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憂鬱的晚上 第二章

白鷺洲小區是許多年前開發的住宅區,現在看上去已經有些過時之感了。歐光慈帶著他的刑警隊趕到的時候,最深的感覺就是那些樓房的樣式過於老舊。半夜了,大部分人家都已經滅了燈光,警車的出現鬧出了一些小動靜,不過還好。

歐光慈讓范小美記下了那個報案者的手機號碼。這些微妙的枝節有些時候很是重要呢。

白鷺洲B座201是個兩套間,帶一個廳。據樓區管理人員的介紹,是兩個外地青年合租的。因此他們的身份很快就搞清楚了。歐光慈讓大馬給月亮河酒吧打了個電話。

利用技術人員幹活的時候,他和出來觀看的周圍鄰居談了談。得知這個房間里經常有薩克斯管的吹奏聲傳出來。人們說那個吹薩克斯管的小夥子長得挺象一個體操明星。

於是歐光慈問:「另一個長的像誰?」

另一個自然指的是那個調酒師。大家說不出來了。其實房間里有兩個年輕人的照片,那個當調酒師的小夥子長著一張敦厚的臉。很大眾化。

警車的燈一閃一閃的,把個靜謐的小區之夜搞的很有氣氛。

吹薩克斯的李戈徹底死了,脖頸上的痕迹顯示,是被一根鎖自行車的鏈鎖勒死的,兇器已經被兇手帶走了,房間里沒有留下什麼有價值的線索。由於是合租一套房子,痕檢的價值不大。由此,那個調酒師便顯得很重要了。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叫吳萌的調酒師至今沒有露面。

此刻已經是夜晚一點了。

歐光慈來到出事的套間看了看房間的格局,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兩套間,一左一右,都沒有上鎖。這至少證明兩個年輕人相處得還算可以。各自房間里的陳設顯示了各自的性格和職業特徵。李戈的薩克斯連同盒子放在床上,證明他死前正在擺弄那東西。

李戈死在床邊的一張椅子上,是坐著被勒死的,死後依然是坐姿,身子稍微側傾,但沒有倒下去。

「事情一定來得很突然,以至於李戈連一點反應也沒有來得及表現出來就被勒斯了。」大馬讓歐光慈注意死者的姿態。

歐光慈問小區管理人:「平時和這兩個年輕人來往的人多不多?」

「你說兩個人么?」

「對。」

管理人想了想說:「按說我平時不太關心這些,但是我女兒曾經讓我幫她找一個搞樂器的老師,我就多注意了這小夥子一些,感覺來往的人不多。那個調酒師么,沒太注意。」

「如果有什麼人來找他們,你們會留意么?」

「一般不會。」那管理員說的倒也爽快。

這時范小美讓歐光慈過去一下,說她發現桌子下邊有一隻手提包,空的。她問歐光慈這可不可能是李戈要出門的表現。歐光慈看著那隻手提包想了想:「難說,一般來說是這樣。你看,他擦薩克斯似乎也說明了這些,難道他要走?」

「有這個可能。」范小美道。

大馬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事情就有意思了。一個想走的人被勒死了。這足以說明,李戈死亡之前碰上了什麼事,那件事使得他非離開不可。」

「小郝,你覺得呢?」歐光慈轉身問小郝。

小郝接受大馬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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