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一節

「你到底為什麼不昨天下午就告訴我?」

「昨天是星期天,長官。我覺得沒必要打擾你。我們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警司布萊克將信封在手裡面翻來覆去地看。「他這麼做是什麼意思。這只不過是一個空信封。你確定裡面沒有東西嗎?」

「當然了我絕對……」瑞德打住了。「對不起。是的,長官,相當確定。它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從你辦公室的門縫裡塞進來。」

「是的,長官。我的想法是不論是誰送的信,他都以為我的辦公室沒人。他可能會將它放在我桌上,如果條件允許的話。」

「像上次一樣。」

「一點也不錯,長官。」

「但是你說的,沒有人從接待室進來。至少,當你在這的時候。凱茜,有沒有可能你進來的時候跨過了它?這種事很容易發生。你腦子裡想著別的事情。信封可能星期六或者甚至星期五就在那了。」

「我很肯定,長官。不可能我們兩人都沒看到。」

「你們兩人?」

瑞德換了個坐姿。「泰麗·米勒跟我在一起,長官。我們正集中討論這個案子。我們想星期六警察局比較安靜,也許能有突破。」

布萊克讚許地點點頭。「那個女孩將大有前途。我會讓賽德里克知道她不止是做好了自己的本職工作。他將會很高興。」

「我相信他會的,長官。泰麗是我們團隊,也是警察局的寶貴人才。」

布萊克的思想又回到而來手頭的這件事上。「好吧,三個問題。」布萊克扳著手指。「第一,為什麼是空白的信封?第二,它是怎麼送達的?第三,送信的這個人是否跟獵人有直接的接觸?」

「第一個問題相當直接,長官,」瑞德說。「我了解內森。我知道他的腦子是怎麼想的。這只不過是一種辱罵。當我們還是孩子的時候,他經常自己給自己寫信,這樣當郵遞員來送信的時候就顯得倍有面子。只是寫給他自己收的信封而已,裡面裝著一張一英鎊的票子。他常常開玩笑說那是他的崇拜者喜歡他的象徵。但來來回回都是同一張鈔票,周而復始。」

「好吧。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但是他為什麼給你送一個空白的呢?」

「有一天為了氣他,我給自己寫了封信。我自己沒錢。甚至連一英鎊也沒有。但是我還是把信發出去了。當然了,他認出了我的筆跡,為了羞辱我,他當著郵遞員的面把信撕開了。」

「有趣的傢伙。」

「你的第二個問題我也能解答,長官。泰麗走後我在這坐了一會,思考著他到底是怎麼送這封信的。然後我就知道了。他根本沒有從前面進來。他走了後門,通過拘留室進來。」

布萊克打了個響指。「當然了。這意味著他是一名警官。行政人員不允許進入拘留室。法墨爾,你認為是他嗎?」

瑞德笑了。「不是認為,長官。我走下去問是否有人進來過。值班警官說有,一個和你同官階的人,他的意思顯然是刑事調查科。他很忙,所以沒有仔細留意。如果有人通過安全閘和安全門,那你會很自然地以為他們在這兒是合法的。」

「我們會把法墨爾的照片存檔備查。值班警官也許能認出他。」

瑞德把自己精心準備的主菜呈上。「不必了,長官,」她得意洋洋地說。「拘留室屬於警察局二十四小時監控下的區域。我今天早上第一時間看了錄像帶。看到喬·法墨爾正大搖大擺地走進來,手裡拿著一個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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