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篇 照金革命根據地創建記實 反「圍剿」鬥爭

照金革命根據地的鞏固發展,紅二十六軍的迅速壯大,以及與渭北根據地的緊密呼應,使陝西蘇維埃運動的得到了迅猛地發展。直接威脅到西安的安全局面,引起國民黨當局極大的驚恐。國民黨反動當局一面調撥大批新式槍炮裝備照金周圍的各縣反動民團,一面派遣大批正規軍,聯合反動民團等地方武裝,全面「圍剿」照金蘇區。照金蘇區軍民奮起抗擊,與敵人展開了激烈的反「圍剿」鬥爭。

從一九三二年起,國民黨當局多次派遣正規軍。糾集耀縣、句邑、淳化、宜君民團,對照金蘇區多次進行軍事「圍剿」,不斷遭到了我根據地軍民的奮起反擊。

一九三二年九月十二日,國民黨富同耀三縣保衛團總指揮胡景銓,派遣副指揮黨謝芳、耀縣保衛團團長馬希哲和小丘區團團長紫子發,帶領三、四百人。妄想把我紅軍陝甘游擊隊消滅在照金一帶。我紅軍游擊隊在謝子長總指揮的統一部署下,迅速向尖坪一帶撤退,給敵人造成逃跑的假象,敵人果然上當,在照金街放鬆了警惕。我軍趁敵人還在睡夢中,部隊火速回撤,在照金墳灘一舉將「圍剿」我就之敵全部殲滅。當場擊斃了黨謝芳,活捉了馬希哲和紫子發。

一九三三年二月。敵正規軍兩個營。糾集廟灣等處民團,聯合進攻我蘇區上、下芋圓村,由於杜衡「左」傾冒險主義的錯誤干擾,強迫紅軍打陣地戰,致使紅二十六軍二團被三路敵軍包圍。幸虧渭北游擊隊趕到接應,紅二團才跳出重圍,轉入外線作戰。根據地人民在特委的領導下,幣只校配台游擊隊襲擊、騷擾敵軍,並以各種形式堅壁清野,敵軍被我根據地軍民拖得疲憊不堪,被迫撤出蘇區。

一九三三年四月下旬,國民黨當局委派騎兵團團長王泰吉為總指揮。以正規軍四個團、六個縣民團的兵力分四路「圍剿」照金蘇區。中共陝甘邊特委、紅二十六軍二團黨委、陝甘邊游擊隊總指揮部和陝甘邊革命委員會舉行聯席會議,決定特委、指揮部、革委會。領導遊擊隊和人民群眾在蘇區堅持鬥爭。紅二團轉入敵後尋機殲敵。這次反「圍剿」進行的相當順利。主要是原為共產黨員的王泰吉在進剿中虛與應付,敷衍塞責。不久,這次反「圍剿」就在邊區軍民的奮勇抗擊和我地下黨的配合下取得了勝利。

在紅二十六軍和根據地軍民進行艱苦的反「圍剿」鬥爭期間。杜衡從省委返回紅二十六軍。他無視反「圍剿」鬥爭取得的勝利,「在邊區正是群眾鬥爭高漲與游擊戰爭開展的時候」,悲觀失望。特別是「在敵人『圍剿』面前表現了右傾機會主義的動搖」。

五月二十五日,紅二十六軍載勝返回照金。為了研究蘇區工作,制定紅二十六軍的行動計畫,六月十七日。中共陝甘邊特委在煦金北梁召開黨、政、軍領導人聯席會議。參加會議的有杜衡、劉志丹、汪鋒、金理科、習仲勛、孿妙齋、李傑夫、秦武山、師克壽、暢文謨、高錦純、孿秉蒂、惠澤仁、魏武等。會上,杜衡拒絕了劉志丹等堅持陝甘邊根據地,以橋山中段為依託。廣泛開展游擊戰爭的正確意見,主張紅二十六軍離開照金根據地。南下渭華建立新的根據地,並列舉了在渭華建立根據地的所謂優越條件。接著。杜衡不顧「省委、邊特委及三原縣委的一致反對」。強令紅二十六軍南下。途中,杜衡借口向省委彙報工作,私自離開部隊。不久,他在西安被捕叛變,墮落為國民黨特務機關的鷹犬。破壞了整個陝西省委。紅二十六軍度過渭河後,即陷敵重圍,苦戰竟月,終敗南山。幾百名忠勇的紅軍戰士血灑秦嶺,倖存的指戰員陸續化裝返回了照金革命根據地繼續戰鬥。

紅二十六軍二團南下失敗後。照金革命根據地的處境十分危急。照金蘇區軍民在十分艱苦的條件下,緊張地動員起來,在習仲勛和孿妙齋的領導下繼續堅持鬥爭,並先後迎接耀縣游擊隊、王泰吉起義的抗日義勇軍和以渭北游擊隊組建的紅二十六軍四團等三支革命武裝會師照金。

一九三三年七月,騎兵團團長王泰吉在全國抗日熱潮的推動下,響應黨的號召,毅然率部起義,宣布成立「西北抗日民眾義勇軍」。之後,起義部隊在三原轆轆把與敵遭遇受挫。王泰吉遂率余部退入照金蘇區。幾天後,義勇軍在游擊隊的配台下,攻戰了照金後溝寨子的民團據點,拔掉了蘇區內的一大禍患。

王泰吉耀縣起義的同時,中共耀縣縣委組建了耀縣游擊隊。游擊隊在進行了打土豪、襲民團戰鬥後,轉入照金蘇區。陝甘游擊隊總指揮部鑒於土匪出身的三支隊隊長陳克敏脅迫全隊叛變,編製空缺,將耀縣游擊隊編為三支對。

