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五節

瑞德走到雨中,聳了聳肩使夾克衫寬鬆一點。她舉起手來。不是投降,只是為了讓所有人知道她沒有帶槍。為了裡面的的妮基。為了外面在泰晤士河兩岸的觀眾。為了下面正在增加的船隻。加布里埃爾·弗蘭克斯是其中的一艘。

「妮基。我是凱茜。凱茜·露絲。」

風雨把她的聲音連同可能有的回答都吹散了。

瑞德慢慢地想門口走去。邏輯告訴我們妮基會躲在裡面。爬到最高處。佔據一個有利的位置,如果她有槍的話。或者是一個徒勞無功的藏身處,如果她沒有槍的話。

但是邏輯告訴我們人們不會肢解和殺害無辜的人,瑞德提醒自己。三次冷血的殺人案已經是無期徒刑而且終身不得假釋。名單上再加上一名警官也不會有什麼變化。她可能會一不做二不休。

她伸出手去。停了一下,準備好走進乾燥的室內。走進光亮之中。就象一個靶子一樣明顯。她不知道自己感覺如何。即將被殺害的感覺是什麼樣的?

她的手停在半空。她跨過門檻。乾燥的空氣。她本能的用手擦了一下眼睛。打住。不再快速地移動手部。她環顧四周。沒看到妮基。沒有看到凱文。濕濕的腳印通往遠處的一道門。

她的手臂慢慢地放下來。她回頭看了看外面,在半明半暗光線中的塔橋。在直升機的轟鳴聲之外,她只能聽到擴音器的聲音。也許在要求她出去。她猜CO19現在應該已經到了。他們應該正在考慮下一步的行動。也許他們已經在橋上了。正向她走來。

瑞德轉過身把大門關上。從裡面上了鎖。

「今晚沒有人會死。」她這麼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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