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納粹」的恐怖 第四節

吉敷和小古,從車長室走出來。可能的話馬上想拐到十號線站台,用自己的眼睛親自實地考察,進站的〈朝風1號〉6號車,可是剛過正午,還有很多時間。

東京車長室因為在北口的圓形建築內,到了樓下的外面是東京站圓形建築內側。在晴空萬里的藍天下,圓形建築內拓寬的商業街。而且回過頭去看到的正是紅磚砌成的東京站。

工作關係,吉敷對東京站很熟悉。這個東京站,不記得都來過多少次了。怎麼著,還是古色古香的紅磚圓形建築比近代的八重州口建築從心裡喜歡。認識的東京站職員比較多。乘著來東京站工作的機會,有關東京站的知識也了解了很多。

紅磚砌成的東京站,是在大正三年十二月十八日竣工完成。開工時間是明治四十一年三月二十五日。在日清日露兩次戰爭意外勝利,在日本國民,是充滿巨大的發揚國威的氣概的時候。當時活躍的人物是鐵道院總裁後藤新平氏,

「敗給大國俄羅斯的日本,建造了名副其實的讓世界矚目的東京站。就算是地震國日本不能建造美國一樣的摩天大樓,至少在平面上建築是讓世界人震驚的,東京站的紅磚建築顯示出當時超越自我的民族精神。」

當時委託的建築界的最高權威辰野金吾工學博士為設計師。工程動員了七十四萬餘人,可謂是空前的人海戰術。但是,後藤的構思被造謠中傷為酷似荷蘭首都阿姆斯特丹中央站。在中央停車場改名為東京站的開業典禮儀式那天,乘坐領導人的列車到鶴見站就出了故障,列車到站遲到了一個多小時,副總裁減薪處分,鐵道技術監查和電氣課長雙雙被解僱東京站的起點是糟糕開始。

但是隨著經濟發展,從沒有忘懷實現了進入世界有數的幾座大都會的東京來看,這個東京站圓形紅磚建築,迄今為止是為數極少的能回憶起在日本發展建設途中值得驕傲的見證。

吉敷和小古在這個圓形的內側站台並排著從一端走到另一端,向著南口走去。途中,看到左邊東京站停車場的走廊,停車場賓館入口。

南口大廳聚集著餐館,小酒店。吉敷和小古打算吃午飯於是進了其中一間名為精養軒的店。

兩個肉丁蔥頭蓋澆飯,小古取出記事本一邊看一邊給服務員說。

「吉敷先生,你看事情是不是這樣的,鬼島政子,是打算帶誰乘坐〈朝風1號〉的二人包間去九州旅行。

她雖然準時乘坐了十日下午七點五分發的〈朝風1號〉,可是她要帶來的那個人卻沒有來。雖然有些吃驚,又不能下車,所以只能一個人去3號包間住。

正在列車到濱松站的時候,突然車長送來一封信。這封信的內容雖然我們不知道,鬼島政子是看過信後發狂的。燒了信以後,又兩手抓住正好走過來的車長。」

『停車,不停車會死人的。』大叫。可是回到房間後也在喊『可怕!可怕,納粹要來了!』這些意思不明的話。

這以後車長通過3號室的時候又聽到『看到了!可怕,看到納粹了!』

接著過了一段時間,鬼島政子的驚慌好歹恢複了正常,〈朝風1號〉到了博多站的這個時候,發現她已經變成了屍體。到現在為止的判斷總結,作為經過是這樣的吧。

「是那樣吧」

吉敷回答。

「鬼島政子半瘋狂後,主張讓列車停車時是十點半,十點四十分還聽到她哭喊的聲音,中間一小時二十分鐘,大概通過大垣站為止,鬼島政子在3號雙人包間中,已經氣絕身亡了。這之間〈朝風1號〉停的是名古屋站」

「不覺得有殺人的可能性嗎?」

小古詢問吉敷。

「呀還不知道。但是不覺得有什麼可疑之處嗎?一個人乘坐雙人包間的人首先沒有。總之預定時是二人乘坐,一個人沒來。只有這件事就可以推斷出有什麼企圖。」

「她究竟是想帶誰來呢?」

「不知道。那是男朋友吧,打算在窄小的房間里兩個人親密的度過一晚,到九州旅行。要不是女的?據福岡縣警方的報告對鬼島政子的印象,不像有什麼女 的朋友的人。那個,一會兒調查後就清楚了。」

