碼不同,沒有其他的列車名。

「那麼,東北方向呢?」

翻開由上野站發車的一頁。從始發開始按順序往下看,

「〈閃電〉、〈玉兔〉、〈奈須野〉、〈會津〉、〈飛翼〉、〈北斗星〉、〈飛球〉、〈朝霞〉、〈曙光〉、〈白鶴〉、〈津輕〉……、沒有吖!」

不知不覺發出悲痛而失望的聲音。

「但是,東北線有名字的列車喝多啊,那常磐線方向的怎麼樣。」

「是啊,還有常磐線呢。」

小谷很快翻開常磐線的頁面。

「〈日立〉、〈阿武隈〉〈奧久慈〉〈筑波〉〈夕鶴〉〈十和田〉……、不行啊,沒有。不是列車名字啊。」吉敷望了望天空,收起列車時刻表。

「去問一問站台值班員」

小谷站起來,拿著列車時刻表,走向問訊處。這個時侯,吉敷一個人考慮著。本來認為找到線索了,可是不是列車名。那是什麼呢?〈納粹〉難道是說鬼來了么。

小谷走了回來。

「在日本名為〈那智〉的列車一列也沒有。」

一邊說一邊座了下來。

「是嘛」

吉敷回應道。琢磨著,又要重新開始偵查了。

情緒有點兒低落的座在站台長椅上,不久〈朝風1號〉靜悄悄的駛進站台。仍然是藍色車體,6號車廂正好停在小谷和吉敷的眼前。

「啊,這就是二重奏嗎?」

小谷說。從長椅上站起來,走向列車車廂。吉敷也站了起來。

車廂的出入口處寫著裝飾文字〈二重奏〉。

各個房間的百葉窗都卷了上去,從站台上將二人包間看的清清楚楚。和車長田中提供的信息相同,站台一側房間的窗戶旁邊不是通道。

自動門開了。因為是兩折的門,吧嗒,吧嗒,開關起來稍顯不靈活。事先在站台等候的乘客們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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