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79章 心靈呼喚

騎著這種會飛的獅子出來的三個男子,兩人的法杖閃耀著妖紅色,座下蠍獅子的周圍,延伸著詭異的紫色光環,還會一吞一吐地收聚和散發。中間為首那個男子持的法杖通體漆黑,杖頭是一團深幽的黑光,聚起不散,彷彿周圍的一切,都會讓他的法杖吸附進去般,隱隱然,有著某種莫名的吸附魔力。

中間那名持黑法杖的男子臉上擁有魔法屏障,看不清面容,但是另兩名法師,卻是老態的男子。

趙雷覺得這兩人,實力可以堪比霧海國那方的兩個法王,而中間那名黑法杖魔法師,就算比不上波達摩亞法聖,相信也相差不太遠。因為,整個空間,除了波達摩亞法聖,就只有這一個黑法杖的魔法師能給趙雷一種危險的感覺。

這一種感覺,即使在霍里劍聖的身上,也沒有體現。

趙雷覺得自己無論打不打得過霍里劍聖,自保遁走那是絕對沒有問題,但是面對波達摩亞法聖和那個黑法杖的魔法師,卻感覺有些困難。這種強敵的感覺,雖然不及十萬大山裡的噴火大蜥蜴,琥他們所說的赤龍,但是也有一定的接近。

如果按心中的強者感應,趙雷覺得歐多和拉達門蘇拉這樣的法王,最少要十人合力,才可抵上一個波達摩亞。

而歐多或者拉達門蘇拉,他們任意一人,也足可以和黃金騎士艾澤西斯和西塞爾相提並論,甚至超出。現在在這個獻祭之壇,聚集了足夠趙雷感到熱血沸騰的高手,幾乎每一名高手,都與自己有一較之力。

與一個強大的魔法師對戰,一直是趙雷的渴望。

他估算形式如果沒有變化,女城主和波達摩亞將會一起合力打壓那名黑法杖的法師。而霍里劍聖,則會攻擊某一位騎蠍獅的法師老態男子,他們那邊的兩位法王,也會合力攻擊另一名騎蠍獅的法師。多普洛斯、洛倫施他們幾個,應該會暗中保護著伊吉拉哈馬王子,一邊攻擊金角牛頭怪。

他們的弓箭手,會射擊天空的鷹身女妖。

自己這邊的黃金騎士艾澤西斯、西塞爾兩個,會對戰五個蠍子男和五個蜘蛛女。

還有斧王魯孔、魔眼沙波汶、金靴拉卡,則會配合出擊,攻擊牛頭怪,或者屠殺地精。如果他們不介意,可以在屠殺地精和洞穴巨人之餘,給女城主她適當的幫助,協助她攻擊那個最強的黑法杖蠍獅大法師。

這是趙雷自己能夠想像到最合理的作戰方案,當然,如果由他來支揮,他會將保護伊吉拉哈馬王子的幾人調去屠殺地精,放走那些小侏儒,引發場面大混亂,那麼相信對敵也會是一種打擊。但是趙雷明白,那種可能幾乎是不可能的,看見伊吉拉哈馬王子倍受保護的樣子,趙雷覺得不如動手,寄望自己能夠及時殺掉更多的地精,引發敵人的恐慌。

「你是怎麼想的?」女城主輕輕地問道:「如果你是統帥,面對如此之多的敵人,你會怎樣做?」

「我會這樣……」趙雷剛剛把自己的設想說了一遍,但看見女城主馬上搖頭,不由奇道:「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這個計畫很好,很完美。但是,事情不可能這樣完美地進行。」女城主輕笑道:「雷,你也許得想一些不太完美的應對之策,要知道,事情往往會往最壞的方向發展……」

「對。」艾澤西斯點頭微笑道:「雷,你也許可以聽聽我的看法。我覺得聖歌法聖會被迫獨力對抗對方的蠍獅暗法聖,而你,則會讓蠍子人和蜘蛛人圍上。魯孔和沙波汶、拉卡他們三人,有牛頭怪將他們淹沒。如果你記住我和西塞爾,請看向那兩個蠍獅法王,我們會是他們的敵人。」

「那麼霧海國的人呢?」趙雷驚訝地問道。

「他們會袖手旁觀。」很少出聲的黃金騎士西塞爾哼道:「看著我們戰鬥,如果我們獲得優勢,那麼他們會在最後快結束時出手,搶奪我們的戰果。如果我們身處劣勢,或者傷亡慘重,他們不但會把面前的敵人,甚至會連我們一塊送上獻祭之壇。」

「他們想坐山觀虎鬥?」趙雷一聽,剎那整個人都覺得一寒,整個人登時冷酷起來。

「這個『坐山觀虎鬥』的比喻打個巧妙,也正好反映現實的殘酷!」女城主柔聲道:「雷,這就是政治。或者你可以把它看成是陰謀、計策或者暗戰。」

「我們拉他們下水!」趙雷決心與對面那幫傢伙一拍兩散,輕哼道:「我有辦法!」

「不要那麼做!」女城主柔聲笑道:「雷,我知道你有很多想法,但是,你在武技上強大,不代表你在戰場和國家大事上也能擁有很多經驗。你應該會嘗試和磨練,才會更加明白。其實自他們來了兩位聖級的人物,又來了兩位法王和如此之多的強者,我就知道,這一次的戰果,不會屬於我們。」