七月下旬,三原中心縣委根據省委指示,將渭北游擊隊改編為紅二十六軍第四團。在國民黨以重兵「圍剿」渭北根據地的形勢下,紅四團與敵人周旋激戰後,也於八月初進入照金。

三支革命武裝的相繼到來,壯大了根據地的危機局面,為重新恢複紅二十六軍奠定了基礎。

一九三三年八月十四日,中共陝甘邊特委在照金陳家坡召開了黨、政、軍聯席擴大會議。參加會議的有秦武山、習仲勛、張秀山、張邦英、陳學鼎、高崗、黃子祥、暢森、王伯棟、李妙齋和各連指導員。會議分新了三支革命武裝彙集照金後的緊迫任務,決定堅持並擴大陝甘邊革命根據地,恢複紅軍主力部隊。成立「陝甘邊紅軍臨時總指揮部」,王泰吉任總指揮,高崗任政委。統一領導紅四團、耀縣游擊隊和抗日義勇軍三支革命武裝。

陝甘邊紅軍臨時總指揮部成立後,紅軍便鋒芒首指讓牛村、廟灣之敵,殲滅了雷天一、夏老么民團各一部;然後,乘勝襲擊了柳林鎮民團。打擊了反動民團的囂張氣焰。照金周圍的敵人被紅軍的聲威所震攝,都紛紛龜縮據點以求自保,暫時不敢冒然向蘇區進犯。

為了擴大紅軍和根據地的影響,籌集各幣中物資,紅軍臨時總指揮部決定轉入外線作戰,出擊旬邑、台水等地區。九月中旬,紅軍主力開始向旬邑方向移動。進軍途中。在七界石附近與強世清所率領的陝北紅軍游擊隊一支隊相遇,遂台兵一處,繼續西進。九月二十五日,我軍在底廟地區設計殲滅旬邑縣民團一部。接著,我軍化裝智取了句邑縣政府所在地張洪鎮,鎮壓了縣民團團總、國民黨縣黨部書記長和一批罪大惡極的豪紳,繳獲了大批武器、彈藥、布匹、糧食和銀元等物資。次日,我軍冒雨勝利返回照金。

十月四日,劉志丹、王世泰、黃子文等歷經磨難,輾轉回到照金,受到根據地軍民的熱烈歡迎。陝甘邊紅軍臨時總指揮部任命劉志丹為紅軍臨時總指揮部參謀長,其他先期回到蘇區的紅二十六軍二團指戰員也都重新加入了紅軍部隊,加強了紅軍部隊的領導和骨幹力量。

十月十二日,紅軍主力再次出征,於十五日到達甘肅台水縣境黑木原;十八日深夜,我軍以奇襲戰帶一舉攻克台水縣城,俘獲敵縣長及一批豪紳,破獄營救了一批同志,繳獲了大批物資。在一個月的時間裡,我軍以長途奔襲戰帶,連克兩城,軍威大振。

紅軍主力部隊的迅速恢複,照金根據地的不斷鞏固,國民黨軍隊多次「圍剿」的失敗,使國民黨最高當局非常震驚。蔣介石數次嚴令西安綏靖公署調派重兵「圍剿」照金蘇區。並限期攻克薛家寨。根據地軍民,特別是薛家寨守寨的紅軍、游擊隊指戰員不畏強暴,進行了壯烈的保衛戰。

一九三三年九月下旬,國民黨警備軍劉文伯部五一一團糾集耀縣雷天一民團、廟灣夏老幺(夏玉山)民團和淳化、旬邑、宜君、同官等縣民團,乘我軍主力離開照金西擊旬邑之機。勾結叛徒陳克敏部向照金蘇區發動瘋狂「圍剿」。敵軍進入蘇區後,分兵數路向薛家寨逼近,企圖迅速佔據根據池的中心。

這時,游擊隊主力正在老爺嶺、高山槐一帶作戰,薛家寨僅有邊區革委會政治保衛隊留守,兵寡勢孤,情勢危急。修械所、被服廠、紅軍醫院等後勤單位的幹部和工人紛紛挺身而出,拿起武囂投入戰鬥。來敵向寨上輪番進攻。我軍憑險據守。奮勇陽擊,敵累次敗北,仍難求一逞。我軍15布地雷陣,並以「旆辮手榴彈」等自製武器抗擊。敵軍被陽于堅壁之下,屍橫遍野,尺土不得進。酣戰中。山風驟起。彤雲密雲,大雨滂沱。我軍冒雨殺敵,越戰越勇,敵軍畏縮不薊,人心渙散。這時,李妙齋、張秀山等率領游擊隊主力從繡房溝趕回,我軍力量大增,遂向敵軍發動了猛烈反擊,敵狼狽圃退。我軍取得了薛家寨第一次保衛戰的勝利。但是,游擊隊總指揮李妙齋同志卻在這次戰鬥中不幸中彈犧牲。

十月中旬,國民黨軍隊以數千人之眾,攜帶大炮、重機槍等現代化武器,向照金根據地發動了更大規模的「圍剿」。親敵沿黃陵、宜君、句邑、淳化邊境構設了一條堵截線,以孫友仁特務團為主力。從西安出發,渡渭河經三原、耀縣,由張閣老崖後溝寨子逃到小丘的張彥寧民團帶路,經寺坡一帶逼近薛家寨。當天下午,孫友仁率王占元一個營上山,與占距龍家寨的叛變分子陳克敏接洽,把一門野炮和一門重迫擊炮運到龍家寨山上,向薛家寨開始試炮。不料第一發炮彈出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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