「對心臟衰弱的女人,不知道存在不存在用藥物殺人,卻不留證據的方法。」

「據監查師船田說,那是不存在的。但是 ,鬼島政子是心絞痛。心絞痛是發作時,為了讓她蘇醒過來喝速效救心丸。可是這次,她的行李包中沒有發現速效救心丸這種葯。」

「怪不得呢」

小古點點頭。

「這麼說來,和被害者相當接近的人啦」

「嗯,那好像不會錯」

「接近的人……」

「到現在為止判斷了幾樁事件。事實,推理包括兩方面的。首先,鬼島政子,打算和誰去九州的,就是被那個人棄之不顧的。在濱松站時,又從誰手裡接到信,就是因為看了信鬼島政子成了半瘋狂。同時奪走她的心臟病特效藥,不久就會因心力衰竭而造成死亡。」

「總之,覺得這個地方發現了線索。首先知道鬼島政子有心臟病,並且知道她帶著速效救心丸,還是能和鬼島政子一起去旅行得人,全部和鬼島政子接觸很近得人現實中已經表明。那就是在這兒,有一位將要拿到一億日元和鬼島政子接近頻繁的人啊。」

「是秘書草間嗎!?」

「是,的的確確看著像,女董事長的情人」

「儘快想見到此人啊」

「哎,吃過飯後,去鬼島集團。會一會這個人物。」

「吉敷先生,那麼,被燒掉的信也是這個人乾的嗎?」

「覺得是啊」

「這麼來說這個男人,總之,和鬼島政子全然在另外的地方啦……」

「不對,我認為是在濱松站開始乘的同一列〈朝風1號〉卧鋪車。這個人如果是殺人犯,很可能在同一列車。如果不那樣的話鬼島政子的死是看不到的。雖然還為推測出使用的方法,在最近的地方,在用什麼方法把鬼島政子逼到死路。」

「那封信上寫了些什麼呢?」

「嗯,不知道啊,知道了信的內容,就能夠進展很多……」

「讓鬼島政子變成那樣瘋狂的樣子,究竟是什麼內容呢……」

接著鬼島政子發狂時亂喊的話,那到底又是什麼哪?

「『可怕!可怕,納粹來了』」

「嗯,什麼呀」

「是納粹德國的納粹吧!」

「嗯,但是鬼島是昭和十九年生人不可能有戰爭體驗吖,」

「昭和十六年開始至昭和二十年的太平洋戰爭時,還不知道能不能出生呢?」

「嗯!」

「但是,犯人草間說,對那些事情比較脆弱。因為草間,被鬼島僱用為秘書,還不到一年呢?這個人,對女董事長過去的老病至今,好像是什麼都清楚。」

「是的啊!」

吉敷邊說邊重複著納粹,納粹。這個納粹,讓這麼一位有才幹的女董事長最後緊張的那麼精神錯亂。應該是像鬼臉一樣浮現,才恐怖的讓她臉都被嚇得扭曲了。

納粹,納粹嗎?

那封信,是不是也寫了納粹的事情了。讓這個呼風喚雨的女強人瘋狂的,是這個納粹兩個字的原因嗎?

填飽了肚子,吉敷和小古來到六本木,鳥居坂的鬼島集團。十層建築的大樓的三樓和四樓事務所全部都是鬼島集團在使用。一樓,二樓是咖啡館,小服裝商店,西餐館等,整個樓好像全部是鬼島集團的。

在接待處拿出了證件,說明要見董事長秘書草間宏司,接待處的女接待員電話聯絡說,草間因為在處理董事長的葬禮準備工作及殘留業務,回公司較晚,由總務的鈴木來替代接洽。

過了一會兒,頭髮微微稀疏,身材發福的男子走了過來。露著大白牙笑呵呵的向二位刑警非常有禮貌的施禮後,把吉敷和小古領到接待處旁邊的大接待室。

接待室,和企業的大接待室的印象不同,更像是沙龍,或是美術展覽館。

房間里排列著很多綠色觀賞植物,整個牆面是玻璃,地面鋪著紫羅蘭色地毯,茶几,沙發傢具全部是很前衛的款式,一看就知道花了大價錢的。

「可謂是,很精緻時尚的接待室」

吉敷一邊說一邊座在鈴木示意的沙發上。

「啊,對不起。我是鈴木。我們公司二位可能已經知曉,因為在經營畫廊的關係,年輕設計師的作品也在經營。這是董事長生前的信念。她的格言是有年輕人般的勇氣和才能的話就能成功……。」

鈴木用他笨重的身體彎腰施禮,漏出兩排大白牙陪著笑遞上了名片。吉敷接過名片取出記事本挾在裡面。

「那麼這些都是,年輕傢具設計師的作品嗎?」

「是的。是在銀座畫廊展銷和設計比賽中的作品中挑選的,董事長買了其中中意的作品。乃木坂的董事長的家中也有很多不錯的作品。」

「鬼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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