「為什麼不能那樣做?」趙雷很奇怪為什麼不能反過來陷害對方一把,奇問道。

「如果我們向他們攻擊,或者使他們暴露出來,那麼就等於向他們宣戰,或者拋棄給敵人。」艾澤西斯緩緩解釋道:「他們表面上會撤退,但卻會在某處陷害我們,將我們堵在這裡。到時,我們可能會受到他們與地底怪物的雙重攻擊。最重要的是,他們會用記憶水晶將我們向他們攻擊情形記錄下,然後藉此發動國戰。」

「原來,他們還有這麼一手。」趙雷本來覺得這個世界的人大多魯莽,心智普通,玩計策其實不行。但沒有想到那是普通人或者一般的傭兵,原來在強者這一階的人,也有一些計策暗戰。

而且,還似乎玩得不錯。

※※※

「站住!」艾里撒爾化成怒嘯的黃金箭矢,破空飛去,落在娜娜和栗發女劍士紅的身後,向娜娜喝問道:「娜娜小姐,金的妹妹,你到底是什麼人?這種無敵的力量,絕不是你一個魔法學徒就能使用的!你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暴風女法師紗蘿和女劍士紅會如此保護你?你到底是什麼?」

「艾里……」火焰柱里的那巴奈發出忽然又有微弱的聲音傳出來,扭曲迷糊道:「她……是……」

「什麼?」艾里撒爾一聽,似有所悟,渾身輕顫,目露驚懼。

正當艾里撒爾驚訝無比之際,冰霜正在凝結,不斷地覆蓋他的手臂。

他變出一瓶白色的藥劑喝了一小口,又倒在手臂的凝霜冰封之上。雖然那些藥劑將一部分冰霜融化掉,可是只是一滯,冰霜重新又恢複凝聚起來。艾里撒爾又往手中倒了一瓶燃燒藥劑,冰霜的手臂冒起熊熊大火,可是依然無法阻止冰霜的覆蓋。

熊熊燃燒的火焰,漸漸,竟讓手臂上的寒氣凝聚成火焰一般的寒冰,看得艾里撒爾眼角抽摔,驚懼莫名。一咬牙,兩具巨大的石偶讓艾里撒爾放了出來,砸在地面上。與此同時,艾里撒爾又極快地將一支小小的魔杖自右邊的貯物戒指上取出,並且砸在自己的冰封左臂之上。

魔杖剎那化冰粉碎,但是卻逸出兩條紅光,在艾里撒爾的冰封手臂之上,連接向兩具石偶。

「痛苦替代!」艾里撒爾大喝。

兩具石偶本來正笨拙地走向娜娜和栗發女劍士紅,依照最原始的行動,向最近的陌生人發出攻擊。但是讓那紅光一觸,竟然冒出陣陣白氣,接著整個巨大的身軀都冰封起來。它們邁出最後一步,就讓寒冰整個封住,又化成碎片爆裂崩潰,來不及倒地,就摧毀一地了。

儘管艾里撒爾用了融解藥劑,燃燒藥劑,又用了石偶和『痛苦替代』魔杖,可是依然阻止不了冰霜的延漫。

出奇的是,那些冰霜沒有像那巴奈身上的那樣,覆蓋全身。它在緩緩地向下,冰封艾里撒爾的半邊身子,緩緩向雙腿伸延,並沒有完全將他冰封。艾里撒爾並不覺得這是自己鬥氣和融解藥劑的作用,而來自那個脆弱少女娜娜的意志,她不是要殺死自己,而是要把自己『定』住在地面上。

「站住,儘管你剛才沒有殺我……」艾里撒爾喘著大氣,這種死裡逃生的經歷讓他也禁不住心神俱亂,但是他卻強壓恐懼,大喝道:「但是……我要殺了你!我不能讓你活下去……你不能活在世上……你是不能活到這個世間來的!你……我要殺了你,一定要!」

「艾里……艾里……」火柱里的那巴奈聲音傳出,似乎要勸阻艾里撒爾的行動。

「那巴奈,我必須要這樣做!」艾里撒爾一看冰霜漸漸緩延大腿,漸漸向小腿覆蓋,不用很久,自己就會與大地冰在一起,再也無法行動。他回頭看了一眼火柱里的那巴奈,輕說一句,接著大手激起千百道光芒,先是銀質的光芒,隨後濃如實質,最後轉為淡淡的金色。

他將鬥氣完全凝聚成球,握在掌心之內,一點一點地將它凝聚起來。

整個空間,都有一種古怪的氣漩,隱隱向艾里撒爾的掌心凝聚而去。

娜娜肩膀中扶著的栗發女劍士紅忽然噴了一口鮮血,又仆倒在地面上,連帶著娜娜,也讓她扯倒於地。她們兩個,身體都到了極限。娜娜本身就羸弱無比,在一番心力交瘁之下,更是無力扶持重傷的栗發女劍士紅。而栗發女劍士紅,則重創垂死。

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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