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篇 照金故事 最早「鬧紅」的地方

從繡房溝口前行約三公里,又有一條蜿蜒曲折的溝壑與田峪川相交錯,這就是白石崖溝。這條溝西北與薛家寨相連接。進入這條溝的縱深地帶,沿著與蘭干川相隔著的一脈綿延分布的山巒相依著的前後兩個小山村,就是前、後芋園村。山村雖小,但在那個火紅的年代裡,卻發生了很多動人的故事。

一九三二年春,住在薊芋園村的山西災民韓天成家裡突然親了一個木匠,但這年頭人們吃不飽穿不暖,那還有錢去打傢俱的。木匠看沒有什麼活去做,只好幫人們乾乾零活糊口。木匠操山西口音,大家以為親人是韓家的山西老鄉,也就沒有引起其他人的特別注意。

原來,這個市匠就是紅軍游擊隊的一個大隊政委,他就是奇襲照金民團時與鄭其親聯繫過的李妙齋。鄭其來給他介紹了芋園市寸的地理特點。打完民團後謝子長和劉志丹便將他留在了照金,讓他在芋園村這裡開展地方群眾工作。

李妙齋白天幫村民幹活,鬧暇時總愛在市寸子的打麥場上和小孩子們玩。他拿著一副有動物圖案的撲克牌,好奇心驅使孩子們總是圍著他,在這些囿居大山的苦孩子滿足了好奇心的同時,通過和這些心眼單純的孩子們溝通和交流。孿妙齋很快就弄清了整個村莊的基市情況。他發現芋園村隱居在一個山坳里,只要在村後的山巒上設崗,就可以掌握周邊的一切情況。另外,這裡白石崖溝的黑石崖下的「萬人洞」和蘭干川的牛窯洞、佛爺洞等都是可隱身的據點。易守難攻。在這個村子裡,村民多為外地逃難熹的災民,對反動當局的反動統治和無端欺壓十分痛恨。群眾基礎較好,便於開展工作。經過孿妙齋同志紮實細緻的工作,芋園村的廣大老百姓的覺悟提高也很快。芋園也就成了最早「鬧紅」的地方,這裡也經常成了紅軍陝甘游擊隊休整的場所。

一九三二年秋天,紅軍陝甘游擊隊決定在地理條件和群眾基礎較好的芋園村全面開展地方工作,這年收苞谷時,劉志丹率領陝甘游擊隊在芋園一帶活動,他在群眾中進行了很多調查研究工作。部隊臨走時,他指示李妙齋,要進一步以尋找鄉親為掩護,全面發動廣大的貧苦百姓,建立中共黨組織和農民游擊隊。住在韓天成家的李妙齋,白天與群眾一起上地幹活,了解各種情況,晚上走村串戶,秘密宣傳革命道理。在廣大群眾覺悟廣泛提高的基礎上,他在芋園村組織建立了第一個農村秘密黨支部,發展了鄧允乾、鄧克勤、韓天成、潘世珍等人入黨。同時,孿妙齋組織了韓天成、韓歪、韓黑子三兄弟和鄧克勤、何乾富、黃登文、田德發等人秘密打造馬刀、長矛併購買槍支彈藥,於十月間成立了芋園農民游擊隊,以鄧克勤為隊長。鄧克勤犧牲後,又以劉世莆為隊長,以王金海為副隊長。游擊隊主要活動在北面的土橋塬一帶,主要任務是為紅軍主力部隊籌焦糧食和經費。芋園黨組織和農民游擊隊成立後,即迅速將有組織的革命鬥爭擴展到了周圍的其他村莊。黨員們紛紛主動深入到房上、黑田峪、繡房溝、兔兒梁等村莊,積極宣傳革命道理,培養革命積校分子,為照金革命根據地的建立和發展鋪平了道路。游擊隊則以黑石崖下「萬人洞」和蘭干川的佛爺澗、牛窯洞為活動地點,一方面在周圍區域宣傳發動群眾。一方面尋機打擊敵人,擴大影響。游擊隊在蘭干川擒獲了敵九保保長哀德勝。又偷襲了敵香山保。柳赫民團得到風聲後十分震驚,民團頭子肖振山曾派出兩名密探,以賣貨為名,到芋園村偵查,游擊隊依靠嚴密的群眾組織,將兩名密探擒獲並秘密處死,芋園游擊隊在鬥爭實踐中逐漸壯大。反動民團頭子們惡狠狠地將芋園游擊隊誣衊為「紅匪」,把芋園村巫蔑為「紅匪的根子」。

一九三二年冬,李妙齋帶領芋園游擊隊。在芋園黑石崖子農民朱吉祥的引導下,對薛家寨的地形進行了實地考察,動員群眾修築了最初上寨游擊隊駐地「萬人洞」的羊腸小道,王金海、劉世莆和田德發等經常帶領芋園游擊隊在薛家寨天險渡過了游擊隊被強敵圍追堵截的危機時期。芋園游擊隊早期在薛家寨的革命活動,為薛家寨成為照金革命根據地的政治、軍事、經濟中心和紅二十六軍的大後方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一九三三年一月十七日夜,杜衡不顧劉志丹等人的勸阻意見,不顧二十六軍紅二團的現實力量。被一些小的勝利;中昏頭腦,命令部隊攻打與我軍有統戰關係的;曾為我軍購買過幾批彈藥、物資的;且在廟灣經營多年,明碉暗堡,戒備森嚴的夏玉山民團,結果戰事嚴重失利。我軍犧牲了好幾位同志,還損失了很多馬匹。戰鬥到第二天中午,我軍被迫撤出戰鬥,不得不退入群眾基礎較好的前、後芋園和老爺嶺一帶休整,大批傷員也被安置在前後芋園村比較隱蔽的佛爺洞和牛窯洞里養傷。

二月四日,國民黨調焦三個整個團,氣勢洶洶地對我照金革命根據地進行大規模「圍剿」,氣急敗壞的廟灣夏老幺(夏玉山)民團也在北部與國民黨圍剿部隊遙相呼應,敵人分三路包圍了我紅二團住地上芋園和下芋園,杜衡又一次堅持「左」傾機會主義路線,主張打「陣地戰」和「防禦戰」,否定了劉志丹等同志「避敵鋒芒、跳出照金、尋機作戰」的主張,結累,坐失良機,致使紅二團處於被動挨打的處境。紅二團被數倍於我軍的國民黨部隊在芋園地區包圍,戰事十分危急。幸虧渭北游擊隊及時趕到接應,紅二團才跳出台圍並轉入外線作戰。在紅二團與敵周旋時,孿妙齋和芋園農民游擊隊在當地群眾的密切協作下,幫助掩護傷員及時轉移,在極端困難的情勢下,保護救治了紅軍傷員,有力的支援了紅軍。

在薛家寨成為照金革命根據地的中心以後,芋園村「萬人洞」和蘭干川的佛爺洞和牛窯洞被游擊隊用揲牆加固,特別是「萬人洞」,洞內寬闊深邃,流水淙淙,成為紅軍和邊區政府儲存糧食和戰略物資的重要基地。當地的老百姓親切的把「萬人洞」、佛爺洞和牛窯洞呢稱為「紅軍洞」。

無論是照金革命根據地建設的萌芽時期。還是照金革命根據地鞏固和發展時期,芋園,這塊最早「鬧紅」的地方,都為照金革命根據地的建立和壯大作出了應有的重大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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