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歷史的足音 沉醉春風話姜螈

殘雪漸漸消融,和煦的春風輕輕吹來。春姑娘輕盈的腳步就已悄悄地跨過了石門山巔,孕育了那青翠欲滴的綠色。新綠盈目,各幣中不知名的花枝競相綻放,不經意問石門山已經成了花綠相間的海洋。

這是一個多籮的季節!這是一個撩人情懷的季節!面對這流淌的綠色,撲面而來的和暢春風早已蕩滌了人們心中的齷齪和煩惱,任何人都無法矜持。踏著這翻卷的綠浪,吸吮著這沁人心脾的蕊香,沉醉在這撩人的春風裡,懷揣著《史記周市紀》的篇章,帶著微醺的酒興。我悠鬧池來到了照金北面的屏障,橋山山脈子午嶺中段石門山中的這條被人們稱為姜螈河的清溪,來尋找遠古時代周的始相母姜螈的足跡。

能被人們世世代代幣爾為聖母的女人,肯定是一個不平凡的女人。比如西方世界神話中的聖母瑪麗亞。瑪麗亞無上的美是有形的,緣於一八八一年英國著名油畫家菜頓的《天使之歌》,聖母瑪麗亞抱著聖嬰耶穌坐在愛奧尼亞式的柱頭之上。在這一幅恬靜的畫面里,沉積著古希臘、古羅馬古典文化的人文環境。荒蕪的沉跡,叢生的雜草,幽暗的樹樹林。為耶酉幣的誕生增加了神秘而厚重的色彩。畫面上的聖母雖稍顯疲憊。但安詳恬適,美麗優雅。沉浸在了一種中天倫之樂的母愛之中。而我們的聖母。雖誕生了開中華農業之先河的「農神」后稷,卻只有史聖司馬遷的一些零碎的文字記載和一些渺遠的民間傳說而已。

《史記周市紀》載:有邰氏之女名姜螈。「行於此,見巨人跡。心忻然悅,欲踐之,踐之而身動,如孕者。居期而生子。」這無疑也是我們中華文化里不同於西方世界的一個美麗動聽的神話故事。雖然這些傳說被打上了中華文化中「凡是偉人出生,必有祥雲罩屋或神鬼附飾」的重重的獨特烙印,但無不放射出我們民族對聖母姜媚和農神后稷尊崇和敬仰的光芒。

「邰氏之女」姜螈,是周尚處於母系民族社會時的周族首領,只不過這時已是母系民族向父系氏族社會過渡和轉型的時期。也就是在幾千年前的這個季節,在石門山中的這條清溪旁,淼柿秀美,水草豐茂,留連戲蝶,嬌鶯婉啼,我們的聖母,我們可以毫無疑問地把她設想為一個聰穎無比,美麗絕倫,母香四溢。光芒四射的活力女人,也是一個性情中人,她深深地熱愛著大自然,淙滌地熱愛著那原始的無憂無慮的生活,她可以拋卻民族統治者的權杖,悠然地來到了石門山這個好去處親野外踏青。這時的石門山麓清溪潺潺,祧赫夾岸,春風和暢,落英繽紛。面對著這優美清新的大自然,我們的聖母肯定是陶醉了,沉醉在了那和煦的春風裡,以至於「心忻然悅」。當她沿清溪前行時,更為精彩而神秘的事情發生了,她無意中看到了巨人的足跡。 「見巨人跡」後,聖母懷著一種探索的心思,沒有像常人那樣表現出驚懼和迷茫,極有興緻地「欲踐之」。踩著巨人的足跡行走,最後發生了一幣中戲劇性的結果,以致於無端懷孕而生子……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或許我們的聖母最初也是迷惘的。一個芳齡女子,無端有孕而生子。她認為是一種不祥之兆。據史載,她先是把這個不祥之子丟棄在了狹隘的羊腸小徑里,意欲讓其餓死或讓牛羊踩死,但成群的牛羊,成群的飛離走獸途經此道,卻都小心翼翼地避而不踏。她想把這個無端之子拋棄在荒野阡陌里。但這些人跡罕至的地界又常常會變得人來人往。這個意忿中的不詳之子又會被好心的行人愛憐地救起。不得已,她把這個心靈里的「怪物」又放在了凜冽異常的冰河之上,但各種飛鳥卻又會從四面八方飛來,展開雙翼托起他並覆蓋著他。籍於此。我們的聖母激動地熱淚盈眶。從心靈中冥冥里默認了,這個「無端之子」肯定是天神的使者,必須精心調養和呵護他。根據幾次的丟棄過程。她為其取名為「存」。這個棄,即是後親教民稼穡、功蓋天地的農神后稷。正是后稷使周族結束了刀耕火種的原始生存方式,把周族帶入了農耒抖文明和父系氏族時代。

緣山溪南行,清澈的河面漸漸寬闊起來,河水在這裡積聚成了一面明鏡似的湖泊,湖面寧靜安謐,靜若處子,人們為了紀忿聖母的功德,把此湖稱為「姜螈湖」。人們又在湖岸陡壁上開鑿了孔孔石窟,建成了紀念聖母的廟寧,內有蓮花寶座神位,三尊神像及十幾處羅漢石雕。廟宇雖然歷經歲月的滄桑,略顯冷寂和殘破,但依然依稀可辯的棚棚如生的彩色壁畫。煙繚霧繞的裊裊香煙,構成了一幅神仙般的氛圍。在朦朦朧朧中。姜螈聖母似乎已坐在了那尊蓮花寶座上,凝眸注視著這方優美的山水,為自己孕育的優秀子孫而自慰。安祥如坐在愛奧尼亞式柱頭上的西萬的聖母瑪麗亞,正在沉醉春風,如沛春風……

照金北端子午嶺蜿蜒的脈波連接著優美的石門山水,石門山總是以一種寬闊的襟懷演繹著很多精彩紛呈的優美傳說。春風伴著這些優美的傳說。和暢地飄蕩過石門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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